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贼挺蠢的。
当然,他们眼中的杨花椒是一个普通的绣娘,事前也不知道会有人趁夜入门,两人压根不觉得这事有多难。
一路嘀嘀咕咕,悄悄推开正房的门,小心翼翼摸到床前,其中有个嘿嘿一笑,猛地往床上扑去。
楚云梨被子卷成一团,扑上去的人暂时没发现不对,到处摸索着找人。慢了一步的男人斥骂道:“别想着占人便宜。”
床上的男人振振有词:“她又不是清白之身,咱们睡就睡了。你稍等,一会我让你。”
身后男人不满:“我是大哥,该让我先上。”
先扑上去的男人到处摸索,只摸到了温暖的被窝,始终没碰到人,他觉察到不对:“这人呢?”
“别装了。”床前的男人有些不满:“我先出去,完事了叫我。你别耽搁太久,明早上还得把人送出城,中午之前就得脱手。”
“知道了。”床上的男人像头猪似的到处拱:“没发现人……是不是去茅房了?哥,你去外头找找……”
楚云梨手里拿着一把椅子,朝着床上的人狠狠砸下。
男人被砸着了腰背,惨嚎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能叫出声,急忙捂住了嘴。回过头刚好看到黑暗中一抹纤细的人影,手里抓着个东西狠狠砸来,他想要躲,还没来得及呢,只觉得额头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准备出门的男人听到身后动静,黑暗中隐约看到纤细女子特别凶悍,只两下就将床上的兄弟砸晕,他没多想,转身扑了回去,想要把人压服。
一个女子,他不觉得自己打不过。拳头紧握,朝着女子挥去。
一下落了空,他收回手,再想要打时,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与此同时,咔嚓的骨裂声传来。他痛得站不起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楚云梨扯下床上的帐幔,先将地上的男人捆了,一边动作,一边饶有兴致地问:“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手臂痛得厉害,却还下意识想要挣扎,另一只手刚抬起,只觉某处传来针扎式的尖锐疼痛,紧接着整条胳膊都没了力气。他心中一惊:“放开我!”
楚云梨三两下将他捆好,闻言狠踹了一脚:“想得到挺美,本姑娘打死你还差不多。”
肚子被踹,男人只觉一股剧痛,整个人卷缩成了虾米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他来之前从未想到过的,眼瞅着这女人下手狠,他想着先保住性命再说,张嘴就想尖叫。
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吼,口中就被塞了一团布。
楚云梨似笑非笑:“想找救星?”她看了看院墙外:“外头有人把风?”
男人万分后悔,本来他们做这种事是多半是要找人在外接应的,但兄弟俩都不觉得敌不过一个女人,多一个人就少一份银子,于是,他们俩直接闯了进来,外头无人。
地上的人不答,楚云梨又狠踹了一脚:“本姑娘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男人痛得厉害,见她还要动手,急忙呜呜呜挣扎。
他不是不答,是回答不了。
楚云梨听到他的呜呜声,做恍然状:“原来你说不了话。不过呢,我知道开不了口,就是找借口揍你。”
她再次踹了一脚,将人踹得滚了几滚:“其实我想打你们,我不用找借口,想打就打。本姑娘是刨了你们祖坟,还是杀了你爹?我又没招谁惹谁,你们一次次不放过我……”
每说一句话,她都会再踹上一脚。
男人一开始还硬撑着,后来就受不了了,呜呜呜不停求饶。此刻他真的特别羡慕晕在那边的兄弟……这姑娘也是,可着他一个人揍,不讲道理嘛!
楚云梨又踹了几脚,眼看男人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自己也累了,这才收了手,点亮了烛火后,坐到了椅子上,抬手倒了一杯凉茶:“容我喝杯凉茶消消火气。”
地上男人:“……”消完火之后呢?
方才他求救无门,求饶无用后,干脆装死。想着一个女子眼瞅着弄出人命总该收手,结果呢,她就跟看不见似的,下脚一次比一次狠。
万一她喝完茶还要动手,他哪里还有命在?
当即他又开始呜呜呜,楚云梨冷眼看着角落的人,小口小口喝完茶,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缓步走到他面前:“是谁让你来的?”
男人呜呜声一顿。说到底,他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这要是招出了上头的人,回头一定讨不了好。
楚云梨一脚踩在他的脖颈上:“不说,就死!”
语气阴森森的,男人吓一跳,他不敢赌面前女子的女子的胆子。若她真敢shā • rén,他哪还有命在?
“呜呜呜!”我说。
楚云梨拿掉了他口里的布,与此同时,又在他胸膛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得很重,男人都吐了血,吐血后不停咳嗽,这个难受让他打消了喊人的念头,缓过气后,道:“是苗哥让我们来的。”
楚云梨追问:“让你们来做什么?”她懒得多费唇舌,厉声道:“别跟个癞□□似的,戳一下动一下,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本姑娘听得不满意,稍后我就shā • rén抛尸。你们这种人若是死了,别人只会拍手称快,定然没人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