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玉想了想昨日大家的惨状,觉得赢惠的确是没有作案时间和可能。
甚至其他学子也是一样的,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做这种事?
“这人只偷了酒?”萧存玉皱着眉头,有点不可思议,“那么一坛入肚,这偷酒的人应该不能竖着离开才对……”
“正是奇处。”庄九郎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房内东西不多,不过些许日常所需的物件,唯一一件特别的,便是那酒了。
此酒香味醇厚,这满院学子又都知他得了这好东西,故而他也不好将其放在别处收着,却不曾想,竟能丢了?
这酒之珍贵,又是此物是萧七所赠,在他手里丢了,竟显得他浪费了萧七一番好心。
就,很气。
多少年没这么恼火过了。
萧存玉琢磨了一下,也猜不出来,干脆摆摆手道:“算了不想了,一坛酒罢了,丢就丢了,你也不好那东西,只当没得过就是了。”
东西都送出去了,那就不是她的,别人的东西丢了,她当然不心疼!
庄九郎知道她心大:“此地除了学子之外,便只剩下书院的夫子以及厨娘等人,这些人留在书院多年,肯定不是那小偷小摸之辈,丢酒事小,只怕……这事儿已经是涉及,众人安危。”
各自屋门都是要上锁的,昨儿他那屋门的锁未曾损坏。
能进去的,必然是个偷摸惯手。
这么一说,萧存玉歪着头:“那你觉得可能是谁?”
“你在书院外开了酒坛,此酒香气人人都闻得见,这书院没有护卫,哪怕外门紧闭,也有法子潜入甚至避开耳目,且只没了酒、坛子却还在,可见那人还特地备了水囊之类的东西取酒,是有备而来……”庄九郎分析道。
水囊不怕摔,那酒坛就不一样了,易碎。
“那就更没法子了,我若是贼,已经得手肯定立即跑路,可不会留在书院里头等着被人抓到。”萧存玉满不在意。
“有一便有二,倘若那贼人并不富裕,这次顺利得手,下一次恐怕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偷的便不是酒了。”庄九郎缓缓又道。
“而且……或许还会有别的贼……”
万钧书院的十六个学子都是出了名的贵气有财,这一点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照你这么说……往后咱们这书院恐怕会不太平了?”萧存玉眉头皱着,“除了个几个武师父,和藏书阁那边新来的守门人之外,其他地方可是一个护卫都没有。”
“旬假期间,你可听到有关万钧书院的风声了?”庄九郎话音一转,问了一声。
萧存玉摇头:“我忙着呢,哪里有空打听这些?”
庄九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大概有点方向了。
萧存玉也很聪明,根据庄九郎所问的话,也是灵光一闪:“你的意思莫非是和书院有关系?偷东西毕竟不是好名声……所以,他们故意引人来……”
“你想的对,偷东西不是好名声,可抓了贼匪就不同了。”庄九郎笑了笑。
“萧七,院中几个武师父做派狠厉,已有决心整治学子,然而这些少年也只是表面屈服,性子并没有改,且武师父可以立威,却不能永远站在学子的敌对方,想要彻底让这些人生出几分崇敬尊重之心,有必要树立一些真正的对手来磨练他们……”庄九郎联想到书院之后,那思维便像是展开了一样,像是亲眼瞧见了武师父们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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