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张了张嘴,似是要说话,叶朔忙道:“爹,我是认真的,你莫要糊弄我。”
在叶朔目光的注视下,没一会儿的功夫景文帝就恼了:“你一个皇子,整天把爱爱爱的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他难道都不觉得羞人吗?
景文帝有些恼羞成怒。
叶朔见状,心里头反而有了底,趁此机会,他步步紧逼:“儿子不管,无论如何,爹你今天都得给儿子一个交代不可。”
景文帝身为皇帝虽说算不上那种几百年上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千古一帝,但数遍历史,亦能够跻身上游了。这方面他有经验,但在感情方面,十个景文帝都比不过一个叶朔。
便宜爹不知道怎么给别人当爹,但叶朔可是太知道怎么给人当儿子了。
但景文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爱”这个字说出口?
古人讲究含蓄,其中皇帝尤甚。他这一辈子,都没跟任何一个人提过这个字,哪怕是元后也是一样。
景文帝突然就手痒的很,恨不得当场抽他一顿让他闭嘴,如此自己就不用面对这样尴尬的一幕了。
“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他只是皇子,怎么敢问自己这个做父皇的要什么交代?
见谈及爱之一字,跟要了便宜爹的命一样,便宜爹死活就是不肯说出来,叶朔不由道:“可是我听人说,我二哥他……”叶朔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三分三分!不要再问了!”
听到“二哥”这两个字,景文帝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咬着牙道。
对于十分而言,三分连基础都算不上,叶朔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以他对便宜爹的了解,有的时候他的话一定要反着听,若他说七分,那就只能信三分,若他只说三分,反而能信七分。
可能是从小到大习惯使然,也可能是当皇帝的防备心都重,便宜爹他…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习惯掩藏自己,最不喜旁人将他看透,更不喜将自己毫无防范的一面摆在旁人面前。
哪怕面对太子也是如此,下意识的,就在自己心里头竖起了高高的城墙。
城墙里头只有他自己,旁人谁也进不去。
得到了答案之后,叶朔就不再纠缠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爹,你今天召我进宫是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