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近两千字都是关于亚瑟王的记忆,不喜建议跳过)
一直以来都是作为骑士扈从而存在,偶尔会因为教师不敢惩罚作为贵族骑士的凯而代替凯被惩罚,但是没关系。
女用会笑着说“你真可爱”,厨师有时也会偷偷将面包塞过来,被圈养的猎鹰也会亲昵地飞过来停在肩头,然后抬头对着天空轻轻鸣叫着。
一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跟在凯的身边,喂养猎鹰,学习各种武器的用法,常规上课,偶尔也会到树林里躺在草地上,看着天。
但是在某天,艾克托骑士和凯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激动的氛围在整个城堡弥漫着,女用兴奋地讨论着,向来僵着一张脸的厨师也会轻哼着悠久的旋律。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雀跃的,这说明将要有好事发生。
没过多久,穿着华丽的凯将佩剑遗落。
作为骑士扈从,听从凯的命令是必需的。
然后在走过庭院时,看到了插在石头上的剑,四周没有人——骑士向来是不会让佩剑离开身边的,便将剑拔了出来。
但是,凯接过剑时露出相当难看的表情,“这真的是你拔/出来的吗?”凯再三询问,但是无论问几次,所得到的回答只会是肯定的。
凯带着剑走到艾克托骑士身边,艾克托骑士惊喜地接过剑,“哦,天啊,你居然拔/出了这把剑,我亲爱的凯。”
“是、是的。”此时还不善谎言的凯表情僵硬,艾克托骑士高兴的表情僵住了,沉下色问凯这真的是他拔/出来的吗,最开始凯还硬着头皮说是,但在艾克托骑士又一次询问时,说了实话。
于是艾克托骑士看了过来,表情复杂,把剑递了过来,示意拔/出来。
剑轻而易举地拔/出来了,艾克托骑士神色灰白,走出门外,高声叫起:“我亲爱的骑士朋友们,那把石中剑已被拔/出来了。”
在骑士们闻声赶过来时,艾克托骑士指了过来,“正是我身边这位年幼的骑士。”
人声嘈杂,投过来的目光全是怀疑,于是有骑士高呼着要当众拔/出来。
剑再度插入石中,在众人的注视下,又将剑拔/出。有个性格火爆的骑士要求把剑插回去,然后骑士握着剑柄,使出全力,但是剑纹丝不动。
另一个骑士也上来了。同样没有拔/出剑,更多的骑士上来了,但是剑没有被谁拔/出。
于是骑士们不得不承认,被剑承认的人就在眼前。
“但是他不是潘德拉贡的血脉,怎么可能拔/出来。”
一位骑士愤怒地喊着。
质疑、轻视……各种目光不断投来,恐惧在心中漫开,这时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一片白色遮住。
是一件宽大的白袍。
“诸位,我曾是乌瑟王的宫廷魔术师梅林,这个孩子毫无疑问是乌瑟王的血脉,是我将孩子放入盆中顺着水流而下被艾克托骑士收养。”
掀起白袍的一角,看到的就是有着银色长发、带着粉红耳饰的魔术师站在面前。
骑士们虽仍有不满,但还最终还是行礼。
魔术师拿起白袍,向后撤半步,恭敬地行礼,“你是那位乌瑟王的儿子,你的真名是亚瑟·潘德拉贡,你将为不列颠带来荣光。”
无措地抱着剑,环顾四周,全是低下的头颅。
“亚瑟王啊。”人群中传来高呼,是艾克托骑士。
“作为收养你的人,我恳请你在未来让我的儿子凯当内阁大臣。”艾克托骑士走上前下跪,如是说。
走上前试图扶起艾克托骑士,但是被婉拒了,“你是最尊贵的存在,怎么可以来扶我呢。”艾克托骑士再一次请求。
环顾四周,但是没有人给出建议,最后点了点头,让艾克托骑士快些起来。
伸出去的手被握住,艾克托骑士用额头抵在手背上,“我等将为亚瑟王赴汤蹈火。”
即使有魔术师的作证,骑士们承认了私生子这个身份,但是信任没有给予。
“这个孩子太年幼了,怎么可能成为我们的共主。”
包括效忠乌瑟王在内的所有骑士,全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魔术师只是笑着,然后说,“给我一年时间来训练这孩子,之后他便足以承担这些。”
骑士们互相对视,最终点头。
这一年都是被魔术师带着到处走,就像是游走的勇者一样,到处解决困难,偶尔也需要去酒馆将魔术师带走,婉拒了要求同行的请求。
杀死了危害百姓的巨人,遇到了湖中骑士,听到了百姓的哭声与诉求,看到了植物枯死,于是在旅途的终末,握着剑对魔术师说,“我要成为王,我想要击退魔兽,让不列颠所有子民都能幸福。”
魔术师笑着,“了不起的野望。”然后将未来将会发生的场景塞入脑海。
“即使如此,你也要选择承担这把剑的重量吗?”
消化完脑海里看到的景色后,笑着说,“是的,有许多人都在笑着。我认为,那一定不会错的。”
[1]“啊啊,你选了一条艰辛的道路呢。”
“不过奇迹是需要代价的。亚瑟王啊。你将要以你最重要的事物去交换。”
对著新诞生的王,魔术师说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最初忠告。
**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那坚定的信念仍在心中回旋。
亚瑟王的幼年与普通孩子无异,正因如此,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不免的激动起来。但是我早就知道既定的结局——一切都迎来了破灭。
这让我又不免觉得伤感和感到痛苦,负担了那么多期望,但是最后的结局没有人得到幸福,这真的有意义吗?
…………
过了许久我的情绪才平复过来。
我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伤势与昨天相比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自己只穿着四角裤衩。想来是昨天有人帮我治疗的同时还帮我洗澡。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干净。除了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床,几把凳子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死气沉沉的,就像是没有人生活过一样。
我掀开被子,看到一双崭新的鞋被放在那里,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这鞋子。
换上拖鞋走到浴室里,看到一套衣服被挂在旁边,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写着:小托里的衣服已经被扔了,就穿这套吧。旁边还画着一个笑脸。
一眼就看出这是谁写的,我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我对原先的衣服被丢掉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可惜口袋里的手机,手机还有一些钱,说不定换张电话卡就可以用。
把衣服拿下。
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一套衣服意外地合身。
不管是直接观察出来的还是洗澡时发现的,我都觉得有些恶寒。
五条放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裤、白衬衫、黑马甲,应当是看到我原先的衣服而准备这种类型的。明明无法察觉他人的状态,但这种地方又会异常的细心,甚至连领带都准备了,而且不是那种假领带,是真正的、需要自己系的黑色领带。
五条没想过如果我不会系领带的情况吗。
我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
洗漱完之后,我又穿上那崭新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