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子面色绽开一丝冷笑:“没想到卫霆的儿子居然在齐南府,若是我早知道这事情,他岂还有那个认亲的机会?”
这种话胆大包天,属下自然是不敢回的,只得跪着继续当鹌鹑。
谁都知道国舅爷耿山和镇南王不对付,但这种事情,明面上确实不敢有人说的。
“把卫霆他们快些弄回来,我都迫不及待的要在圣上面前参他们一笔了。”
“回老爷,是。”
“是是是,是你个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废物,这次若不是齐南知府那边来了信,你们能知道个锤子?
齐南府早就是我们的地盘了,要是这一回你们早点把消息报上来,容得上他们去梁山驻站总兵?”
一个茶杯从男子手头丢了出来,一下子砸到了属下的额头,茶水混合着血水一块儿流了下来。
属下丝毫不敢反驳,只呐呐道:“老爷饶命,属下知罪。”
“查!赶快给我查,他们去寻了梁山驻站总兵干什么?”
“是,是!”
“还不快滚!”
看着属下一溜烟的跑的没了影子耿山手抚着胸口,想想仍旧是觉得不解气,又将手里头剩下的茶盖砸了出去。
后头的屏风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女声如玉石撞击地面般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闻言,耿山倒是没有如刚刚一般发脾气,面上反倒是带了几分笑意回头。
“夫人怎么来了?要来也不直接跟我说一声,我好去公主府迎你过来。”
女子云鬓高垂,每走一步头上的步摇就一晃一晃的,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上此刻带上了一丝不屑。
“你去长公主府做什么,是嫌最近姐姐骂的不够狠吗?”
闻言,耿山面上带上了一分尴尬之色:“夫人,长公主那边对我的看法这是一点儿都没改善哈?”
“改善?你想怎么改善?”女子声音忽的拔高。
“你明知长公主最是不喜你借着耿贵妃的势头在陛下跟前进谗言,你怎么回回都不听?”
“什么叫做谗言?我与耿贵妃也是亲兄妹,怎么我跟陛下说几句话也算进了谗言?”
“你还敢顶嘴,你当我不知道你又跟齐南府那边联系了?你是怕人不知道你当年的丑事败露是不是?”
闻言,耿山面色一垮:“夫人,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他作甚?左右如今齐南府知府是我的人,你不必担忧。”
“我提这个作甚?你如今又跟齐南府知府联系上了,你就不担心当年的旧事被掀起是不是?长公主那边很不满这件事情,你好自为之。”
“长公主又如何?当年不还是被我们……”
女子声音忽的拔高:“耿山!慎言!”
闻言,耿山声音顿了顿,这才拉住了女子的手。
“夫人,你又不是没名没分的,干嘛要一直跟在长公主屁股后边?咱们二人如今在朝中虽算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差不离了,总跟着她我看也没什么好处。”
“你懂什么,耿贵妃再如何受宠,终究是后宫的女人,圣上便是再宠爱耿贵妃,也不可能对她提自己的心底话的。
但长公主可不一样,长公主跟圣上一母同胞长大,且长公主当年为了圣上那般隐忍,圣上一直都信重长公主。
我跟在她身边,圣上平日里有什么消息什么心思,我们自然也可以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