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游鱼一般,身子灵活地凑到他耳畔,粉唇一张一合,轻吐的温热唇息萦萦绕绕,喷洒在他耳根的皮肤上。
沈鹤舟抿紧的唇绷成一道僵直的线,他一言不发,唯有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秦栀,牢牢地锁着她,不曾移动分毫,眼底暗暗翻涌的情绪,秦栀再熟悉不过。
她缓缓伸出手,勾住男人冷白修长的脖颈,澄澈剔透的鹿眼水光潋滟,吐气如兰:“老公,你也想的对不对?”
沈鹤舟看向老婆隆起的孕肚,静默半晌才开口:“你现在不方便。”
若是怀孕以前,他或许可以肆无忌惮,但现在即使沈鹤舟有这个想法,但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一下,不会对老婆真的做什么。
秦栀两只手捏了捏男人冷白如玉的面庞,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轻声反问:“怎么不方便?”
沈鹤舟轻嘶了声,感受着老婆捏脸的动作,脑中警铃作响,他咽了咽嗓子,压低的声线沙哑的不像话:“碰到宝宝怎么办?”
秦栀抿了抿唇瓣,莹白的脸颊泛起一抹嫣红,因为害羞,所以声音比刚才小了一度,一本正经道:“我问过医生了,孕期4~6个月的时候就可以。”
沈鹤舟努力克制着呼吸,喉咙发紧:“可是——”
“你要拒绝我吗?”秦栀打断他,清凌凌的眸子安安静静望着他。
自从怀孕以后,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亲密了,不得不说,沈队长有时候自制力惊人,秦栀有回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在他身边来来回回晃悠半天,本以为沈队长一定会有所行动,没想到,男人当时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从更衣室里拿出一条羊绒披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面不改色的将披肩披在秦栀莹白光滑的肩膀上,还不忘贴心的叮嘱老婆,别着凉。
刻意露在外面的一片春色,不仅没有诱惑到人,对方反手就给她一条披肩,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秦栀顿时心梗,心里默默吐槽沈队长的不解风情,就在她怀疑夫妻感情变质,亦或者是自己失去魅力的时候,又亲眼目睹沈队长大半夜去浴室冲冷水澡,又等身体变暖和,才掀开被窝将她捞进怀里继续睡觉。
明明他也想,愣是忍着迟迟没有行动。
对上自家老婆委屈控诉的眼神,沈鹤舟的心脏仿佛被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也“啪”的一声断裂,随即伸手掀开阻碍在两人之间的那床薄被,倾身而下,稳住女人粉嫩柔软的唇瓣。
即便如此,沈鹤舟的理智也时刻在线,小心翼翼的克制,又清醒的沦陷。
秦栀没想到,以前一个多小时就能速战速决的事情,今晚却变得格外漫长,甚至还有新的体验感。
结束以后,秦栀的四肢又酸又软,在被窝里休息了好一会,一旁的沈鹤舟穿好家居服下床,又将老婆抱放在一旁的软塌上,任劳任怨换掉弄脏的床单,做好这一切,才抱着秦栀去卫生间洗漱。
秦栀乐得被沈队长照顾,就连牙刷也是挤好牙膏才递给她,夫妻俩一同站在洗手台边刷牙,秦栀回想到刚才的旖旎画面,嘴巴都还有些发麻,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换成手。
夫妻俩解锁了游戏中的新内容,沈队长食髓知味,于是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洗漱完后,秦栀终于可以躺在大床上休息,身边的床微微凹陷,沈鹤舟掀开被窝钻进来,随即将床边的小孕妇揽进怀里。
男人瘦削坚毅的下巴抵着秦栀毛茸茸的发顶,沉声问:“嘴巴好点了吗?”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秦栀的脸蓦地发烫,脑袋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含含糊糊的“嗯”了声。
看着怀里的人跟只鹌鹑似的低埋着脑袋,沈鹤舟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把玩着老婆软得像的耳垂,柔声问:“现在知道害羞了?”
秦栀:“”
这家伙,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