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诚扫了一眼堂屋左右两排房间,四个房间两两相对,有一扇开着,似乎没人。
侧耳仔细分辨两边动静,没有任何响动。
聂开诚心下一凛,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这是暴露了。
垂眸代入对方立场,如果是他,那必定选择正对院门的房间。
因为只要站在窗户边就能看清院子里和院门的情形,刚才的石子和那壮汉没有返回堂屋两件事把他暴露了。
多年走镖打磨了心性,贸然行动不是他的作风。
正对院子的两个房间必须选定一个。
聂开诚倒退两步,眼神落在门板底下的门缝里。因为没开门,过道不是很明亮。外面的太阳投进窗户里让房间里面很亮堂,门缝也会有微弱的光线。
右边的门板底部有一小段阴影,他大胆猜测,这妇人应该是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试一试就知道了。
聂开诚脱下脚上的黑布鞋,隐在堂屋墙壁转角处,轻巧地往左边的房门口横着抛出去一只鞋子。
落地不轻不重,恰似走路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门缝,果然,阴影略略移动了寸许。
握紧柴刀,又抛出去一只,鞋子抛出去落地的瞬间聂开诚犹如开弓射出的箭矢,身形暴起一脚踹上门板。
凭的就是对方同样习武,为了应对方便不可能多此一举落栓!
门板嘭的一声巨响开了半扇,里头的人闷哼一声倒退时没有章法的脚步声让聂开诚眉头舒展。
里头人未寒芒先出,窜出来的妇人眼神狠厉,双唇紧闭。
一对小巧的蚌形鸳鸯刺紧握手中,除柄之外皆利刃,往上一托架住他挥砍下来的刀刃。
一见这兵器,聂开诚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后腿数步。
这兵器的的使用重点就是接触对方的兵器。
鸳鸯刺上全是强位,如果被她成功卡住柴刀,不仅收不回还会暴露自己持刀的手,另一只空手也不敢和她的鸳鸯刺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