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够了……”
不用质疑,他很行,比以前更行。
明沉缠着她索要答案,自认为体贴的未婚妻完全把持不住,在身子渐软的过程中攀附着明沉脖颈,满脑子飘荡着那灼人的三个字,感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她已经完全领悟“不能质疑某方面能力”这句话,无论行还是不行,当着一头饿狼的面,这种危险的玩笑绝对开不得!
明沉忽然将其抱起,刑幽下意识惊呼,手也跟着搂紧,脑袋埋在他怀里,不知要去何处。
很显然,恢复之后的明沉迫不及待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她则是必不可少的验金石。他们换了位置来到沐浴器下,单层衣服被剥掉便毫无阻隔,零距离接触。
明沉俯身嗅着满身清香:“小孔雀,我一忍再忍,你非得挑战我的耐心。”
从进门拥抱到池台前洗漱,从撞入他怀中到主动揽活替他送东西,最后加上那张滋补养身的良方,无一不在挑衅他的自制力。
可他从来不想在刑幽面前隐藏欲望,只想带她共享身心合一的快乐。
“我哪有!”到这一刻,刑幽也不愿被污蔑。
她多么诚恳的关心,才不是像明沉这种需求旺盛的人。
“还嘴硬。”证据还停留在他指间,黏糊糊的,“好心放你两天,竟造成这么大的误会,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产生质疑。”
刑幽心里冤得慌:“明明就是那条短信!”
短信内容,明沉的行为,再加上早晨秋姨说他联系医生去医院,种种反应都在印证短信的真实性。
明沉还记得医生撤销的记录,也从刑幽口中的信息猜出前因后果,真是快被她气笑:“看到了,怎么不问问我?”
想当然质疑他的能力,这事能忍?
搞出这么大一乌龙,刑幽也很囧,但她向来不会在人前轻易认输,占据理由:“我明明是在体贴你。”
“哦。”明沉的声音在狭窄浴室里回荡,她的耳朵又被烫到,“那就,谢谢我亲爱的未婚妻了。”
刑幽绷着通红的脸颊,嗓音早已变了调:“别,不用客气。”
“嗯,不会跟你客气。”他就真的十分不客气,肆意妄为对她上下其手,还不停在她耳边说话。
“你不是最体贴的未婚妻吗。”
“我现在很难受。”
“需要你的帮助。”
“星星。”
他的每一句话都变成烙印落在刑幽身上,试过的、没试过的都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一一体验。
“你别太过分。”刑幽声音断断续续,连放狠话都没力气。
明沉受不了她这幅娇美之态,将人拉近身边。头顶的沐浴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适宜的温水洒下来,落在头顶,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清亮的瓷砖。
明沉动作不停,腾出手来替她挽起湿漉漉的长发:“真会缠人。”
夜,已经深了。
*
暮色淡去,迎来晨曦微光,直到窗外艳阳高照,刑幽才睁开疲惫的双眼,受不住饥饿的肚子不断发出信号,催促她赶紧补充能量。
然而不等她下床,已经深刻感受到放纵的后果,昨晚玩太久,走路双腿都打颤。
她在心里把明沉骂了一遍,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一张口才发现,嗓音有些哑。
对方听见了,很快关注到她:“嗓子不舒服了?”
刑幽:“……”
不等她再度开口,明沉已经准备周到:“给你送水上来,饿了吗?早餐也给你拿上来。”
刑幽:“……”
可真像干完坏事在极力弥补。
但明沉在这种事上从不心虚,问就是,两人的身体最诚实。
明沉把早餐送到床边,还有大半杯温开水,刑幽准备去漱口,下床走两步姿势就暴露。
正要骂他的时候,忽然被人腾空抱起:“小孔雀,你可以向我示弱。”
刑幽捏着拳头顺势往他背后捶一下,凶巴巴地:“谁弱了?”
“行吧。”会示弱的不是小孔雀,或者他应该换个说法:“你可以向我撒娇。”
“我不会。”她硬邦邦的否认。
刚才什么都没说,他不也做了?那干嘛要撒娇。
明沉抱她走到洗手池边才将人稳稳放下,看着镜子里挨得很近的两道身影,他凭身高优势先刑幽一步取下漱口杯跟牙刷,经过自己的手递给她。
刑幽正想夸他一句体贴,挤出牙膏的时候,那人的声音也跟着落在耳边:“昨晚抱着我喊哥哥的时候,就很会。”
刑幽手指一抖,长长的牙膏都直接挤断:“你可闭嘴吧。”
再说下去,骚得没边了。
明沉今天有个代言广告要拍,那边送来拍摄服装,温助理亲手接过,尽职尽责送到老板身边。
衣服脱下,温助理无意看见背后明显的红痕,脑子没转过来:“沉哥,你这背后怎么受伤了?”
“挠的。”
“挠的?”温助理第一时间想到cake的猫爪,“cake跳你背上去了?”
明沉睇他一眼:“呵。”
单身狗不懂,他可以理解。
收到那别具深意的眼神,温助理仿佛从老板眼中看到一种名为“可怜”的目光。
明沉可怜他?
这被猫挠的又不是他……
哦不对。
刚才粗略扫到一眼,明沉就已经换上衬衫,那痕迹看着不是cake能挠出的尺寸。温助理抬手就往脑门一拍,他这笨脑子,没事给自己找虐呢。
相对于明沉的“招摇”,刑幽低调许多。对镜梳妆的时候还在嘀咕,明沉那家伙真是不懂节制,搞得她身上都是。
刑幽拉开首饰盒,将那枚银色素戒戴上。
她今天要去看望孟思蕴,还特意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了些,轻薄的长袖长裙,今天她走的淑女风。
关于短信的误会,明沉已经解释清楚,疗养院那边引进国外新型仪器对病人进行治疗,情况得到改善。
主治医生时常跟进情况,上周仪器升级后的新功能出现故障,目前效果并不显著,所以给他发来消息。
一切误会源于——
医生打错了字。
孟思蕴的情况相对稳定,很少发病,大部分见她都是安安静静地在做自己的事。
刑幽其实很少来这里,但明沉对这个母亲爱恨交织,情感复杂,有时她就来替他看看。
“伯母。”
“星星来了。”孟思蕴每次见到她都十分欢喜,问她的事,问明沉的事。
刑幽会酌情讲些给她听,孟思蕴面带笑容,似乎听到儿子过得好就十分满足。后来托起她的手看那枚戒指,还问起:“你跟小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沉公开求婚的事人尽皆知,那枚钻戒太过耀眼,日常佩戴并不合适,银色素戒更方便些。孟思蕴看清了上面的图案,知道两个孩子感情深厚,盼着他们早点终成眷属。
“暂时还没有商量具体事宜,如果有进度,我会告诉伯母的。”
感情到了某种程度,他们似乎并不着急去用一纸婚书绑定关系,其实现在距离求婚时间不久,依照明沉的态度,他不会敷衍了事。因为结婚就会考虑到婚礼,筹备婚礼又是一项大工程。
孟思蕴点点头,脑袋逐渐垂下去,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刑幽凑近了些才听清她的话,孟思蕴自嘲道:“他大概是不愿意我出现的。”
刑幽说了些安慰的话,没承诺别的。
她不会替明沉做决定,如果举办婚礼,是否请孟思蕴到场,都看明沉的意愿。
刑幽中午回家,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口气谱完曲。
待到下午,她走出房间放松,听到楼下有动静。
秋姨抱着cake从外面回来,嘴里念念有词。
刑幽站在楼道间问:“怎么回事?”
说起来秋姨都来气:“带cake去洗澡,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肯配合,差点挠人。”
小拽猫的心思看不懂,有时候折腾起来,谁也管不住。cake不但冲店员张嘴还伸爪子,搅和到最后澡也没洗成。
听说大部分猫咪洗澡都不太配合,以前cake都送专业宠物店,结果今天店里也没洗成。
“在家洗吧。”家里也有充足的空间和设备。
“它今天不听话。”秋姨也拿小拽猫没办法。
“我来试试。”刑幽朝cake伸手,唤它名字,“cake,过来。”
听见她的声音,cake迈着小短腿过来舔她手指,刑幽顺势将它抱起,带去卫生间。
一碰到水,cake就开始不安,刑幽捉住它不让跑,cake顶着湿漉漉的毛发变成小可怜。
虽然cake还是不太配合,但没有面对外人那样凶巴巴,秋姨看了都觉得神奇:“幽幽,它到你面前好像都没脾气了。”
就跟它主人一样,见到刑幽就双标。
洗完澡,秋姨递来干毛巾,刑幽替cake把毛发上多余的水擦干,又拿吹风机调节适宜温度和风力。但是当她拿起吹风对过去的时候,cake猛地从她身前溜走。
秋姨就知道这是个糟心的小家伙。
卫生间门没关,刑幽连忙起身追出去,cake逃回自己的猫屋,下意识就要钻进纸箱。可这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浑身湿漉漉的会弄脏最爱的纸箱,于是换了个地儿,躲在柜子旁,贴着墙壁。
刑幽堵在门口,悄无声息将房门关上。
猫容易受惊吓,所以她没有强行捕捉,而是蹲下身朝cake伸手:“cake,过来。”
cake当然没动,不过刑幽的目的已经达到,至少它现在没有感知到“危险”就不会乱窜。
等了一会儿,刑幽才缓缓靠近:“小家伙,湿漉漉的不漂亮了。”
cake睁着圆溜溜的猫眼看她,又把脑袋歪向柜子,爪子在缝隙里扒拉。
刑幽已经走到他脚边。
就在她弯腰伸手时,cake抽出爪子,一溜烟从这端跑去墙的那边。刑幽深吸一口气,定眼一看,柜子旁边似乎落着一张什么东西。
她弯腰捡起那张纸,翻开另一面竟然是……
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漂亮的金色礼服,她记得这款,似乎是她去年回国前最后那场演奏穿的高定款式。
怎么会在这?
刑幽肯定这不是自己带来的照片,也不会是秋姨,那只剩下唯一的答案——明沉。
明沉打印她的照片?然后被cake“偷”走了?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刑幽将照片妥帖收好,再次走向cake,这次没让cake再逃,把它捉回去继续未完成的事。
洗干净的cake自己走到镜子前,抖了抖漂亮的毛发,欣赏自己的美丽。刑幽换掉这身被水溅湿的衣服,拿iPad搜索照片对应的时间,果真是去年4月份的事。
明沉保留她的照片不需要理由,但照片居然在猫屋的柜子下……到底是cake从明沉手里“偷”走照片,还是明沉拿着照片去猫屋看cake?
后者听起来就很奇怪,倒不如说明沉拿着她的照片给cake看。
对!
刑幽脑中灵光一闪。
Cake排斥所有陌生人,唯独在见到她时没有反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cake对她并不陌生?
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吃饭的时候,刑幽装作无意提起白天的事:“今天秋姨带cake去洗澡,它居然差点把店员给挠了,后来秋姨把它带回家,还是我帮它洗的。”
前面明沉没反应,听到最后半句瞬间皱眉:“你给它洗澡?”
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