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表弟陆陆续续又说了不少。
都是萧存玉引着他,提到陈年旧事,基本可以确定,年轻时的驸马温柔骄傲又有些慵懒,从不喜相争,也与人为乐。
驸马还喜欢钻研诗集琴谱,尤其是下棋的本事,更是一绝,当年同龄的郎君,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不过这么一说,大家复又想起,年轻时总在棋社逗留的驸马,如今已经多年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了。
“棋艺这种东西,可不好模仿,所以哪怕你这张脸画得再像,也不可能真的变成韩驸马。”萧存玉是看透一切的模样。
闻讯而来的瑞王在萧存玉话音刚落的时候便道:“萧七郎君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伶牙俐齿啊!本王倒是想知道,天底下有什么人敢冒充驸马!”
瑞王说完,几人一起立即给太子行了个礼。
“别的事不见你们跑得这般勤,知道孤在这儿,一个个都像是闻了肉香,生怕来得晚了。”太子淡淡的瞥了几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瑞王心中怄气。
明明说太子活不了多久的,可回国之后,一年又一年,还喘着气!
如今竟还能哄得父皇回心转意,真是碍眼!
偏偏现在,他还不敢对太子不恭敬,否则传到父皇那里,必然要遭到痛斥的。
只是他实在是不明白,太子到底是给父皇灌了什么mí • hún汤,如今父皇怎么越来越听他的了!
“太子皇兄说笑了,今日可是韩英成婚之日,我们也想前来庆贺一番。”瑞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完了,立即转到萧七郎的事情上去,道:“我刚才听了一嘴,没想到这萧家七郎仗着太子皇兄的偏袒竟如此胆大包天,敢指认驸马爷是假的,这还得了?不知太子皇兄准备如何处置的?”
“听说你最近练兵颇有成效,准备什么时候让孤亲眼瞧瞧?”太子反问一句。
前些日子,瑞王觉得太子得宠大事不妙,主动请缨想去军营历练,太子在旁边替他吹了一句,约摸就是说他本事大,身为皇子,怎能太过委屈,干脆给他一直军队,让他练出一神兵来。
太子将他捧得太高,皇帝如今又听太子的话,觉得太子爱护且信任弟弟,便应下了。
瑞王的本意是……去军营收揽人心。
尤其是军营中也有萧家旧人,他担心萧家被太子收揽,这些旧人也成了太子手中的刀,所以想要借此机会先一步收买。
谁知道,给了他一群新兵蛋子。
一群废物,烦死他了。
偏偏太子还时不时提起他现在的差事,父皇想忘都忘不了。
瑞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很不痛快:“太子皇兄,我们现在可是在韩家喜宴上,也该解决当下的事情为好。”
“你说得对,所以你有什么高见?”太子目光冷淡的问。
“冤枉驸马,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萧七郎不给个交代,必须重重得惩!”瑞王很是干脆。
赢怀暨微微抬眸,扫了瑞王一眼:“七郎君乃是好心,生怕有人冒充驸马乱了律法,损了皇家颜面,他不顾压力戳破此事,若证明是真,当该重赏,三弟一来便怒斥萧七郎,也要记得给七郎君一个交代,莫要忘了。”
说完,赢怀暨就不理他了,好似他是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