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卢米在他旁边侧躺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在看他。
“回来多久了?”
“二十分钟吧!被我爸妈拉着我让我回来,说我净捣『乱』。”
“过来。”
把卢米拉到怀里,卢米一拍脑门:“糟了!我没给你订酒店!”
“我早定好了。今天跟姚路安他一个酒店。”
“那我住。嘿嘿。”卢米手贴着涂明脸:“你怎么想着来啦?你爸你妈愿意吗?”
“愿意。我爸说你回家里坐儿。”
“呗!好吃好喝伺候着,一年就那一两次。”
“嗯,好。”
“你能来我真高兴。”卢米抱着他:“你怎么猜到我的愿望这个的?”
“因为我的愿望这个。”
“嘴真甜!”卢米捏住他脸,吧唧亲一口:“来准备吃饭啦!”卢米跳下床:“卢晴他明天要开车大理,我要不要跟啊?”
“要啊!旅行。长辈怎么办?”
“不用管他,每天玩什么都安排明白了。比咱玩的野。”
『插』花、喝茶、做杯子,真一天不闲着。
“你箱子里放着花,那你的衣服呢?”
“有一个箱子在姚路安那里。”
“哦哦哦哦。”
“这束花你可以收拾了晚上给『奶』『奶』泡澡,她不喜欢吗?”
“那不行,我心疼。”
“留下一两朵做干花。”
“那行。”
两个人说着话出门,饭菜已经做好了准备吃饭,涂明扫了眼桌上,有鲜花和虫子,入乡随俗了。
卢家的团圆饭快把屋顶掀开了,笑笑闹闹。
一直吃到半夜。
四个年轻人跟长辈告,开始自己的旅行。
涂明早就跟姚路安偷偷计划,之前租的就七座商务车。这一趟姚路安顺带接了几个帮网站电视台拍素材的活,仪器带了半车。
第二天下午到大理,满城过年的味。
卢米记得尚之桃第一次独自旅行来的就大理,在古城门口的时候给她打了一个视频。
尚之桃此时身处大雪纷飞的冰城,看到大理城门口的花有点动容。
“喜欢这些花吗?”卢米切换镜头,给尚之桃看风景。大理的云,低垂;山,蛾眉;花,繁盛;日光,倾城。
扑面而来的大理,把人带回多年前。
卢米来都不感伤的人,但想那几年的时光,有点动容。
“太美了。让我想第一次大理,坐在客栈里对着天上的云发呆。都过这么年了啊卢米。”
“可不么!那时我二十多岁,现在三十多了呢!”卢米嘿嘿一笑。
“不知我当年吃过的那家菌菇火锅在不在,我跟你说过的歌手不在了,流浪到北方啦!你要不要洱海骑车啊?”
“我这么懒…”
卢米想了想:“要啊!重走尚之桃青春路!”
“可很累呢!”
“累就累!我这一辈子大概就挨这一次累了!哦对,我想来了,姚路安带着设备呢!尚之桃!我要做一件特浪漫的事了!”
“嗯?”
“我要拍一部大理风光纪录片,纪念我最好的朋友人生第一次独自远行!”
尚之桃在视频那头很安静,卢米把视频切换过来,看到尚之桃在擦眼泪:“我□□怎么哭了啊?”
尚之桃吸了吸鼻子:“没事,我就突然想好多事。感觉已经很遥远了。”
“不远。夏天每年都按时到来。”
“但那一年的夏天,永远不回来了。”
『操』。
两个人安静下来,姚路安和涂明他正在架机器,卢晴蹲在路边研究花草,卢米切换镜头,走进古城,给尚之桃看大理。
两个人前做过一个项目,那客户卖中『药』的,取景地一定要在大理。卢米不爱吃苦,但放心不下尚之桃,报名了那个项目。两个人跟着『药』农上山,在半山腰上,人在云里,虚虚实实。要累死了,美死了。
她走的慢,镜头略过古城的风景,脚踩石板路,镜头不稳,晃晃悠悠的。
“看够了没?”问尚之桃。
“看不够。”
“那不给你看了。”卢米准备挂断视频:“我的礼物。”
她挂断视频跑回涂明身边:“我要加入拍摄。”
“你不说你怕挨累,打死不帮忙吗?”
“不不不,我才想来,我摄影摄像高手。姚路安看过我拍照,牛『逼』着呢!”
“我作证,我妹妹很厉害。”
卢米嘿嘿一笑,声对涂明说:“我要送给我好朋友礼物。”
她刚刚跟尚之桃视频涂明知,点点头,又开始吃尚之桃醋:“你不送给你男朋友礼物?”
“男朋友,不着急。”
“你这样厚此薄彼,总让我觉得你以后可能跟你好朋友结婚。”
“怀疑,我有想过,真的。”
卢米哈哈哈大笑,涂明太奇怪了,她身边那么多男人的醋他不吃。那王结思跟跟她的尾巴似的他不介意,有那些偶尔冒出来的各种男人,他都当人空气。偏偏跟尚之桃吃醋。
这醋吃的真莫名。
卢米拿一个手持摄像机打开,对准涂明:“来,采访一下:为什么你要把尚之桃当成情敌?”
“胡说。”涂明拒绝回答,转过脸。
卢米跟着他:“那再问一个问题,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什么体验?”
卢米嘻嘻哈哈的,来都有底气,觉得自己可棒了。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没把这种骨子里的自信赶走。现在一样,你能跟我谈恋爱,你可太幸运了。不,现在认知前进了一点,我能跟你谈恋爱,我很幸运。
这回涂明没躲,想了想说:“出测评报告?”
“测评报告什么鬼?”
“像你当初信誓旦旦说果睡到我要出测评报告一样的情况。”
“你知?”
“全公司都知。”
“老狐狸!”
涂明这个老狐狸!卢米跟同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全都知,但他就跟不知似的。卢米突然想他之间第一次谓的亲密,他的举动他平常带给人的感觉,手口并用。就合上机器,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不采访了,单纯就问一下啊…你第一次在我家对我那样那样…”
“哪样哪样?”涂明问她。
“就那样那样…为什么啊?”卢米急的脸红了。
“为了慢慢来,为了…”涂明凑到她耳边:“让你的测评报告层次丰富一点。”
…头到尾,涂明都这么有心机。
“那第一次!你!”
“干扰你测评报告。”
涂明学她胡说八。
卢米每天都装的很懂男人一样,她确实懂,但有男人她短板,比涂明。涂明来都知,卢米野,在某些方面他要更野才行。不然卢米想:不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