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并不理她,青娘既不甘心,却又畏惧于赵嵘玖的手段,因此稍作犹豫后,她拦在白砚琮身前,道:“青娘自知冒犯了二位,还求郎君……不,还求二位贵人大发善心,帮姐妹们一把,我来世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她说得双目泛红泪涟涟,倒是比方才巧笑嫣然的模样更多了几分诚恳。
白砚琮与赵嵘玖对视一眼,稍感意外,方才出手的是赵嵘玖,自己不过是跟在他身旁罢了,青娘即便要求,也不该求到他头上,因此他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你,你该找的不是我。”
青娘极会察言观色,见状忙轻轻拭了拭眼角泪珠,陪着小心道:“我观两位郎君情真意切,您若是同意,另一位必然也会点头。”
她并不知道白砚琮脾性,不过是见他面目俊朗,方才又不曾动过手,还以为这是个性子软的年轻人,便猜测比他身边那位更容易打动,又想着这两人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分亲昵举动,可彼此眉目间的心意骗不过人,便想着从白砚琮入手,若是他被自己说动,那由他劝说赵嵘玖也会好办得多。
她哪里知道,“白三爷”这个名头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的代称,白砚琮对于没有划归到自己圈子里的人素来冷漠,何况经由这么一遭,他多少也猜到自己来到此处,与青娘和那酒庐脱不了干系,只不过看在自己在这里能站起来的份上——哪怕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多少也抵消了他的不满,这才没有发作。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听到青娘这么说,白砚琮轻笑一声,“我的确心悦他,可却并没有什么资格以此要他做任何事,他在是我的心上人之前,首先是他自己。”
青娘听得愣怔,她虽然听不太懂白砚琮这话的意思,却模模糊糊地察觉,白砚琮是在反驳她的话。
可是为什么呢?她自幼所学的不过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想来男子之间也当如此,总该有一方依附另一方才对,何况既然互通心意,要求对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做件事又有什么难处?
她咬了咬唇,有心反驳,却不敢再劝,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旁边那尊大佛,那这酒庐倾覆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而已。
她叹了口气,正要让开,不想赵嵘玖忽然道:“你想我帮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