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上凌艰难地头脑宕机了几秒钟。
他走之前是给五条悟说了他要去处理港口mafia这么多天积攒下来的事没错,也说了让他在高专这边解释一下连个个人小时这么多天的原因。
能解释成这个样子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看着面前神态各异的三个人，川上凌无语的把眼睛前面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捋了上去，努力心平气和道:“所以五条悟说什么你就这么信了？”
川上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你们要是信他跟我私奔,还不如信我二十几天前失手杀了人现在正在被通缉。”
面前三个人的脸色逐渐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川上凌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解释道：“五条悟也不是没有干这种事的前车之鉴……”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五条悟好像之前确实没拿这种事嘴欠过，于是一转话风顺畅的把话接了下去：“所以他现在说这种话也不奇怪。”
“那个……川上,”野蔷薇被后面两个脸色奇妙的男生推出来,结结巴巴的开口,“我们没有歧视你们的意思。”
“就是……”三个穿着高专校服提着一堆零食的人互相推推搡搡半天，最后只两个男生疯狂给野蔷薇使眼色,眼神闪闪躲躲不往川上凌这边看，“我们没有觉得你们有什么奇怪的。”
野蔷薇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梗着脖子说完这句话，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向川上凌。
所以五条悟到底是怎么跟这些人说的啊。
川上凌一瞬间只感觉匪夷所思。
这人一天到晚嘴上跑火车，为什么说了这种话他们还真就信了？
“虎杖,”他决定选一个眼神最飘忽的人出来,“我作为你们嘴里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总有资格得知一下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肯定这种不存在的事情吧？”
“呃……”虎杖悠仁的表情看起来失意极了,“其实不是五条老师说的。”
他这句话一出来，后面站着的两个人立马把刀子一般的视线投了过来，眼中不乏谴责之色。
“是我们不小心看见的。”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道。
川上凌：？？？
“你们看见什么了？”总不能是看见他从五条悟房间里走出来了吧？
他明明出来的时候整个高专没一个人在外面,一路上连个活人都没撞见，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会直接穿着那一身衣服就直接去见尾崎红叶。
再说了,看见他从五条悟的房间里出来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最多只能证明他们两个人消失二十几天然后又回了五条悟的房间里而已。
“是在五条老师去找夜蛾校长的时候看见的。”钉崎野蔷薇在后面终于忍不住虎杖悠仁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干脆站了出来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就是他走之后了？
“呃……就是五条老师进去之前把手机放在了外面，”钉崎野蔷薇虽然拨开了两个结结巴巴的男生，但自己说的时候脸上也难掩一丝心虚，“他手机屏幕没锁,又忽然来了电话。”
“我们本来想去关上的。”伏黑惠在后面极快地插了一句话。
“但是不小心看见了。”钉崎野蔷薇顺着他的话往下解释道。
“五条悟拍了我照片？”川上凌一脸莫名其妙，“他拍什么了？”
难不成是之前他们在横滨搞“仙人跳”的时候那身大和抚子装束？还是两个人在港口mafia大楼天台上的时候拍了他从楼顶跳下去？或者是在别墅恐吓那些东京本地黑帮的时候被拍了？
不提不知道，一这么回想，他居然在五条悟面前出过这么多次丑……不过五条悟倒也不至于每次他出糗的时候都要拍张照片作为纪念吧。
三个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奇妙了起来。
“总之就是，”钉崎野蔷薇比比划划，“你坐在他床上穿那种……平安时代小袖的照片。”
“你们以后弄这些还是不要拍照了吧……”钉崎野蔷薇说完这句话后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
……
川上凌眼前一黑。
合着他在处理一堆信息和延迟情报的时候，坐在地上一点声都不出的五条悟并不是因为同样拥有一堆未处理信息。
他只是单纯的在拍照而已。
说起从平安时代回来……他那时候穿的那身衣服还是女装吧，而且还是跟宿傩打了好几架又被火烧过的衣服。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钉崎野蔷薇他们的眼神那么奇怪了。
虽然他是不介意女装，甚至还非常不介意的拥有一个女性身份的富江马甲，但是披着川上凌的马甲时要穿女装，还是会又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这份羞耻感在他男性马甲的同学看见他的女装照片后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