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穿白色出来是对的,在这里蓝色和黄色似乎有特殊含义,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神职人员会穿,但白色与黑色的服饰是几乎见不到的。
街道与建筑基本都是在“地下”,阳光从天井斜射进来,被各种彩色的遮阳棚与镜子、琉璃反射成妙趣横生的彩色光线,一直能延伸到天井下方。沙暴时候天井的遮沙板会合拢,沙暴遮蔽日光,天井会变得一片黑暗,各种各样的玻璃灯才会亮起来。
道路上镂空的金属底板也往下簌簌落着沙子,大大小小的教堂就像是街道办事处一样密集,能看到人们在繁密花纹的教堂内赤脚祈祷学习,教堂内外也会时不时有几个蓝色头巾裹成洋葱的男女,腰间别着弯刀与电动过滤水壶,很受人们的尊敬。
城市就像是精妙的金属九层盒子,它在沙浪中行驶时不时带来一阵机械的振动,有上下直通的嘎吱嘎吱的电梯,人们腰间总有储电的灯,但一眼望过去,仍然感觉城市是古老的。
一切都是灰黄色的沙与生锈的金属的颜色,与教堂从镂空星型镂空窗飘出蓝烟与诵经声,街边卖着人造的瓜类与羊奶,各种各样颜色的眼睛里都像有虔诚与不能说的故事。
宫理顺着人流往看起来最繁华的地带走,也往下层走,以她在万城的记忆,真正藏污纳垢又能打探到消息的都在下层。
她路过看到在一个招聘台子下方,很多beta在高呼着“我!给我500就行——”“400也可以!”“我会修电机,也会用机床!”
她非常自来熟地就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看着的青年:“他们在干什么?什么工这么抢手?”
青年闻不出她的信息素,以为她也是beta,笑道:“还不是好多远行矿车都被毁了,一大批工人失业了,你还没听说,之前可是好高的日薪,招了上千个矿工去沙漠里最里头的灰烬矿,结果干了才没有几个月,车一夜之间被毁了大半。”
宫理耸肩,很会从别人口中榨出消息来,故意道:“那么高的日薪,早晚要出事儿。”
青年:“都说呢,而且好多矿工都稀里糊涂说不上来自己去挖的哪个灰烬矿,本来去的人就好多没回来。要我说车被毁了也是好事儿,就是找工作难了点。”
圣城也并不是没有贫穷和疾病,纵横交错的街道处,看到很多人排在诊所外头,或者更多人是在教堂里祈祷,特别是一些体弱而贫穷的人,都有些皮肤溃烂或者一直干呕的症状,甚至还有些孩子在掉头发。
宫理皱起眉头,她走向更下层,越是光线不强的地方,人流越多,从mài • qiāng械、摩托车和风镜的店铺,到一些卖布料、烟草与面包的小摊。宫理甚至能看到一些衣不蔽体的男人在窄窄的巷道内抽烟,信息素味道浓郁的吓人,也有朝她挤眉弄眼的。
宫理站住脚看向那些男人,其中一个眼睛一亮,似乎看出来披衣风巾下宫理身形年轻窈窕,是个女性,想要跟她搭话,宫理考虑着要不要找个野鸭omega再格物致知一下,顺便问问他们知道什么,就听到背后爆发争吵声。
一家很老的酒馆,里头坐着各种矿工、搬运工或佣兵,前头挂着个omega禁止入内的歧视牌子,里头的几句高嗓门争吵,被上了年纪的老板娘劝住了。
这种地方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宫理转身朝酒馆走去,那个omega男人骂了句脏话回了巷子里。
酒馆里什么人都不显眼,宫理坐在靠窗的位置,侧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