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是你害死了陛下!”
“陛下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可你是怎么对他的?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你错了,你们全都错了,陛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
杂乱的声音嗡嗡嘤嘤地在耳边萦绕,斥责的、痛惜的、狂怒的……揪心的疼痛袭来,刹那间,跪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蓦地抽出宝剑,剑光凛凛、血珠飞溅,白衣女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顾宝儿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
胸口的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擂鼓一般,心痛绝望的感觉是如此得真实,就好像那个倒下的白衣女子就是她自己一样。
“怎么,做噩梦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下一瞬,身体被用力地抱住了。
顾宝儿侧脸一看,孟凭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昨晚的亲密瞬间划过脑海,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近睡得不好?”孟凭澜打量着她,眉头微皱,“好像是有点瘦了,让赵其安再给你调理一下。”
顾宝儿轻嗯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去,想从孟凭澜的怀里挣脱出来,孟凭澜的手臂微一用力,不悦地问:“干什么?”
“我……我伺候你起床,”顾宝儿胡乱找了个借口,“今日不是休沐了吧?”
孟凭澜一想也是,昨天过的太甜蜜了,这一早居然有种想要窝在这里继续甜蜜的错觉。
“我自己起,你再躺一会儿。”他抱着顾宝儿不舍得松手,磨蹭了片刻之后,在她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这才不得不坐了起来,轻咳了一声。
于德华领着人进来伺候了。
这么多年了,这是孟凭澜在汝阳时第一次外宿,于德华稍稍有些忙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收拾停当,孟凭澜又叮嘱了兰莘和秀珠两句,这才离开了别院。
顾宝儿也睡不着了,穿着中衣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清晰可见,仿佛一朵朵红梅绽放,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眉梢眼角都流露着从前没有过的风情。
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