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想着,大概也有她和阮洁没有打报告乱掺和的原因,没有人盯着叶秋雯搞破坏搞事情,叶秋雯没有任何压力就慢慢彻底放松,完全坠入爱河。
阮长富远在千管不她,冯秀英管不点子上,等于直是在纵容她,再没有其他人从中阻挠使绊子,她自然就放松警惕不再心,专心享受爱情的甜蜜。
阮溪没时间多去关注她,暑假剩下的十来天也都没出门,每天都和阮洁闷在家学习。累的时候会在星期天的晚上去广场上看场电影,这是她们生活唯的娱乐内容。
每次看电影也都会遇许灼和陈卫东,他们要么给阮溪阮洁占位置,要么就是给她们搬凳子,并没有因为被拒绝就疏远她们。不多提那档子事,自然就是普通朋友。
***
立秋之后天也没有变得凉爽,开学之后是场来势凶猛的秋老虎,天又酷热段时间。秋蝉每日都在林子叫唤,“知”“知”声音格齐整。
三个月很快就去,学校再次开学,阮长富没有回来,于是阮红军又把书包扔天上欢呼半天——他的五年级,注定是最快乐且自由的五年级!
然而自由就会失去控制,尤其是阮红军这种好斗的男孩子。
自从阮长富去地以后,他就没少打架惹事,但直都是打闹。
然后新学期开学刚半个月的时候,他又跟人打架。
这次被人群殴打脑门的包,打不只好哭着指着人家说:“们都给我等着,明天放学谁都不许走,我去找许灼来揍死们!”
人家奚落他:“哭包!去找啊!以为我们怕啊!许灼认识吗?”
***
傍晚晚饭时分,家所有人都盯着阮红军脑门上的包看。
冯秀英伸手上去要碰,“这是怎么搞的呀?谁把打成这?”
阮红军直接把她的手挡开,没让她碰,“和没关系,不关的事。”
他有事向来都不跟冯秀英说,因为说也没么用,冯秀英只会婆婆妈妈的碍事。
冯秀英无所谓阮红军对她么态度,仍是关心:“么叫和我没关系,要是出点么事,爸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吃完饭跟我去卫生室洗下。”
阮红军直接:“我不去!”
去卫生室贴个纱布在脑门上,多丢人啊,他才不贴!
冯秀英又唠叨他几句,他直接把筷子拍下来:“吵!我不吃!”
说完立马起身,直接踢开凳子走人。
***
饭后坐在房间的书桌边,阮秋月摇着头叹说:“我们这个妈呀,是真的没用。脑子都是浆糊,服不人也管不住人,难怪被叶秋雯牵着鼻子走。要是爸在家,早就抽阮红军。”
阮溪翻开习题说:“是妈,不是我们妈。”
阮秋月看向阮溪,“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叫她妈呀?”
阮溪,“爸我都不会叫,觉得我会叫妈?”
阮溪话音刚落,阮秋月还没再说话,房门上突然响起敲门声。
阮溪没有起身去开门,只转头看向门板:“门没锁。”
圆形门把手嘎达转动下,门板打开后,阮红军从门缝伸头进来。
阮溪和他对视片刻,没有出声说话。
他自己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然后便贴在门边的墙上站着,像个受伤的狗看着阮溪,明显是有事来找她,而且是要求她的。
阮溪没说话,阮秋月看着他问:“干嘛啊?”
阮红军抿抿嘴唇,半天才开口说话:“大姐,能不能帮我找下许灼?我今天是被好几个人打,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
阮溪懂,他想要找许灼帮他报仇去。
阮秋月又说:“要是爸在家早把抽死,还敢叫大姐去找许灼?我看就是欠训,被人多打几次就好,被打怕以后就不敢惹事。”
阮红军看向阮秋月就说:“老六闭嘴别说话!”
说完他又看着阮溪,“大姐,就帮我这次不?”
阮溪看着他又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可以帮这次,但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阮红军问:“么条件?”
阮溪:“第,以后都不准再打架惹事,更不能借许灼的名头在学校混。第二,上学就好好学习,认真听课做作业。第三,期中考试考六十分。”
“六十分??”
阮红军眼睛瞪起来,“不如直接杀我。”
阮溪低下头继续做题,“那就自己去找许灼好,我看没有我的同意,他会不会帮出头。或者就忍下这口,当龟孙子就好。”
阮红军贴在墙边,看着窗边被风吹动的窗帘,陷入人生难境地。
闹钟上的秒针格格地转,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分针转大格的时候,他深吸口说:“大姐,我答应!”
阮溪继续写字不抬头,“,等会我去跟许灼说声。”
阮红军高兴,“谢谢大姐!”
大半个时以后,阮溪放下手的笔,拉着阮洁下楼叫阮红军起出门,出大门的时候跟阮红军说:“我们先去趟卖部,去找许灼,把他叫广场上。”
阮红军应完声便飞奔而去。
阮溪和阮洁则先去卖部买包烟。
装着烟广场上,许灼和阮红军还没有来,她们便坐着放松休息会。
阮洁问阮溪:“要让许灼去打帮学生啊?”
阮溪出来说:“高中生打学生,许灼好意思吗?让他去吓吓就好,叫他们以后不敢再欺负红军就。最好是这子说话算话,以后都别再惹是生非。”
阮洁也,“我看他贴着墙考虑挺久的。”
阮溪:“那说明他是经激烈的思想斗争,很慎重地下决定的。”
……
人坐着说会话阮红军就把许灼和陈卫东找来。
看阮红军带着他们走近,阮溪和阮洁从台阶上站起来。等他们走面前,阮溪看着许灼着说:“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想找们帮个忙。”
阮红军那嘴巴是忍不住不说的,许灼和陈卫东早知事情原委。
许灼说:“看客的。”
“客是必须的。”
阮溪从口袋掏出烟,直接送许灼面前。
许灼看眼不接,只:“多大点事,赶紧拿去退,以后别乱买东西。”
他知她家的情况,也知她在家的处境,钱对于她来说不是可以挥霍的东西。
阮溪看着他:“要是不要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找帮忙。”
许灼与她对视片刻,仍是没有伸手接。
阮红军倒是懂事得很,立马接下烟塞进许灼的裤兜。
许灼:“……”
再掏出来推来推去又怪磨叽的,于是他便就收下。
阮溪跟他说:“都是孩,别去真打他们,吓吓就。”
许灼,“放心吧,我也不打孩。”
这事句话就说定,阮溪和阮洁不打算在面多逗留,说好便准备回去。
许灼和陈卫东也不讨嫌多留她们在面,只轻拍下阮红军的背说:“走,孩,带去卖部买吃的去,想吃么随便买。”
阮红军眼睛刷地亮,“真哒?”
他倒不是稀罕卖部的东西,而是稀罕许灼和陈卫东个人。
能跟他俩去卖部买东西,我草!真是有面子!
阮溪都没来得及开口叫阮红军,他就跟着许灼和陈卫东起走,屁颠颠的。
阮溪看着这大带:“……”
***
阮溪知许灼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也没多担心这个事情。
她和阮洁回家就把心思给收,第二天上学也没多想这个事,上天学,晚上回来听阮红军嘚啵,她才知事情的大致经。
阮红军开心得大门牙都要龇掉,吃完饭跑阮溪房边比划边说:“大姐,不知我今天在学校多有面子,简直威风死!打我的那几个都被许灼他们给吓尿,哈哈哈……看他们以后还敢招惹我!”
阮溪对学生被吓得尿裤子并不兴趣,直接把自己写三个条件的纸拿起来给阮红军看,着对他说:“别忘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找许灼揍,让尿裤子。”
阮红军:“……”
片刻他脑袋耷,接下阮溪手的纸,悲伤扁嘴——六十分,呜……
***
阮红军倒是说话算话,许灼帮他报被打之仇以后,他从第二天开始,上学书包开始装课本。虽然上课还是会走神,但好歹也能听那么十来分钟。
晚上放学回来他在房间写作业。
叶帆跟见鬼,还去摸他的头,声问他:“中邪?”
阮红军直接打开他的手,“没中邪,我学习呢,就是tā • mā • de,我都不会做……”
叶帆直接拿书在床上坐下来靠着枕头,“就学这五年时间,书包几乎没装课本,要是会做才有鬼,乘法口诀会背吗?”
阮红军眼睛瞪起,“也别瞧不起人!乘法口诀我当然会!”
叶帆看他会,直起身来,“来,哪不会,三哥我免费。”
阮红军把作业题拿给他,抿住嘴唇,“我都不会。”
叶帆:“……”
可真理直壮。
***
十月,秋风换景。
街边的梧桐和银杏被季节染色,风吹便落满地金黄。
学五年级的室,阮红军捏笔答题,第次没有在考场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