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周恪是吃了什么言情宝典吗?为何进步如此迅速?
沈游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起床”。
“小的遵命”,周恪眉目含笑,伸手轻轻发力就将沈游抱了起来。
一种抱小孩的抱法,搞得沈游很难为情,她无奈道:“我只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腿不行”。
周恪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告诉我你手不能用,怎么下床?”
大概是想到了沈游必须不断蠕动,好自己把自己拱下床的样子,周恪又觉得自己抱早了,就该让沈游先尝试一下如何挪下床,才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都要跟他争。
“别动”,周恪放下沈游,轻手轻脚的开始给她穿外衣。
两人都没有侍女,平日里的起居都是自己打点。现在沈游手一受伤,顿时就尴尬了。
“等等”,沈游心虚气短,“要不你还是帮我找方柳来吧,正好她要来给我换药”。
周恪面不改色,一刻不停的继续解衣带,顺便还给沈游放了个惊天大雷。
“昨晚你冷汗涔涔,全是我帮忙擦得”,虽然是闭着眼睛擦得。
沈游:!!
周恪凑近了沈游,看向她清凌凌的眼睛,勾起一点点微笑,“还是我们两个捂在被子里擦得”。
其实只有沈游一个人裹在被子里。那时候担心至极,哪儿来的旖旎心思。只想着别让她感染风寒,被子捂了三层才敢动手。
沈游如遭雷劈,她木木的想,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对呀”,沈游开始自我怀疑,“你帮我擦洗,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只是低烧昏睡,又不是休克”。
因为怕你受凉,所以全程擦洗速度快到极致,并且只擦拭了你的后背、手臂、面颊,其余的地方周恪连动都不敢动。
但是面对沈游质疑的目光,周恪下意识解释,“因为我手脚利索”。
不好!
周恪一顿,果然,沈游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周恪,全场最快的男人”。
沈游得意至极,她当然知道以周恪在男女之事上的品行,对方必定不可能做出轻薄她的事情。此刻说这些话,多半是现在换衣服的时候难得看到她窘迫的样子,一时想逗逗她。
既然敢在言语上占我便宜,那就别怪我反击。
周恪活生生气笑了,“沈小娘子怎么报复心这么重?”
沈游淡定无比,“我小心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不”,周恪摇摇头,“沈小娘子不是小心眼,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沈游惊愕的目光中,周恪凑近了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快不快的”。
说着说着,他还拿额头轻轻的碰了碰沈游的额头,摆明了是在警告沈游,别招他。
然后,他简直不敢相信。
沈游先是狂笑了一通,紧接着面上趾高气扬,语气委屈巴巴,“我好害怕啊!”
周恪:笑容逐渐消失。
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沈游满面春风,周恪面沉如水,仿佛受伤的人换了一个似的。
两人出了内宅,进了二堂。如果说,琼州府衙就是一个简陋版本的普通院子,那么徐闻县衙基本的配置都有,赋役房、六房、土地祠、粮厅等等基本齐全。
二堂的匾额是大齐开国皇帝撰写的“清慎勤”,可惜了,大齐的官吏绝大部分一条都做不到。
沈游与周恪来的不算早,二堂已经被改建了一下,多出了许多案牍,专用于议事和办公。
比如,大齐原有的一些职能部门例如六部自然有对应的房间六房,但是沈游的安全科和情搜科之类的就没有可以办公的地方了,最后只好先在二堂办公。
“回禀大人、先生,目前四千余将士分散驻扎在县内各地,只是……”,参战的王虎有点为难,“许多百姓畏惧于将士,便是迫于无奈开了门去买粮食,见到皂色军袍的人也会远远避开,有几个百姓甚至还会给我们磕头,求我们饶了他们”。
王虎简直郁闷至极,他和将士们在琼州府待着的时候,年年帮助百姓收割稻谷,抗击台风,买东西素来银货两讫,从不仗势欺人,在琼州当地的风评极好。再加上待遇高,许多小娘子都想嫁给琼州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