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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夏夏,那该不会是裴总吧?”

“我家老爷子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裴总,说我要是有她一半能力就光宗耀祖了,裴总来峰会不是很正常吗?”

“云迹这三年发展多迅速啊,再这么下去云城首富都要换人了。”

“换什么换啊?从夏家到裴家,不还是我们夏二小姐的人?”身边一个女生轻轻撞了一下夏星棠的肩膀,揶揄地调笑着。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夏星棠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余菲菲拦在夏星棠的车前,小声提醒:“小星星裴总他们已经过来了,你给点面子吧?”

夏星棠瞪了眼余菲菲,只好作罢。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没面子。

从刚刚的所见所闻中,她已经大致推测出了裴洛卿的身份。

她的联姻对象,就是云迹总裁。

云迹这个企业,她从小就有耳闻,如今似乎已经更上了一层楼。

原来,裴洛卿是真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而非什么乱七八糟入赘文学里的赘婿。

先撇开裴洛卿的身份不提,看看裴洛卿身边那娇滴滴的小女生,以及身后那蠢蠢欲动的小男生……有这么正大光明出轨的吗?

裴洛卿好歹跟她也有个商业联姻的名头吧?

就算没什么感情,好歹过去三年也能称作华国模范合作人了吧?

她夏二小姐不要面子的吗?

随着对面那群总裁的走近,夏星棠身边好几个富二代已经被家长给叫了过去。

裴洛卿径直往夏星棠的方向走来,随着她的脚步,两边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地落在夏星棠的身上。

有探究的,有恍然大悟的,更有惊艳的。

夏星棠无视着周围人的目光,转身就要去启动车子。

然而久站的脚一动,刚刚出车门时未扣紧的高跟鞋扣带,便任性地松散下来。

夏星棠没在意地继续走,可她的系带就像有自己dú • lì的想法似的,刚退后一步,就踩在了上面,重心也不自主地往后跌去。

所幸这时,一道阴影快于一旁的余菲菲,三两步上前及时拉住了夏星棠的胳膊。

夏星棠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裴洛卿,正想要开口,眼前遮光的人已经蹲下身。

双腿一高一低地蹲着,耐心地帮她把鞋扣给扣好。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消失,特别是跟着裴洛卿一同前来的那群人,这才认出了夏星棠的身份。

毕竟裴洛卿全程冷着脸,对于他们的交谈很少开口。

可偏偏裴洛卿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去扶别的女子,还极其自然地为她整理鞋扣。

放眼整个云城,还能有谁让全程都没怎么开口的裴洛卿,主动上前接近?

又有谁能让裴洛卿这么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来系鞋带?

毫无疑问,也就只有夏家那位二小姐了。

刚刚围在裴洛卿身边、试图搭讪的那几人,此刻脸色苍白。若是知道正主在这里,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裴洛卿抱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夏星棠骄纵的脾气和她背后的家世是齐名的。

而被裴洛卿摆弄鞋子的当事人夏星棠,除了刚刚一开始有些错愕,后来也任由其发展。

大庭广众之下,既然裴洛卿想演戏,看在鞋子的份上,她就勉强配合着演一下下。

裴洛卿将扣子扣到一处卡扣处,问:“这样可以吗?”

“嗯。”

夏星棠随口应着,并借着这个空隙扫了一圈不远处神色各异的人。

特别是那几个一开始站在裴洛卿周围的小妖精,脸上的血色迅速流逝,显得十分难堪。

夏星棠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忍不住想要讽刺裴洛卿差劲的眼光。

然后淡然地挪开视线,好似空气般。

那几人原本都准备好接受夏星棠的冷嘲热讽,心中都开始盘算趁机装可怜博取同情了。

可没想到夏星棠不仅没找他们的麻烦,就连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带过,完全无视。

内心的羞愧和阶级的落差,让他们原本苍白的脸开始胀红,脸色十分精彩。

裴洛卿帮夏星棠整理好后便站了起来,看向她身后的那群总裁:“今天我还有其他事,就不能再陪各位了。”

跟着裴洛卿前来的都是公司业绩稍逊、并且差辈份的总裁们,想要再从裴洛卿这里获取点利益。

而那几个年纪轻的少男少女,本应该如夏星棠这边这群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一般,却偏偏连夏星棠的交际圈也踏不进去。

此刻认出来夏星棠的身份后,这些人也心思各异。

裴洛卿和夏星棠不是在公开场合从不碰面吗?

传言不是说感情不合、互相生厌吗?

如今看来,跟传言哪有半分相像!

然而没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夏星棠就对着裴洛卿开口:“你忙你的,我有事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裴洛卿脱口而出。

夏星棠侧头打量了一眼,她刚愿意配合裴洛卿扮演恩爱夫妻,是裴洛卿还蹲着给她整理鞋扣。

现在整理完了,戏也该结束了。

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裴洛卿算装穷、找小三的账,已经是她给的最后的情面了。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别跟来。”

却还是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只够裴洛卿一人听到。

随着夏星棠坐进车里,余菲菲快速将自己的车钥匙塞进裴洛卿手中,笑盈盈道:“裴总,可要好好陪陪我们小星星啊?”

裴洛卿说了句‘多谢’后,快速追了上去。

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看客们。

“小星星也太不厚道了,又耍赖先开,也只有裴总能这么纵容了。”余菲菲将两人的行为很好的圆了过去,又顺带着瞥了一眼刚刚围在裴洛卿周围的人以示警告。

然后,随手招来了几个负责人,“今天这个场子的花销我全包了,希望大家玩得尽兴啊?”

余菲菲的话一出,即使在场的人有再多的疑问,在人家的地盘也都得给几分面子。

话题很快就被引到那几位被抓包的富二代身上。

*

红色的跑车与赛道融为一体,仿佛每一分的转弯都经过精密的计算,几个漂亮的摆尾后冲出了赛车场的范围。

夏星棠没有往来时的路开,反而往度假村更深处的草坪开去。

车速较刚刚慢下来很多,如同在公路上开的几十迈。引擎声降低的同时,微风拂过草叶的声音擦过耳边,隐隐还有几分鸟叫声。

后视镜中出现一辆冰蓝色的法拉利,夏星棠蹙眉,降低速度后才看清驾驶位上的人。

是裴洛卿。

她冷笑了一声,油门再次被踩下,跑车经过改装的引擎声在广袤的草地上格外清晰。

但她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倔强的眸子只注视着前方。

无论是裴洛卿的所作所为,还是夏清月和余菲菲的知情不报,此刻都被她渐渐抛出脑后。

油门被一次次催动后,跑车的速度又提高了一些。

十里芳菲的远离市区,周围也没任何污染性的工厂,无论是空气还是景色都十分宜人。

景物从两侧飞掠而过,也带走了几分夏星棠藏于内心的负面情绪。

通过这些极速掠过的风,消散在天地之中。

夏星棠心情好了一些,于是侧头去看后视镜,却已经找不到蓝色的车影。

她微微蹙眉,一边开着车一边寻找起裴洛卿的身影。

该不会是跟丢了吧?她也没开多快啊。

心中冒出几分焦躁感,使她的注意力更久地放在后视镜的寻找上。

难道裴洛卿这么快就放弃了?

“咩~咩~”

这时,耳边忽地传来几声羊叫声。

十来只羊驼已从不远处的栅栏中逃窜出来,仿佛担心被抓似地,越来越快地从各个方向往她这边跑来。

她猛地回过神,快速打转着方向盘,跑车的轮胎在草地上发出刺耳的漂移声。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的时间内,夏星棠的车身擦过景观湖泊边缘,突然失去重心。

水流从车窗的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

在察觉到夏星棠加快车速时,裴洛卿就明白夏星棠还在气头上。

况且高跟鞋不易开这类跑车,夏星棠可以肆无忌惮地脱鞋,但她碍于余菲菲却不能。

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一些,只敢远远地跟在夏星棠的后面。

给足了夏星棠独处的空间。

直到那汪人造湖泊越来越近,她比夏星棠更先看到了远处的观赏羊驼。

可前面的布加迪却仍未减速。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夏星棠的车几个急打弯后,她再次感受到了一个月前的心脏骤停。

她眼睁睁地看着整辆车子,在她面前跃入湖中!

初夏的湖水虽不似冬天那般冰冷刺骨,却也足够让人冷得打颤。

跑车由于惯性控不住而跃入湖泊的那一刻,湖水争先恐后地从大开着的车窗处涌了进来,车内的开关皆如同失灵一般。

夏星棠慌张地求救:“救……有人吗……救命!”

微弱的呼吸声并不能为夏星棠解除困境,身上的体温正在渐渐褪去,水流随着她的挣扎,更为疯狂地涌入车中,下沉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直到湖水即将漫延到车窗高度时,夏星棠拼着最后几分力气,从车窗探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冰凉的的湖水。

起初她还能用未完全下沉的车子,勉强给自己一个支力点。

可随着湖水疯狂吞噬汽车,夏星棠只能靠自己浮在水上。

仅仅在湖面上坚持几秒后,她就被水压给拉了下去,体力不支地往下沉着。

落水的时候,她抱有几分期翼,希望二十三岁的自己已经学会游泳。

但当她侥幸爬出车外,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恐惧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会游泳。

湖水最终没过了她的鼻腔,痛苦的窒息感袭来,夏星棠在水中奋力挣扎着,终是逃不过被埋过头顶的命运。

口中无力地吐着泡泡,她不知道自己被灌入了多少水。

意识渐渐涣散的这一刻,她开始后悔起来。

她怎么就开车来到这里了?

怎么就落入湖中了?

怎么就……快死了呢。

听闻人临死前都会如同走马灯似地回顾自己的一生,但对于失忆后的她来说,似乎只剩下十六岁前模糊的记忆。

以及,这一个多月以来跟裴洛卿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裴洛卿瞒着她,陪她玩着赘婿的游戏,但似乎本意也并不坏。

在临死前,她就勉强原谅裴洛卿了吧。

毕竟,她的时间,似乎只够记起裴洛卿一个人了。

直到夏星棠的意识逐渐消散时,背部猛地拥过来一只温热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下坠。

微重的力道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求生的本能也从身体中爆发出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犹如幻觉般,竟从湖水中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

一道似有若无的冷香随着水流划过她的鼻尖,如雪中的一点寒翠,清冽而又诱人。

这股香味让她莫名安心。

直到那人将她带到身前,不经意间擦过脸时,越来越浓厚的熟悉感、与水下缺氧的窒息感令夏星棠不管不顾地贴身上前汲取氧气。

秀发在水下自由地交|缠着,宽松的针织衫早已凌|乱不|堪,露出一截漂亮脆弱的锁骨。

求生本能的低吟从喉咙中溢出,在那人唇瓣上厮|磨一瞬后,蛮横地向内汲取生命的活力。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对方刚开始似乎紧紧锁着牙关,并未打开丝毫。

但却在她努力贴近之时,妥协般地松开了一个口子,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酥酥麻麻如电流般淌过全身。

*

等到夏星棠再有意识时,她的脑袋已被带动着探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她整个人却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挂在身边人身上,止不住地猛烈咳嗽。

眼眶中溢满了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水中带来的,还是从眼里流出来的。

夏星棠紧张地侧过头确认身边人的身份后,终于松了口气。

她死死地搂着裴洛卿的脖子,任由其带着她往岸边游去,颇有一种死后余生的畅快。

没想到骗她“害”她来这里的人是裴洛卿,最后救她的人还是裴洛卿。

心里闷闷的堵得慌。趁裴洛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又悄悄掉了两滴泪,任由其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裴洛卿小心翼翼地将人带上岸,扶到一旁的草地上,仔细打量着夏星棠。

这下,夏星棠脸上的表情再也藏不住。

由于下水而瑟瑟发抖的身体,配上夏星棠那泛红的眼眶和惨白的脸色,整个人都透着几分脆弱不堪的美感。

潋滟的眼眸中,还有着几分未曾消退的惊惧,就连往日里红艳的薄唇上也没有半分血色,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过一般,我见犹怜。

想起夏星棠住院那段时间,就连额间一个即将消散的划痕,都要仔仔细细用纱布包好。

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公主,遇到这种事情,恐怕心理也没那么快能调节过来。

裴洛卿给足了夏星棠时间,只是在夏星棠咳嗽时,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

几秒后,夏星棠似是缓过了这一阵,突然伸手来推裴洛卿。

可那力道很轻,几乎没将裴洛卿给推动。

她只好背过身去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膝弯里,一副被欺负得惨了的模样。

裴洛卿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就连呼吸也放轻了几瞬。

她轻声转过身去,拍了拍夏星棠的肩膀:“夏星棠?”

“呜……”

夏星棠没动,但从侧面依旧能看到她紧抿的唇瓣和颤抖的身体。

即使有太阳光温暖,但两人身上的水实在太多,滴滴答答,风每过一次皮肤上就仿佛降了一次温。

裴洛卿环视了一圈,看到不远处那件在下水前被她脱下的白色外套后,站了起来。

夏星棠察觉到身后离开的脚步声后,起初没在意。

可过去好久还未回来时,她才慌张地转过身去察看,恰好就见到了几步之外、特意放轻脚步的裴洛卿。

一时之间,两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交替。

一是对于裴洛卿能回来、自己没被抛弃的满足感。二是被发现,自己需要裴洛卿的尴尬。

所幸裴洛卿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衣服裹在夏星棠身上,并拿出一包车里的纸巾。

微微蹙着眉,为夏星棠擦着脸。

夏星棠即使已经缓过了一阵,仍眼眶通红地望着裴洛卿,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什么,使她猛地反应过来打开裴洛卿的手,又背过了身去。

裴洛卿看着掉落的纸巾也没气恼,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人?

毕竟也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故意出现在这场峰会上,故意去偶遇,才会造成夏星棠的情绪化。

才会间接引发这场事故。

裴洛卿索性单膝跪了下来,微微俯身,尽量柔声道:“棠棠,如果你不愿意先擦一擦干的话,跟我回车里,我带你先去换套衣服行吗?”

夏星棠抱膝的手臂似有些松动,裴洛卿又劝:“棠棠,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等你先换了衣服,我们再谈好吗?”

然后,裴洛卿就看到她那位十分娇贵的小妻子,鸵鸟似地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几分。

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别乱擦我的脸,妆都要被你擦没了啦。”

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谴责,好似在裴洛卿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裴洛卿:……

裴洛卿开始重新审视起夏星棠来。

所以夏星棠一个人待了那么久,跟她别扭了那么久,仅仅是因为脸上的妆?

却不是因为落水身体难受,也不是因为濒死前的恐惧?

再想起今日夏星棠出门前,整个一花孔雀转世的模样。

裴洛卿竟觉得夏星棠此刻的行为……还挺合理?

不免有几分荒唐。

就在裴洛卿怀疑自己的认知力时,身边的夏星棠突然凑了上来,难得的将整张脸都暴露在裴洛卿眼前。

控诉起来:“都怪你刚刚那几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防水的妆给擦掉,快帮我看看有没有花!”

来这种度假村,总得玩点运动,因此夏星棠今日特意选了防水防汗的化妆品上妆,坚决捍卫自己的美貌。

只是刚刚这么大一通折腾,她也不知道脸上到底什么情况。

秉承着只要自己看不到,她就还是个美人的原则,夏星棠将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裴洛卿。

然而,裴洛卿却没有了刚刚的好态度。

双手懒懒往夏星棠身边一坐,用大把的纸巾擦拭起自己的脸来,“原来,你在意的就是这个?”

“不然我还应该在意什么?”夏星棠想了想,语气又激动了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刚刚我好像都蹭你脖子上了,我现在一定丑死了。”

裴洛卿本以为夏星棠会吐出什么劫后余生的美好话语,却没想到依旧注重的是她那张脸。

她沉默了会儿,好好地将夏星棠的脑回路给消化一遍后,才终于认命地接受自己结婚三年才认清妻子的事实。

耳边夏星棠的碎碎念仍在继续,裴洛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也跟着一凸一凸跳个不停。

她妥协道:“没有花。”

夏星棠显然不信:“真的?”

“没有。”裴洛卿拿过一旁的纸巾盒,从里面抽出一堆纸,丝毫没怜香惜玉地将纸巾全拍到夏星棠的脸上,“没有了,自然就不会花了。”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夏星棠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胡乱的将脸上的纸巾都抓下来。

没有了,自然就不会花了。

那不就是,花完了的意思吗?

她刚刚怎么就没稍微注意一点,怎么就都蹭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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