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蹲在排水沟边吐了个昏天暗地,反常的举动引得后院的人纷纷围上来关心询问。
景韫言扣着她的右手腕,表情变换了好几轮,紧张得换到右边又号了一次脉。
“没事,忙你们的。”舒映桐摆摆手。
这种吐法....
她突然想起因为最近太忙而忽略的月事,一开始以为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紊乱,没太关注。
这回可能真的中奖了....
众回春堂弟子看着景韫言又喜又愁的纠结表情,急得个个都想亲自上手号个脉。
“少夫人怎么样怎么样!”
“我是不是可以马上写信了!”
“不行不行,住这里不行,得去城里。”
“我去配药!”
一众弟子喜出望外四散而去,张氏母女默默提水冲去水沟里的秽物,眼里欢喜却没开口问。
常言道怀了身子瞒三不瞒四,三个月前不能说,不然胎神生气不保佑。
舒映桐接了杯子漱口,刚站起身便被景韫言拦腰抱起进了房。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满脸愧疚。
“都怪我,都怪我....”说着抓了她的直往脸上扇。
舒映桐翻转手腕卸了力道却挣脱不得,那力气大得像被上了钢钳。
“什么鬼,你在干什么,冷静一点?”
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傻了吧唧的....
“怪我怪我,我要是多关心你一点,天天给你号个平安脉....昨晚也不至于....你今天还上山背石头....”
他越说越自责,眼圈隐隐发红,抓着她的手狠狠地扇在脸上。
枉他被捧为神医,连心爱之人怀了身子都没发现,昨晚还纵容自己....
这要是有个闪失,让他这一世怎么原谅自己!
“你是不是傻!”舒映桐使劲抽回自己的手,无语地望着帐顶。
这一巴掌还是让他自己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