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是c市塘口中学一名初三年级的学生,今年才十五岁,因为在校的成绩不佳,还总喜欢逃课跟一些社会青年混迹在一起喝酒抽烟、打架斗殴,所以班主任和家里的长辈对他都很是头疼。
沈殊容第一次来给林献做辅导时,林献正在房间里看片。房门是紧锁着的,但门外的人依旧能够听清视频的声音。
让人面红耳赤的□□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林父林母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殊容的反应。
沈殊容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也没听见,沉默地看着他们找来师傅把门锁撬开。
林献房间里的光线很是昏暗,仅有电脑屏幕在发亮,上面的两具躯体还在不停地晃动,分外刺眼。
坐在靠椅上的少年正背对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抽了一张又一张卫生纸,擦完后便随手一扔,满是污浊的纸团一路滚到了沈殊容的脚下。
“小献!你又在看这些东西!”林母气得脸红脖子粗,朝房里的人大声呵斥。
林献回过头来,露出一双吊梢眼,模样看起来尖酸又刻薄。他对父母的责备毫不在意,还用冷漠鄙夷的目光将沈殊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要给我做家教?”林献嗤笑,脸上干裂的角质皮屑随着嘴角扯起的动作簌簌地往下掉落,“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来给别人做家教?你也不怕吓着人。”
沈殊容放下书包,笑而不语。
这时的他还没有足够的钱去做手术,脸上那块黑红色的胎记还在,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
「辰辰,我遇到个嚣张的初中生。」沈殊容在脑海中说道。
另一边,在富士康工厂里拧螺丝努力打工挣钱的时一辰及时回应:是嘛,有多嚣张?
沈殊容:「缺少我毒打的嚣张。」
时一辰:那是挺嚣张的。
沈殊容做家教做了快一年了,专治这种不听话的不良少年。
沈殊容苦恼道:「怎么办?」
时一辰:娇生惯养,都是父母宠出来的,打一顿就好了。
沈殊容:「辰辰和我想得一样,爱你哦~」
林献是沈殊容辅导的第八名学生,这家人给沈殊容开出的辅导费很高,一个小时四百块钱,就算是正儿八经从重点师范大学毕业的家教也收不了这么高的费用,更何况沈殊容还是个没毕业的高中生。
只能说林献的确难以管教。
据说,被林献吓跑的教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这家伙喜欢作弄人,有次还把装满米青液的套子和死老鼠故意放进了女老师的公文包里,把那老师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抱歉啊小沈,这小子说话就是不知分寸……”林父林母充满歉意地看着沈殊容。
如果沈殊容实在是接受不了的话,那他们也不会过分勉强他,毕竟是王老师介绍过来的学生,他们还要照顾到王老师的面子。
“叔叔阿姨,我能接受,教导他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沈殊容对他们微微一笑。
他的话音刚落,林献就随手抄起了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了过来,嘴里骂着脏话:“教你教!”
沈殊容微微侧了侧身子,恰好躲过了飞掷过来的烟灰缸,然后面色不改地继续和林父林母交谈。
“只要钱能给够,让他考年级第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塘口初中的升学率还是很高的,年级第一完全能上市重点的尖子班。”
林献和父母皆是一愣。
大抵是被沈殊容这份从容淡定的自信所感染了,林父林母竟然觉得安心了许多。只有林献始终敌视着这位新来的家教。
“丑八怪!”林献又骂了一句,“看见你真是倒胃口!”
沈殊容笑意不减,走进房中将门重重关上,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大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林献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护住眼睛。
沈殊容轻笑:“丑八怪才会害怕光,你懂吗?”
“你敢骂我?”林献双目瞪圆。
他是个暴力分子,一言不合就要卷起袖子动手揍人。
“别以为你是高年级的我就不敢打你!你这种小身板我一拳打下去骨头都给你打折!”
林献大放厥词,攥起拳头就朝沈殊容的脸挥舞了过来,他不介意再让这家伙的“丑”更上一层楼!
“别……”沈殊容面露惊讶,眼中有了一丝害怕的情绪,还往后倒退了一步,背靠着门板。
林献得意地扯起嘴角,心想这家伙果然是怕了……但他的拳头还没落到沈殊容的脸上,一股强烈的电流就从腹部席卷了他的全身。
“呃——!”
被击中的林献身体猛地一颤,随即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停抽搐。
沈殊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噼里啪啦呲呲”作响的电击器。
这是时一辰给他配置的防身装备之一,专治各种不服。
“好学生可不能随便打架哦~”沈殊容低声道,然后拿出了手机,点开录像将摄像头正对着林献。
林献小便失禁了,黄色的尿液从身体下方蔓延而出,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连瞳孔都是涣散的,只能张着嘴喘息。
沈殊容还带了录音笔,刚刚林献辱骂他还有动手时的“宣言”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怎么这么大的人还漏尿啊?我可不会给你换尿布哦。”沈殊容俯下身来低语,“我知道你暗恋你们班上的班花……你要是敢反我,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她,让她看看你出丑的样子。”
每辅导一名学生,沈殊容都会事先调查清楚对方的个人资料和喜好。他可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被动的境地,更不可能让别人有威胁他的机会。
时一辰的声音在沈殊容的脑海中响起:怎么样,解决了吗?
「好了。你下班了吗?」沈殊容打开窗户散味。
时一辰:是啊……富士康的流水线真是枯燥又无聊。不想上班啊,为什么我下周要上夜班啊,我不想熬夜。
沈殊容:「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不在身边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时一辰:干一个月我就提桶跑路,把钱拿到手就跑。
沈殊容:「等你回来。」
在沈殊容和时一辰交谈时,林献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他依旧站不起身,双腿打颤得厉害。电击器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半天都缓不回神。
靠武力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林献打算用阴招来恶心沈殊容。他故意在沈殊容讲题的时候用手机放h片。
沈殊容却说:“你想学这个,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林献瞳孔一震,反应过来时沈殊容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用温柔的嗓音生动地向他讲述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敏感词一个接着一个钻入了林献的耳中,他对沈殊容的声音竟然有了反应。
“你脸红了啊。”沈殊容朝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整天看这种东西的人居然纯情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没和人做过?”
林献支支吾吾,面红耳赤。
沈殊容掩唇笑了起来,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从那以后,沈殊容的样子就深深印刻进了林献的脑海之中,他现在做什么事都在想着沈殊容。有时欲望来了找片子,不知不觉就点进了同性网站。他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弯了,被一个颇有心机的丑八怪掰弯了。
漂亮的班花对林献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唯有沈殊容才能让他想入非非。
听从了沈殊容的话,林献把之前染上的烟酒都戒了,而且还在学习上下了狠功夫,立志考到c大附中,和沈殊容一起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