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还在想萧存玉对驸马爷的称呼,都有些恍惚。
这萧七郎君是不是糊涂了?驸马可是姓韩,怎就姓贾了,看着小小年纪的,没想到脑子却不好使,出门做客连别人的姓氏都能认错,甚至出口便得罪了人,可怜萧家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糟心的孩子来。
“莫急。”赢怀暨缓缓一笑,“既是宾客,哪有请走的道理?萧七郎君素来懂事,绝不胡来,不如驸马问问缘由,中间若有误会,孤再做主替你们解开,如何?”
“……”假驸马干瞪眼。
如何个屁啊!这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殿下,这要拜堂了,再耽搁下去会误了吉时!而且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是他无礼在先,这样的人留在这里,也让一对新人心中难过啊!”韩驸马不好直接骂太子,但说话也没太过避让其锋芒。
他可是太子姑父。
“新娘子难过吗?”萧存玉伸着头问。
那边盖头下的“新娘”听到声音怔了一下,但很快摇了摇头。
“……”韩驸马有些郁闷,“我这儿媳妇儿胆小,萧家郎君,你这是在吓唬她,如若你乖乖观礼,此事便罢了,但若是再闹事……”
“假驸马,我没闹。”萧存玉堵他的话。
驸马怒了:“萧七郎君!你一口一个假驸马,是何道理,莫不是你们萧家瞧不起我韩家,觉得公主没了,便可以骑到本驸马的头上来了吗!”
“那倒不是的。”萧存玉认真的摇了摇头,“我瞧不起的只有你和韩公子,对裕宁长公主以及过世的韩大学士,我还是几位尊敬的!至于我就究竟是何道理,你心里没点数吗?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要是识相,早该在太子殿下面前主动招了,难不成还要我严刑逼供吗?”
萧存玉说完,一脸无奈,就好像是看着那极为不上道的晚辈一样。
大家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韩公子脸色微白:“爹,何必与他废话,将人赶出去就是了,今日是我萧家的大日子,他疯言疯语的闹事,便是闹到大殿上去,我韩家也没错!”
驸马一听,眼中也闪过一丝狠意,但很快又歇了。
若他不是萧七郎君,那这人是绝对是不能留了,可惜……
“来人!”韩驸马立即喊了一声,“萧七郎今日出门怕是喝醉了酒,将人请到客房休息!”
“你好大的威风,孤还在此,容你造次?”太子闻言,却神情一冷,“萧七郎,你尽管说,今日谁敢懂你,便是与孤作对,定不饶他!”
这话一说,驸马震惊的看着太子:“我韩家做错了什么,殿下要如此羞辱?”
萧存玉一脸嘚瑟:“哎呀,你别一口一个你韩家啊?这韩家……是你的吗?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宵小之徒,竟冒充韩家大爷,喊敢对太子大呼小叫,就你也配?”
驸马最害怕的话,到底还是被萧存玉说了出来。
“若驸马是假的?萧七郎君,你可别胡扯啊,怎么可能呢?”韩家的亲戚中,立即有人说道。
谁敢冒充驸马?
而且这人多少年来一直就长这样,他们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