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靠在门上,??感觉她从心里开始,直至整个灵魂烧了起来。
她抱着尹玉宸的脑袋,身体被他向后压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宴春觉得自被他嘴唇碰过的脸颊、额、脖子、眼睛、不再属于自,??她呼吸不继,有种要被活活憋的眩晕。
然后正在两个人要难自已的时候,??宴春感觉屋门外来人了!
吃过了饭之后,??云睿诚他们回来了,??甚至连莫泽也跟着过来了。
宴春连忙推尹玉宸,??心中涌上慌张,??她和尹玉宸说好,??暂时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她不想让这些人感觉什么。
但是尹玉宸却根本无自控。
十八年,??他在魔域坑之中,??没有一刻停止过撕咬,??吞噬。
他甚至有段时间,已经忘记了自是谁,??他也成了那些在魔域坑之中,被魔炼化的怪物。
失去自的感觉有多么怕,若不是真正经历过的人难明白,幸好……宴春从没有放弃过他,??也没有放弃过她自。
她在他迷失的时候进境,带回了他的神智,??而这些话,??尹玉宸根本不敢跟宴春吐露一个字。
他用了连他自没有把握的办,??走的是一条路,现在像个活人一样站在宴春的面前,他无时不刻不清醒,??他根本不是人了。
魔灵本是魔修之中低等的魔物,拥有神志的更是寥寥无几,他的灵魂因为吞噬和炼制产生了变化,厮杀和魔让他变得疯狂,他的肚腹之中,永远感觉饥饿。
只有不断的战斗和吞噬,才让他不那么难过,而真正够让魔物满足的,却远远不止如此。
魔修们之所以不为正道所容,那是因为魔域之中,便是将六欲放大无数倍的集合场。
而魔喜欢的,也好满足的,便是**和杀欲。
尹玉宸却一直在压抑着这两样,现在他把喜欢刻在魔魂之上的女人抱在怀里,却不碰,他怎么受得了?
他够闻她皮肤之下血液在奔流的速度和走向,还有让他不自已的醇香味。
尹玉宸忍无忍,张开口咬在宴春的脖子上。
犬齿硌破皮肉,如同打开了野兽的囚笼。
这一刻的尹玉宸是没有智的,但他正准备撕咬下口中这一块新鲜的血肉,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间被灌注了灵力的一掌,狠狠拍在了顶。
这一掌掌心带着固魂印,是宴春比较顺手的一招,她这些年自摸索出了多的野路子。
比如固魂印本来就是神魂不稳的人用的,但是如果邪物占据了人族的身体,在它上拍个固魂印,便将邪物短时间内牢牢压在人族身体之中。
那是一种降级一样的“限制”,脱离不了人族脆弱身体限制的邪物,有再大的耐,也只摧毁人族的身体才施展。
是固魂印是正道术,固魂便是强行将邪物的本体和人族的身体硬塞一起,要是邪物在这种虚假的“身魂契合”的况下强行摧毁人族身体,也会摧毁它自。
这种确实是“邪门歪道”,因为这其中人族身体有遭受难以预料的损伤。
但万般无奈的时候,宴春是会用的,毕竟没有任何的邪物肯自毁逃脱。
所以她这一下,把尹玉宸的魔魂,强行和这个二皇子楔一起,尹玉宸身上涌动的魔瞬间就被宴春打散了,剩下的楔回了他身体。
尹玉宸瞬间感觉自身体如有千斤重,一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一晃结结实实地跌坐在了地上,眼中魔瞳被正常的黑色取代,看向宴春的眼中是震惊。
姐姐现在真是好本事。
宴春微微笑了下,没顾得上去扶他,因为这时候她身后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几个吃过了饭,不放心还是要坚持来看看的人,站在门外,比地上跌坐的前襟大氅侧脸清晰地印着一个紫红指印的“二皇子”,表还要震惊。
屋子里一切没了,连墙壁裂了,唯有两个人在门口的位置。
而且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毕竟两个人有些衣衫凌乱,宴春的侧颈之上,还有未来得及痊愈的一点咬痕。地上跌坐的“二皇子”更是如同被狠狠蹂躏过后一般,“脆弱”撑着地的手臂在颤抖。
“我就说仙子一定正玩得尽兴,你们偏要来看,看来打扰了仙子雅兴呢。”
莫泽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宴春和地上跌坐的“二皇子”,再看了看屋子里,心中啧了一声。
而剩下的几个人看屋子里和宴春的状,简直眼睛不知道朝哪看了。
这……这屋子毁成这样了,玩得也太激烈了!
这屋子毁成这样了,“二皇子”就只是脸上有个巴掌印,跌坐在地起不来之外,竟然还尾地活着,见宴春对他受用啊……
几个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十分统一地转身。
云睿诚说:“那个,莫宗主啊,不是说要带我们参观下宗门吗?走吧……”
“啊,咳咳……”怀余白看着宴春眼中竟然有点羡慕,但更多是不好意思。
孙黎生在氏族,这种场面还顶得住,只是也觉得有伤风化。
只有善影一个,嘴里塞下鸡蛋,等别的人走了才闭上,然后没没尾地说了一句:“他和他长得也不像啊。”
宴春动了动嘴唇,想想也没解释。
莫泽快把一行人带走了,尹玉宸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适应这种“做人”的沉重感觉,却还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夸奖宴春:“姐姐现在真是厉害了,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固魂印还这么用。”
宴春看他胸襟拉扯了一番已经大敞四开,别开了眼睛,问说:“我要是一直把你禁锢在这身体里,你会怎么样?”
“我会和这具身体一起腐烂。”尹玉宸表有些无奈。
宴春叹口,根本不想放尹玉宸回什么魔域坑。
尹玉宸当然也知道,被固魂印压了一下,倒是将他沸腾的欲念压下了一些,他上前拉住了宴春的手,说:“我又怎么会舍得姐姐?”
“我恨不得和姐姐融为一体。”
尹玉宸捏着宴春的手指,轻轻地摩挲:“是姐姐,我若是太弱,姐姐就要一直保护我,我身为男子,必须有力保护姐姐。”
宴春根本不在乎这个,她看向尹玉宸,手指被他摩挲的痒了心里。
她抿了抿唇说:“怕什么,我又不嫌弃,我的命还是你的呢。”
尹玉宸眯眼凑近,亲了亲宴春的鼻尖说:“姐姐要将我当成小人养着么?养在哪里?我不去姐姐的灵盾之中,若是姐姐不需要我效劳的时候,我便跟着灵盾一起缩回姐姐的灵府?”
他说着,抬手戳了下宴春的肚子。
这动作是闹着玩,但是宴春方才动感觉还未散去,被戳了一下,整个人一抖。
她怔怔看着尹玉宸,问了一个同十几年前一样的蠢问题:“你现在的床笫功夫怎么样?”
宴春这些年接触多的就是魔修,她知道魔修是什么德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操守言,宴春甚至遇见过魅魔吸取人族生,一群人就正……嗯,做那种事,魅魔还企图勾引宴春来着。
所以宴春甚至没指望尹玉宸成了魔之后,够为他们之间守住什么纯净,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被荆阳羽对别的女人一点点动容,就会撕心裂肺的宴水云了。
说起来这对荆阳羽有些不公平,但是当一个人把命了你,去寻了一条路走,你除了他够活着回来,已经没任何的期望的时候,男女间那点事儿,就不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宴春和尹玉宸时隔多年,从无沟通,却再一次不谋而合。
他们如今所求的,再见面所求的,不过是对方活着,并且还在意着自,便够了。
尹玉宸手指一顿,一双眼睛魔瞳闪烁,黑红之若隐若现,他闭了闭眼,叹口道:“姐姐……你这是想要我啊。”
他拉着宴春的手,凑自唇边,一个个亲吻她的指尖。
压抑着再度沸腾的各种极端念说:“这个问题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回答。”
他几乎咬牙切齿,鼻尖抵着宴春鼻尖说:“你试过就知道了!”
“但是姐姐,”尹玉宸直直盯着宴春眼睛,说:“你觉得你连和我灵降的身体亲吻不肯,我会背着你和那些恶心的魔物滚一起吗?”
宴春被反问的呼吸滞了下,她虽说想了坏的结果,但是……真的听了尹玉宸否认,宴春还是欣喜若狂。
她向来直白,她盯着尹玉宸的眼睛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试试?你说……你说先不成婚,我们反正早晚要成婚……我……”
宴春一直这样,害羞也不耽误她直白挑逗。
她看着尹玉宸眼中有纯澈的不再纯澈的欲念,那是和心爱的人结合的羞涩和渴望。
尹玉宸简直要被她弄疯了,连表扭曲起来,他的灵体几乎要冲出这句身体的囚笼,连本相冲宴春面前片刻,正是从这个“二皇子”的脸伸出来的。
这一幕真的吓人,好似一个人长了两个,虽然快就缩回去了,尹玉宸闭上了眼睛控制自,宴春却眼睛亮了,想刚才看了尹玉宸的本相,那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宴春还是第一次见尹玉宸覆着鲛纱的样子,她竟然在尹玉宸快要不自控的时候,火上浇油道:“你的本相真好看,像个妖精一样。”
宴春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说:“你的眼睛太美了,像世间难寻的凤凰灵珠……”
尹玉宸本来就控制不住,他的本相男生女相,虽然不过分阴柔,却是个从来受诟病的长相,况且对于修者来说,魔族的眼睛就是邪恶和罪孽的根源。
刚才他被刺激的现出本相,眼中满是爱欲和嗜血。她竟把那样一双眼睛,比作世间难寻,令人浴火重生的凤凰灵珠。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宴春,不管不顾要亲吻她这双点火的嘴唇,他只恨自不以本相现身,现在一旦本相彻底脱离身体,他这点魔维持不住实体,片刻他就会消失。
否则他肯定……
他还没想自肯定要怎么弄宴春,宴春就再度用虎口卡住他的嘴唇,然后反手又一个固魂印,扣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