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渊以前的性格,更像父亲蔺迟。
所以,他说当时专注于画画,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不太关心这一点,纯属陈述事实,没有夸张成分。
但是吧,知道当初那个被绑架的小孩,竟然是寒霜霁以后。强烈的求生欲,促使蔺渊必须改个说法。
至少让寒霜霁感受到自己的关切,哪怕只有一点点。
“其实我报警以后,怕留在里面的绑匪再去找你,没有离开太远。”蔺渊说,“我本来想把他们引开,再过去找你,但是他们太难缠了。”
寒霜霁双手捧着蔺渊的右手,指腹细细摩挲,“我之前都不知道,你伤到哪里了?”
“这个位置。”蔺渊让他摸右手虎口的位置,还能摸到当时留下的疤。
事情过去好多年,疤痕早就淡了。平常跟掌纹交错,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寒霜霁反反复复抚摸。突然笑了,“骗子。”
“嗯?”
“你明明说,只在意画画。结果,还不是为了救我,弄伤画画的手。”寒霜霁握住他的手,低头在伤口处印下一吻,又说,“骗子。”
蔺渊解释,“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你根本没有想。”寒霜霁笃定地说,“你本来就不是那种面对苦难无动于衷的人。”
“也许吧。”蔺渊笑笑,伸手过去揉揉男朋友的头发,“原来是你啊。”
“意外吗?”寒霜霁难得没有拍开蔺渊的手,嘟囔说道,“我也很意外。”
“意外,更觉得庆幸。”蔺渊深深看他,“庆幸我当时没有无动于衷。”
“放心吧,你做不出那种事。”寒霜霁收起各种情绪,突然拽着他往前跑,“快点!我明天还要赶通告呢。”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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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早~”
清晨八点,电视台工作人员热情洋溢的跟寒霜霁打招呼。
“早安。”寒霜霁懒懒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偏偏他今天要录制的物料,必须拿出活力和元气,否则肯定会重拍一遍一遍又一遍。
原因无它。
寒霜霁今天要录的节目,是他跟一大堆小学生的合作演出,为了庆祝六一儿童节。
寒霜霁接到通告时,再三质问闵野,“电视台确定没有请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