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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碰瓷骗吃小狐狸(六) 柏峙一拳打向柏(1 / 2)

柏霁之皱起眉头。

他还是头一回见宫理会用这么花里胡哨的法术,纸张上倒还沾了一点缪星用的山茶花香水味。

柏霁之本想在自己的住处布下阵法,到时候就把她困在屋里,声音也传不出去,等到明日下午再将她放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宫理能力的深浅,跟高人学过的阵法能不能困住她……

宫理临时换地方,恐怕就是摸准了他的心思。

柏霁之甚至觉得,这地方可能是宫理想控制住他,把他给扔出去——

但他还是去了。

太想见她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柏霁之不肯承认自己是想再在无人的角落拥抱她亲吻她。

但他的理智却强争着面子,告诉自己他去是为了问清宫理的计划。

柏霁之将蝴蝶纸藏在袖中,到达那处偏远的年久失修的旁舍。这儿曾经住过一些外门弟子和下人,而柏霁之幼年时候也住在这儿,他和其他外门弟子和下人的区别,只是单独有个小院子罢了。

但因为近年古栖派弟子人数减少,这些旁舍也都空出来,平日紧锁着。

约在这里,难道是宫理知道了他的过去吗?

他跃入院落,推开一扇落灰的门,屋内有些家具都盖着白布,许多窗户都破碎了,能从这里看到城市中的光幕广告和古栖派上空的漂浮的门派大比的旌旗。

柏霁之越细想越有种自己真不要脸的羞耻感,难道她真的要跟他在这种地方……

说实在的,上次他是被发|情期控制了,虽然到后来他慢慢脱离情热,脑子清楚了,也认出了怀里的人,头皮发麻心惊肉跳又停不下来……

但现在是另一码事。

明知道她要订婚,明明当下很清醒,却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幽会,她会推推搡搡地拽掉他外套吗?他能在她锁骨下方留下痕迹吗?

他感觉耳朵里都要蒸腾起热气,脸颊也发烫起来。

可宫理怎么还没来?

柏霁之又往屋内走了几步,把几扇窗户也打开通风,他想叫她,但叫她“宫理”又容易暴露她的别的身份,叫“缪星”又容易被人发现是嫂嫂来找小叔子——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身后熟悉且磅礴的灵压,以及如箭矢般袭向他背后的高温!

柏霁之所在之处立刻化作一团黑雾,他的身影瞬移出现在蒙着白布的柜台之上,脚尖点地半蹲在柜子上方,看向攻击来的方向。

没有灯的旁舍,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来,柏霁之看到来人身后的长辫轻轻摇晃,礼服的斜领盘扣解开两颗,露出锁骨,他慢条斯理地将刺绣窄袖往上折叠,露出有力的小臂和戴着玛瑙手串的手腕。

那人五官还未显露在微光之下,轻笑声便先传出来:“你果然会来。”

柏霁之心往下沉,他半晌后才道:“……我还在想是谁约我来这里。”

柏峙大笑出声,他从来都是看起来自信又能掌握一切,但当小半张脸被破碎窗户外面的微光照亮时,仍然显出他高傲之下的隐藏的扭曲与忐忑。

一如既往,柏峙既拥有一切,也明白在柏宗全的控制之下他只要输给任何一个弟弟就会失去一切。永远狂妄永远不安,不停地确认自己的特权,不停确认自己的掌控力……

柏峙掰了一下手腕,脚步站定,单手搭在腰间:“是吗?刚刚心情那么好,托着腮在窗边都快哼歌了,也是期待我来?”

柏霁之金瞳看着他,像个在高处俯瞰的猫儿:“……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柏峙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天都在看着她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紧跟着她进入看台下方的通道吗?”

柏霁之心里一缩。

但到这时候,他反而有种发狠的坦荡了。

柏峙当时因为要接待定阙山先来的几位长者,所以无法脱身去找她,此刻却道:“她戒备心重,不喜欢被他人跟着,也对别人的灵力感知极其敏锐,你不会以为偷偷跟踪的事……”

柏霁之忽然笑起来:“幸好你没跟过去,否则我怕我们亲不了多长时间的。”

柏峙瞳孔一缩,嘴角咧起来,拳头比话语到的更快,柏霁之几乎来不及躲避,柏峙带着惊人热量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门面!

柏霁之连忙瞬移消失,手中浮现黑雾,一把青缨长|枪出现在手中,而刚刚他站着的衣柜已经化作齑粉,甚至灰尘中还有火星。柏峙紧跟着杀过来,他下手比之前哪一次都狠,若不是古栖派现在有太多宾客,不宜闹大动静,柏峙可能会直接把旁舍给轰了。

柏霁之枪尖一挑,掀起蒙在家具上的白布,白布顷刻间化作碎片,边缘燃火——

柏霁之猜测,柏峙很可能明白缪星不一定有多爱他,更深深知道自己有多被动……毕竟他不过是柏宗全的长子,但缪星被传是四象宫背后真正的掌权者。

柏霁之看他抽动的嘴角,就知道这家伙真是要气疯了。他好不容易攀上的女人,却一进家门就跟自己最瞧不上的弟弟看对眼。而柏峙只要想跟四象宫结盟,想要给自己继承掌门之位再加筹码,就不可能跟缪星撕破脸——

他必须扮演完美的爱人。

所以他只能找柏霁之来泄愤。

多少次,在柏峙不顺的时候,在他被柏宗全责罚的时候,在李颦对他态度冷淡的时候,他就会找弟弟们泄愤,其中最多的应该就是没有人管的柏霁之了。

虽然过了明天,柏霁之真是多一秒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但此刻他心底生出几分报复的心思来,他立在远处,从袖口中拿出腰链,腰链在他指间流淌,末尾处还坠有四象宫的徽印。

柏霁之那张稚嫩却也凌厉精致的面容,像是在彰显着他的年轻。柏霁之笑出犬牙,轻声道:“可惜你太忙了,要不然就让你帮我还给她了。”

柏峙看向他手中的腰链,双瞳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柏峙冷笑道:“……是啊,毕竟是个狐妖,又是在发|情期,那岂不是有的是手段。”

果然,柏峙此时此刻是不敢说缪星一句不是,只会怪在他头上。

柏霁之没说话,只是故意将腰链缠在手腕上,绕了几圈,银色腰链缠绕成手链,恰好跟他银色耳环像是一套。

柏峙脚尖一点,身影快如鬼魅,出现在柏霁之身侧,抬手就要抓向他的头!而柏峙指尖已经变作了岩浆般的赤红,柏霁之毫不怀疑,柏峙手指若是按在他脸上,他准要毁容不可——

柏峙冷笑:“她也不过是玩玩,你难道以为,订婚宴前,两派结盟,她会在乎你的死活?”

柏霁之往后疾退,砰砰砰几团黑雾炸开,他连续多次瞬移,柏峙对他的小花招简直不屑一顾,立刻荡开真气,周围家具几乎都拦腰斩断,玻璃碎烂,连旁边的屋墙都震碎开一个大洞。

他已经顾不上动静了。

柏霁之正要捏阵困住他,就感觉被横扫到腹部,闷哼一声飞了出去,撞在了满是裂纹的墙壁上。

柏峙立刻上前,他毕竟是四大门派中被人津津乐道的“天才”,柏霁之是比小时候强了太多却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急忙后退,二人打做一团,旁舍多个房屋的墙壁都被缠斗击碎,荡起烟尘。

柏霁之大腿处的伤口还没好全,肩膀上又被他的炽热灵力触碰到,疼得像是被火舌舔了一下。而柏霁之的长|枪也刺入柏峙的长辫之中,枪尖一挑开,柏峙发丝散乱,因为编织而卷曲的发丝,随风而起。

柏霁之瞬移的速度太频繁,他修炼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不过几年,灵力尚浅,速度越来越慢,而柏峙毕竟是多少年用古栖派资源堆出来的门面,二人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周边的房屋都已经被俩人打得破破烂烂,柏霁之在退到几间长屋的庭院时,柏峙手中一团火化作细长的刀刃,就要刺入他的小腿,柏霁之灵海枯竭,很难提气飞身而起,而忽然他感觉自己藏在胸口的钥匙发烫。

胸膛处藏着钥匙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磅礴的灵力冲入他灵海之中,几乎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灵力便缠绕在他身上,柏峙炽火化作的枪尖,与那银色灵力相撞,只迸射出一团辉光,荡起如钟声般的声响……

柏峙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柏峙也一愣,他猛地朝后跃去,惊疑不定地看着柏霁之。

柏霁之隔着衣服,摸了摸那把钥匙,发光的不是钥匙本身,而是玉石的钥匙坠。她仿佛早就想过柏霁之有可能遇到危险,所以特意将庞大的灵力封在玉石之中庇护他……

宫理是真的有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的。

或许她这几年内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有在看着他,只是觉得不应该来打扰他……

柏峙皱起眉头来:“这是谁的灵力?!”

柏峙觉得陌生又熟悉,似乎隐隐像缪星,却比缪星更清冽更纯粹。

柏霁之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的人物?

会不会他这几年的突飞猛进,甚至是耳朵痊愈也与此有关?

还是说真的是缪星的灵力,缪星真的还挺中意柏霁之的?

柏峙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响了不知道多久,他紧盯着柏霁之,将手机递到脸边:“怎么?”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柏峙表情震动:“……是谁干的!还不清楚?谁会闲着没事儿去翻那座塔去?还有别的地方有入侵的痕迹吗……我这就过去,一定要最后再检查一下看台。”

柏峙挂了电话,看向柏霁之,忽然露出笑容:“我现在真诚地建议你离开古栖派,你之前不也逃出去过吗?大家都很高兴,可你偏舍不得古栖派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你这次要是也出门走了,我保证没人会多问你一句。”

“但你要是还想留下来,分家业的一杯羹,在订婚宴结束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你找到靠山了,就像我不会为了你,而跟她撕破脸,她也不可能会因为你跟我撕破脸。”

柏霁之不说话。

柏峙看向他那张漂亮脸蛋,恢复常态的手指指尖又变得赤红,他还是想要让柏霁之半张脸都化作焦炭才好,但手机又响了起来。

柏峙顿了顿,身影猛然拔地而起,朝古栖派中央的位置飞掠而去。

……

宫理后半夜都没来找他,柏霁之回到住处,也一整夜睡不着,只能拿着钥匙在灯下看了又看。

她到底是在意他,还是根本无视他……

柏霁之只感觉钥匙在掌心发烫,他的心也忽冷忽热。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或者说古栖派所有人都在当无事发生。

随着各大门派豪华的随船在空中停泊,无数修真界的名流或走上山门前的红毯,或御剑从天而降,无数记者簇拥在古栖派中,数艘直播与电视频道的飞行器在空中环绕,半空中浮动的半透明旌旗飘舞,门派大比正式开始了——

柏霁之穿着礼服,却没有坐在古栖派的一片上座主位之中,而是在看台后方的巡视队伍之中,走来走去。古栖派门派的绝大多数弟子只当他是透明人,以为是柏宗全给他安排的巡视工作,也不敢多看多问。

柏霁之耳朵也捕捉到了许多昨夜有关的事情。

比如说古栖派中有座很偏僻的近些年都没人接近的宝塔,但里头早已废弃了,听说近些年被用来堆放一些杂物,常年紧锁门扉。听说李颦就很敬畏那座塔,从不敢轻易靠近,昨夜却听说有人开了门进去送取物件。

而且古栖派内的信号站、账房、车马库、物资处,全都有莫名被人闯入的痕迹,但柏峙带人查了一夜,也都没查出来任何端倪,仿佛就有阵风四处逛了逛。

但问题是古栖派内院外院分明,许多门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特别是那座塔更是在柏宗全的居所斜后方深处,内外多层防范外人的结界,就连大师叔也很难接近,怎么会有外人……

可昨夜事发突然,当时绝大多数人都在看台附近,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没有确认的损失,几乎也不太可能再细查下去了——柏峙就选择没有告诉柏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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