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语气愈发狠厉,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别娘们唧唧。”他一把拽起江吟的头发,让江吟不得不仰起头,直面他令人灵魂发颤的脸。
“你给我记住,我要的是一条听我的话、会咬人的狗!”
季深那双眼睛像毒蛇一般,江吟看着他,头皮都在发麻,仿佛这不是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强硬地把刀塞进江吟本该握着画笔的手里,然后捏着江吟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被吊在半空奄奄一息的男人。
季深俯在他耳边,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发怵的笑声:“你看,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那个男人早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们用硫酸泼男人的身体、将硫酸灌进他的喉咙里,用刀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他们用尽各种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男人,而江吟被季深胁迫着,从头看到了尾。
那些残忍的画面、男人痛苦的哀嚎声,都不停折磨着江吟,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瞎子,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在男人仅剩一口气的时候,他甚至想让江吟去结束男人的性命。
男人的惨叫声依旧在他耳边回响,江吟从没听见过那么凄惨的声音。
“杀了他。”季深握紧他的手,裹住他的腰身,几乎一步一步拖着他往前走。
“不……”江吟艰难地反抗着,可四肢早已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季深拖拽着往前走。
在折磨男人的过程中,江吟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知道,求救没有用,没有其他人会听到。
可是,他真的好想有个人来帮帮他。
林东宴……林东宴……
救救他好吗……
朦胧间,他好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季深停住了动作。
“什么事?”他问旁人。
一个人喘着粗气跑到季深面前,语气凝重道:“老大,林东宴要和您通话。”
“现在?”季深拧起眉道。
“对,现在。”
季深沉思起来,松开了裹挟江吟的手。
江吟劫后余生,身体却因脱力慢慢滑落到地上。
他蜷缩着身体,鼻尖全是浓重的血腥味,眼泪从眼角滚落,与地上的血渍融合。
季深让人把江吟送回了房间,自己又离开了。
江吟很想见见林东宴,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他不能这样出现在林东宴面前。
季深接通了林东宴的电话。
那边沉默了许久,哑着嗓子说:“不用等到明天了。”
季深一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