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好几个士兵从他营帐前路过,楚唐把他们的脸都记住了,一会儿一个个去查探。
在陈二无比期待楚唐能赏他一个鸡腿儿的心情里,楚唐把饭菜全部吃完了。
陈二看着一个个空盘,心里暗暗叹口气,啥也吃不着了,“我把碗收去伙房清洗。”
楚唐道,“这些碗不要了,本小公子从来不吃重样的饭碗。”
菜有剧毒,碗碟自然也沾染上了,还是毁掉比较放心。
陈二瞠目结舌,“……”
过得这么奢侈吗?
连稳重的陈一也忍不住侧目,小心地问,“楚唐,你说的不重样是把这些饭碟给别人,还是砸了啊?”
“砸了!”楚唐一拍桌子,所有碗碟在陈一和陈二不舍的眼神中碎成粉末。
楚唐手一挥,碗碟碎成的粉末飞入地里,混入泥土,消失不见了。
陈二目呆呆地看着,“真、真砸了?”
楚唐起身,拍了拍手,“行了,你们不用守着我了,我准备休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陈一尽职尽责地问,“楚哥,你什么时候去查案,我们到时候过来等你?”
楚唐对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去休息吧,到时候我叫你们。”
陈一和陈二对视一眼,应道,“是。”
楚唐把帐帘拉下来,施展术法,隔绝帐篷里的一切,此刻有很多人在暗处偷窥着他,小心为上。
楚唐把金羽凤凰放出来给唐景鸿传信,“景鸿,戍边军的军饷变少了,从以前的三两变成了现在的二两,你知道吗?”
唐景鸿回信很快,语气是意外的,“不可能,朝廷拨给戍边军的军饷从来没少过,我在朝中也没听到军饷不够的消息。”
楚唐暂时也想不明白这件事,“这件事已经持续一年,一个月就少三十万银子,一年可就是三百六十万,这银子去哪儿了?”
唐景鸿道,“我立即派人查探此事,你专心调查箭矢的事,其他事不用管,对了,箭矢丢失的事有进展了吗?”
楚唐回答,“有,是二王子的干的,他把军营的箭矢偷出去卖掉了,但有一点,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箭矢偷出去的,本来说去调查,但被二王子提起一步shā • rén灭口了。”
唐景鸿道,“你慢慢查,不着急。”
楚唐告诉他,“今晚应该就有线索,我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出去查探。”
唐景鸿道,“那你赶紧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跟陈将军说。”
楚唐道,“好。”
……
军营附近,某棵桦树下,两名男子互相把随身带的木质令牌拿出来,看是否能对得上。
见对得上后,有把衣袖撩上去,对比身上的刺青,刺青也对上后,两人才开始真正的谈话。
一位男子戴着面具,一个男子蒙着面。
蒙面男沉着声音道,“陈将军走投无路后去找了唐景鸿,唐景鸿派了一个小兵来调查箭矢失踪的事,我没看懂唐景鸿的意图。”
面具男思量片刻道,“那小兵调查出什么了吗?”
蒙面男道,“他已经调查到幕后主使是二王子了。”
面具男神色一变,“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