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眼前朦胧的红雾,秦月朝着有光亮的地方看过去。
什么都看不清,心中却异常的平静。
有一些事情的确是结束了。
她与过去,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结局。
她试图动一下身体,但背后还是一动就疼得厉害,脑后的疼痛更是明显。
身旁芦苗重新凑了过来,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过来便在她头上贴了过去,然后鼓捣了起来。秦月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应当是在给她头上也许会有的伤口在换药。
她等着芦苗给自己弄完了又退开时候,才认真道:“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芦苗笑声是爽朗的,“快点好起来,你家里的人就先不管了,你自己要快点好起来。”顿了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家里还有没有人,呃我就是想说你自己先好起来就行。”
额外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秦月忍不住想笑,她大约能明白为什么芦苗会这么说,应当还是不信她这么一个女人会出现在城墙废墟之中的。
这是人之常情。
人都有警觉和警惕,所以对于这样明显不合常理的事情,便会有所怀疑。
秦月想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芦苗的身影,道:“我父母早亡,后来嫁了人,城破时候,丈夫丢下我走了,所以我便说我是一个人。”
视线中那模糊的身形僵硬了一下,然后是芦苗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丈夫把你丢下走了?是人?”
“是……是吧?”这话秦月不知道怎么接,脑子里也一时想不出来应当如何评述了,“他的确是走了。”
“不是啊秦妹,我是说,他不是人,做的事情就不像人做的!”芦苗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来,“对不住,我刚才说话没过脑子,我只想着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就跑到城墙那边去了,我没想到你遇到这种事情,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