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益明闻言气的涨红脸。
“你还有脸说,当初是你往我面前凑,说什么我们同为天下沦落人,我们就应该相互帮助,是你不要脸让我住你家去,睡你床上。说真的,就你这破烂货,得亏是倒贴给我,要我花银子,你配吗?”
孙益明经历了一些事情,嘴巴是越发的毒。
脸皮也是越发厚。
早时候骂韩巧的话,都是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学来,此刻骂珍娘的话,也是从那些狐朋狗友那里学来的。
他对珍娘本来也没感情,这几日折磨着小翠,看着小翠那任劳任怨的样子,他不免想起韩巧。
今日下人来禀报的时候,他本不想去,但珍娘一个劲的劝,鬼使神差的他跟着去了。
看见韩巧第一眼,他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韩巧,曾经被他嫌弃、侮辱、毒打的女人,她容光焕发的站在那里,雍容华贵又自信满满,美丽的脸庞上洋溢着温柔。
这些都是他曾经未见过的。
他看着她伶牙俐齿,脑子里嗡嗡作响,上前去说那些话的时候,他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
直到被个孩子打的毫无还击之力,丢了个大脸他才回过神来。
他这些日子都浪费了。
跟珍娘个娼妓纠缠做什么?他应该好好读书再次下场科举,有脑海里那些记忆,他再努力努力,决计不会再名落孙山。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珍娘看着面前的孙益明,气的说不出话来。
“和离吧。”孙益明道。
珍娘闻言冷笑连连,“就算和离了,你以为就能把韩氏再娶回来?你在做梦。”
孙益明没有多言。
他知道,只要他站的够高,总有一日能得偿所愿。
至于珍娘,这种女人,不配跟着他享福。
“和离之前,这些日子的帐,我们得算一算。”
“你算。”
珍娘不知道孙益明手里有多少银子,也不知道他抄书到底赚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