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的醉醺醺的?我让厨下送醒酒汤来。”妙娘担心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程晏,有点心疼,这孩子是喝了多少酒,才变成这样啊。
程晏拉着她的手,“别,别走。”
他把妙娘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委屈巴巴道:“替我揉揉,这儿难受。”
原来是难受的啊,这么一个骄傲的小公鸡,怎么就难受了呢?
可妙娘看他这样,不由得放柔声音,心软的一塌糊涂:“我替你揉揉就是了。”她还顺便坐在他腿上,程晏把她搂进怀里。
小小的妙娘窝在他怀里,有点担心:“晏郎,你难过我也难过。夫妻之间,你说过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有不高兴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程晏也不隐瞒她,只是说出来有些羞耻罢了,他居然也会嫉妒别人。
“今日在酒席上,晷哥还有聂家那些人一直在夸林寒哲,我知道林寒哲是状元,今日又是他的喜日子,大家夸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确实有才,他写的文章我也拜读过,确实偏僻入里,也十分敢言。可是有人一直说我对你是横刀夺爱,你是瞎眼了才选我,可我又没有他出众,故而今日听在耳边全部都是她的溢美之词,我就难受了。”
“妙娘,我是不是心胸狭窄的小心眼之人?”
妙娘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忙道:“你当然不是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美女之间都会互相比较呢,要是谁谁谁天天在我面前踩我捧别人,我也生气啊。可生完气之后,咱们还得过好自己的日子,若是因为生气惩罚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她还问程晏:“那我问你,如果现在有一个女人,比我更美,更会讨你喜欢,家世也比我更强,那你会舍弃我去要她吗?”
程晏脱口而出:“当然不会。”
“那就是了,所以即便这个人再好,他和咱们也没关系啊。况且,他们为何只拿你比呢?是因为拿你当他的对手了,你想,你和他如果是对手,那说明你和他也站在同一个高度啊。”
妙娘认真解释道。
很显然还是程晏太强了,他样样都好,唯独现在因为没有参加进士科考试,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家踩一捧一。
程晏也反应过来了,是啊,聂家第三代被自己压的死死的,他十七岁就已经是会元,举人身份,那兄弟俩可不如他,这就不提了,程晷在程家威望也不如他,这些人不过都是拿林寒哲攻击他。
除了证明他们自己是废物之外,还能证明什么。
故而,程晏正欲说自己想通了的。
但此时妙娘笑道:“晏郎,你不要不开心,我曾经看过一本天竺的书,那里边有画天竺少女跳舞的,我明儿准备好衣服跳给你看,好不好?”
“好。”程晏突然拢起眉头,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看的妙娘越发心疼。
次日一早,妙娘就亲自拿的衣服改改缝缝,丫头们好心要帮忙,她还不让:“我自个儿缝就成了,你们别管我了,做你们自个儿的事情去吧。”
她唯一学过的舞就是肚皮舞,那时候上班有段时间身体很弱,妙娘报名在公司附近学肚皮舞,办了个卡,据说报三年更便宜,妙娘当初就是一学就是学了几年。
在古代什么显身材的衣服都不能穿,她顾妙娘身材可是很好的,如果跳一段舞,能让程晏心情好起来,妙娘觉得也就值得了。
她偷偷把衣裳剪了一截,再把边缝上,又在脑海里回忆起肚皮舞的衣服,继续做。
今日程晏回来的早一些,现在快过年了,家中事情多,他学了半天,还有半天跟着他爹忙活了半天,眼瞅着他爹还要留他用饭,他就赶紧溜回来了。
以前门口都守着俩个丫头,现在门口连人都没守,他推门而入时,立马把门关上,生怕被外人觑到一点点春光。
灯影绰绰,屋内情丝袅袅,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