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心把楚湘告诉她的东西,一字不漏地全都转述给了魏灼。
魏灼思虑片刻道,“她的意思是南蜀国现在是在国师的掌控之下,南蜀国的皇帝被国师架空了权力。”
陈水心很是确认地点点头,她也从楚湘的话里,也提取出了这些东西,她还道,“楚湘就差骂那国师是妖僧了!只不过她还是有那么一些克制之意,知道祸从口出。”毕竟她还是一个陌生人。
魏灼只道,“楚湘所在的楚家应为南蜀国皇帝的忠实拥护者,在利益面前,自然会视国师为‘做乱犯上’的妖僧。”
“暂且不提两者之间谁对谁错的问题。这么看来,她的目的还是十分的清晰,她看中了你面对野狼群时,表现出来的绝对武力!再以我的名义,打算吸纳你进楚家,用你的武力为楚家做事。”
陈水心了然道,“一定是我对金钱表现出了绝大的兴趣,和你染了重病的原因,让她觉得我们有了弱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辖制住我们,她才会大胆地邀请我们陪同她一起回南蜀国的都城。”
魏灼还加了一句,“你表现的太随和了,又或是你的年龄太小了,看起来没经过世事,没有足够的阅历,特别的好欺骗。”
“还有你的缘故!美男子一出,谁与争锋!”没等魏灼说什么,陈水心“嘻嘻”一笑转话题道,“我这次演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她又问道,“我们要去探一探那个国师的底细吗?!我觉得这位国师还是很有意思的。比那什么皇帝有趣。”
她猜测国师一定是有武力之人,至少是那后天武者,虽然楚湘没有明说,但吐露出来的话,却是暗指国师强势霸道凶狠之类的话。
当然楚湘也只会说国师的坏话,说国师的好话,不就是把陈水心和魏灼往国师的阵营里推吗?
但陈水心和魏灼并没有因为楚湘的话,而对那个国师产生敌视心理,只不过产生了那么一丝兴趣。
作为一国的国师,肯定掌握着这一国境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异常的事,如果能从国师入手,他们便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魏灼对那国师也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趣,“我们就去都城走一遭吧。”
楚湘得知了陈水心兄妹要和她一起上路前往都城,就特别的开心,觉得她这一阵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从桐城前往都城,乘坐马车需走两三个月,而又因着魏灼身体的问题,更是把行程足足拖到了三个多月。
不过楚湘和她身边的一众人并没有觉得行程缓慢,反倒是每天休息之时,陈水心还会好心地去“指导”镖师和护卫武功。
一时之间,好似大家都很喜欢陈水心。
魏灼却是难得地问道,“心心,你真的不想收一个徒弟吗?”
陈水心自然理解魏灼这话的意思,她摇摇头道,“作为师父,得要时刻关心着徒弟的情况,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唔,主要还是过不了心里上的那一关。”
“还不如像现在这般,有了兴致就在他们面前露一两手更潇洒自如。不用产生多余的感情,也不必觉得自己耽误了徒弟。”
魏灼却是觉得陈水心好似把收一个徒弟理解成了养一个孩子,就像是他父亲母亲养他们兄弟,也没有这样的“精细”!
他想了想道,“心心,随缘即可,你看中了那个人或是妖兽,想收就收下,不必想太多的。”
陈水心却是不欲继续解释,“唔,那见着了有缘人再说吧。”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后,他们这支商队终于安全拖沓地进入了南蜀国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