川上凌一想到衣服是五条悟换的瞬间感觉待不住了。
他之前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从来没有正面跟他提起过关于一体双魂这个束缚背后身体性别的问题，按理说五条悟发现身体是男生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富江从设定上来说就是平胸。
但现在最主要的当然不是他有没有被发现身体性别的这个问题，而是为什么五条悟发现了却不说出来。
按照平常五条悟和川上富江的相处方式来说,他发现这种事之后要是不嘲讽富江他就不是五条悟了,可他一反往常的到现在只字不提，简直就是顺着这个线索发现了更有趣的真相的样子。
川上凌忽然感觉自己的马甲凉飕飕。
“我说不动你居然就真的不动了？”背后传来五条悟不可置信的声音，“川上富江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川上凌这才发现他自从想到这点后就僵在了原地。
幸好他现在是背对这五条悟的,不然五条悟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后就算本来只是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现在也会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他缓和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不客气道：“你到底削不削了,我都在这站了半天了。”
“这就好这就好。”五条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行了别动啊。”他嘴上答应的不耐烦,手上动作却格外轻柔，川上凌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五条悟的手在他发间穿梭，那柄雕刻着祥云纹案镶嵌了宝石的长刀在他手里用来削头发,居然被他使的得心应手。
川上凌刚刚自己剪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是想把这些过分长的头发大概随便弄短点,于是就随意的归到了耳侧一刀下去权当完事。
可现在五条悟现在比她的态度要认真的多,川上凌背对着他,只能感觉他沉稳的呼吸声轻轻柔柔地落在他头顶上，难握的长刀在他手中被用的得心应手,灵巧的在黑发间穿梭着。
“你要多长？”五条悟忽然想起来一样问道。
“就我之前那么长吧。”川上凌大概在身前比了个位置，“再长好麻烦。”
“我算是看出来了,”五条悟在后面凉凉开口,“你只会打理这么长的头发。”
“你从在横滨开始到现在，头发一直都是这个长度。”
川上凌骤然被戳到了痛点，忿忿闭上了嘴。
他确实不会打理长头发来着，换马甲用最简单粗暴的扎头发和披头发来区分只是因为他不会换别的发型。
“我有时候特别费解,”五条悟在后面一边梳理一边吐槽道，“每次看见你头发那么顺再想到你暴躁的梳头手法，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把头发都拽掉之后再重新长才做到每日都那么顺滑的。”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川上凌看见远处晴明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后不客气的开口道。
“啧啧啧，恼羞成怒恩将仇报。”五条悟咂了咂嘴感叹。
“你哪来的恩？衣服又不是你洗的。”川上凌满头发丝被他握在手里，不好扭头，只好反手去凭借着感觉戳他的肩膀。
五条悟振振有词：“可是你头发是我洗的啊。”
“我头发”川上凌忽然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他跟宿傩对打的时候这头及地的长发几乎发尾全部拖在他领域内的血海里，后面被他捅了个对穿后后背上零散的发丝更是全沾上了血污。
但他醒来之后，头发又恢复了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样子，上面一点灰尘和血迹都没有。
“你认真的？”川上凌五条悟话中的潜台词震惊到了。
抛去掉马危机不谈，他居然在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亲手帮他换衣服还洗头发，这要是说出去东京咒术界的所有人估计都会觉得他病的不轻。
“你才被掉包了吧？”川上凌震惊道，“你还是我认识的五条悟吗？”
“如假包换。”川上凌不用回头都能脑部出五条悟挑眉的那副臭屁样子。
“我还是没从你居然会打理这种长发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川上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咳，”晴明忽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见姬君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指了指门外，眨了眨眼就走了出去。
“诶晴明……”川上凌喊住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五条悟这孙子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全部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等到晴明走出房间，五条悟才施施然放开了手，而听见声音后回头亲眼看见他被五条悟捂住嘴的安倍晴明居然就熟视无睹的走出去了。
“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川上凌感觉到他的双手离开了自己的发丝，才猛的回头质问道。
他跟五条悟离的太近了，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越发显得他比五条悟要矮上半个头，气势上平白低了一阶，川上凌不爽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和五条悟平视，才追问道：“晴明看见你那个动作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我是你此生挚爱啊。”五条悟学着他的样子掂了掂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