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就像真的是有诅咒,去了就脱不了身。
这个问题直到死,他都不明白!
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洪老爷子就这样迷迷瞪瞪的听完对自己的审讯。
没有凌迟处死,也没有站街示众,反而摘了木枷,押解到府城:交由府衙过堂复核。
洪惊天心下惨然,多一个人审案,经手的那些官员履历政绩就能辉煌的写下一笔。
打掉一个勾结狄虏人的内奸,这是多大的功勋,不可能一个人独吞的,说不定自己还要连同那十几个狄虏人送去京城。
人是活着,这中间苦难却是绵绵不绝期了。
宋梨云也对判决一头雾水,自己得了嘉奖,是一百两银子。
对银子她不拒绝,多多益善,可是让她打理天香楼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军户,怎么又是官府安排打理?
官府跟镇北军之间一向不和谐,听谁的话,那自己到底是哪一拨的人?
于是,审案结束,宋梨云带着一脑门的问号回到碎金镇。
县衙后宅的客院,赵阿石依然轻摇折扇,看着满树火红的石榴花出神。
江丰没有换官服就过来寻他。
“三公子,本官已经向户部呈递请折,申请留任七里县令,户部已经允了,不日任书就要下来。”
一个六品通判不当,要去名声不好,人人唯恐沾边的县里当知县,这种好人谁都喜欢。
赵廷朵转头,对着他一拱手:“恭喜大人!”
“三公子,你只有三年时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安排,若不能如你所说成为草原大部,给云州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