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正在纠结呢,就听面前的便宜女儿道:“你就算想要,我也不会给你。我这是为了你好!”
简直胡说八道!
张母还想纠缠,楚云梨却已经不打算与她多说,直接关上了门。
其实,张母跑这一趟,不觉得自己能够拿到银子,不过是想试试而已,万一呢?
可方才听了便宜女儿那番话,她又觉得,这银子不拿也好,万一真的被潘大胆记恨上,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这件事情后,楚云梨清静了两天,她没有闲着,私底下准备着做生意。
*
另一边,寇芽听了她那番话,心里也有了计较。
潘大胆很快发现,寇芽比以前更加温柔,比以前与他来往之间不如以前那么避讳。还会当着外人的面直接上门。
虽然会惹来几句闲话吧。但如今两人男未娶,女未嫁……寇芽的男人即将被送去大牢之中关起来,她若是想要改嫁,也说得过去。
潘大胆没想娶她,也想让她不来……可又一想,他如今还没有未婚妻,跟这个女人来往一段也可以。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吗,这女人以前没名没分的跟着他那么久,如今他受了伤她还不离不弃,总不好太过绝情。
对于两人来往的事,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事实上,两人成不成亲,还是继续无媒苟合,都跟众人无关。
可还是有人在意的,就比如潘欢喜。
她讨厌所有靠近自己父亲的人,在她看来,那些人都不安好心。都是来分父亲的银子的。
在寇芽又一次上门送东西,还陪了潘大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之后,潘欢喜再也忍不住了:“爹,我不许你娶她!”
潘大胆垂下眼眸:“我心里有数。”
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腿伤的伤,然后把高山给收拾了。
他对外一直都说会把高山送到衙门让大人问罪,其实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他打算能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高山……没了!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潘欢喜听到父亲这么说,很不甘心。
他在父亲跟前长大,对父亲也算是有几分了解,如果父亲真的没有娶寇芽的心思,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可他说心里有数……说不准就真的想娶人家了。
“爹,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话音落下,身后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潘欢喜回过头,就看到了满脸是泪的寇芽。
此刻潘欢喜站在屋子门口,面前是父亲,身后是寇芽。
寇芽擦了擦眼泪:“我东西忘拿了。这瓦罐得带回去,明天还要炖汤来呢。”她眼泪越擦越多,走到院子里时,终于忍不住道:“欢喜,我跟你爹已经有许多年的感情了,你觉得珍娘好,事实上我跟你爹的感情在她之前。”
她看向床上的男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名分,但……大胆,我看不到前路……呜呜呜……”
说完,拿着瓦罐哭着跑走。
潘大胆面色复杂。
潘欢喜见了,心里一沉。
两天后,镇上各处都有传言,说是潘大胆即将娶寇芽,已经在准备东西,只是还没有请媒人正式上门提亲。
潘欢喜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始终找不到解决之法。大概是太过慌乱,她还找到了楚云梨面前。
“寇芽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爹无论娶谁,都不能娶她。你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你不答应,跑去把寇芽打一顿,将他们暗中来往多年的事情告诉所有人……结婚事一定能搅黄!”
楚云梨听了这话,只觉好笑:“我和你们父女俩已经无关了,你们父女俩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管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还那么多呢,压根忙不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潘欢喜:“……”
“珍姨,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跟我爹重归于好的……”
楚云梨正准备关门的手一顿,笑道:“我这一生都不能再生孩子了,你爹不会再娶我。当然,我也知道,你想让我做你后娘,也是因为我不可能给你生出弟弟妹妹来。”
潘欢喜面色乍青乍白。
楚云梨打算去城里看看,这镇上所有的生意几乎都是干了许多年的,她在这横插一杠子,固然能赚到银子,却也会让别人家的声音受影响。
这一整个镇子,除了那几个霸道的,其他人都挺不错。
于是,楚云梨坐上了去城里的马车,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她将城里的情形摸得差不多,打算回到镇上搬东西。刚回家里,隔壁的邻居就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