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一听,这才知道为啥没人来劝喝药了。
一人忙紧张地问:“药不够?”
“可不是嘛,樊大人都愁呢,能治这疫病的药只有那么一点儿,现在城里不少男人犯了疫症,都抬走好几罐了,等过两天,都不知道上哪儿弄去!”
大伙儿一听,无论是染了疫症的,还是没染疫症的,面上瞬间都变得紧张起来。
“小伙子,男人那边喝了药,他们人咳咳……没事儿吧?”洪大娘试探道。
杨高边忙活边嘟囔:“喝的是药,又不是毒药,能有甚事儿啊。”
“就是啊,你们不喝,待会儿等药没了,想喝都没得喝!”没染疫症的妇人急了。
阿武忙加上一句:“别待会儿了,现在都没得喝。”
“啊……”
不少人脸色发白。
待杨高他们洒过石灰水儿后,拦住那些想回棚子的妇人和孩子。
“都先等下,因为没药了,这疫症又会传染,所以咱们大师说了,染了疫症的人必须和其他人分开。”
杨高大嗓门儿一喊,大家果然都停下了脚步。
他清了清喉咙,“对了啊,这疫症开始都会比较轻,可但凡发展起来,口中的唾沫星子、眼里流的泪可都是能传染的,更别提那些屎尿,你们都注意点儿啊。”
此话一出,登时有不少人如避蛇蝎般地退开好几米。
方瑶这时才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拿出刚才记的纸。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站在外面的这些人,声音平静无波道:“所有染了疫症的,会被分到一到三号帐篷里,其他没染疫症的,住其他帐篷。”
她说着,便开始报名字。
每一个被点到名的人,都是脸色发白地慢慢走出来。
待方瑶报到一个叫“齐大娘”的人名时,却没有人动。
“齐大娘?”
方瑶又喊了一遍。
“大师,咱们这儿没有齐大娘。”有人弱弱开口。
方瑶点点头,继续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