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审问(1 / 2)

后午时分,有马车候在府外。

张禾恭敬地守在马侧。

沈瑜卿披了玄黑外氅,出来时看他一眼,转过头,一会又看过来,“他呢?”

他?他是谁?

张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后脑勺,忽明白过来,“回王妃,两日前关外急报,王爷处理完后又突发意外,午前已出关了。”

“中钜关?”沈瑜卿蹙眉。

张禾愣了下,心想王妃竟对漠北这般熟悉,忙回,“正是。”

“何时回来。”沈瑜卿说。

张禾不敢含糊,“急报,恐要费些时候。”

沈瑜卿不问了。怪不得白日见他是有伤在身。

犬戎的细作已从底牢提了出来。

沈瑜卿吩咐不必跟她进去。

张禾抱拳道“王妃,王爷交代这些狗东西关了许久虽已没甚精神力气,但犬戎凶悍,请王妃务必小心。”

沈瑜卿点点头,遮了兜帽便进了去。

关押犬戎细作的牢狱在最里,须得穿过一众犯人。

牢狱气闷,土路已洒过水还是难免烟尘。沈瑜卿捂住口鼻,肃着脸目不斜视往里走。

到了最深处,又一扇隔着的暗门,沈瑜卿拿出钥匙打开,到最里停下,目光看向关押在牢狱不过两日瘦得干枯骨裂的数十人身上。

蓬发垢面,胡服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皮.肉上尽是伤痕,翻出干裂的皮。眼神乌黑凶煞,仿若地狱里的鬼。

沈瑜卿拉低帽沿儿,袖里攥着来时配好防身的药,几步走过去。

那些人刚从底牢拖出来,筋骨松散,难免躁动。见有人过来,身影窈窕,道道目光尽数落在了她身上。

“魏砚的女人?”

最外的人发出一声阴森的笑,声音干裂沙哑,像刀割的枯树皮。

沈瑜卿说,“耶律延。”

“还记得老子?”

耶律延已不像那日见得风光,壮硕的身形满是狰狞的伤疤,他拖着被折断的右腿,眼睛盯着沈瑜卿,“你来这做什么?”

话头一转,又道“是魏砚不行,满足不了你,想背叛他跟老子走了?”

狱内一阵怪异的笑声。

沈瑜卿面不改色地回视他,“我有话问你。”

耶律延断裂的手指抚上铁门,“淮安王妃开口,我自当知无不尽。”

她看了眼四周狱内满是刺青的面孔,道“十年前,你是否去过会宛城?”

耶律延一顿,继而直勾勾地看着她,“十年前老子还是呼汗宛的王,遭人算计逃到中原偶然流落到会宛城,确实去过一趟。”

沈瑜卿袖中的手颤了下,稳住声,“那你可知道昭和二十八年夏,会宛城为何会一夜之间惨遭大水,无一人生还?”

耶律延褐色的眸稍缓片刻,笑道“哪是无一人生还?老子不是逃出来了?”

沈瑜卿站着,等他继续说。

“都说是坝开了,老子还想真是染了晦气。”

“你都知道什么?”沈瑜卿问他。

耶律延沾血的眼皮忽然一抬,“知道什么?让老子好好想想。”

沈瑜卿转开眼,去寻别的被关押的犬戎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