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痛恨敖锐泽还来不及,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所以怎么可能会在睡着了之后对敖锐泽动手动脚。
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高宗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他伸出手,就想把敖锐泽的背心薅下去。
好在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几秒钟之后,他就轻而易举地把敖锐泽的背心薅了下去。
当然了,如果下一秒,敖锐泽没有突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那就堪称完美了。
他说:“薅下来干什么,昨天晚上高处长明明玩得很开心来着。”
一边说着,他一边示意高宗看一下旁边的手指印。
高宗:“……”
所以,敖锐泽的背心还真就是他薅上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宗的脸瞬间就绷紧了。
他直接就推开了身上的敖锐泽,然后起身下了床。
敖锐泽大喇喇地躺坐在床上,两手撑着床板,看着高宗两耳通红,虽然故作着镇定,但是穿鞋子的时候却连着几次都没能把脚送进去的样子,敖锐泽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毕竟他什么时候见过他老婆这么羞敛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做个恶棍好也很不错。
但是高宗并没有直接离开。
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和凝重:“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了……那么你答应给我的解药呢?”
敖锐泽纠正道:“只是亲了一口而已,远远还没有达到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的地步。”
高宗:“……”
这让高宗想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刚才发生的事情都难。
他的脸瞬间就又要绷不住了。
不要脸!
好在敖锐泽已经无师自通了见好就收的本事。
“不过我相信高处长不会食言而肥的,所以我可以先把解药给你。”
“不过炼制解药需要四天的时间,四天后,我会将一份完整的解药交给你的。”
高宗的神色顿时好了不少:“好。”
然后高宗就直接回了隔壁的房子,毕竟他的洗漱用品都还在那里呢。
看到高宗回来,赵明宇等人也不疑有他,只以为高宗昨天晚上是在给敖锐泽守夜。
他们当即招呼道:“高处,你回来的正好,今天张家办大席,刚才张工送了一大锅的猪杂粥过来。”
因为是办大席,所以一大早,张家就忙碌起来了。
来帮工的人很多,张家自然不能不管饭。
所以这边那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刚被剖开,那边一大锅的粥就熬上了。
高宗:“……”
你们吃着张家的饭倒是吃的香,但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家高处就快被张家人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里,高宗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大盆猪杂粥,咬牙切齿道:“吃。”
不吃白不吃,至少能占回一点便宜。
不仅如此,以后敖锐泽送来的东西,他都要吃光。
张家的这场大席办的不可谓不盛大,两百多斤的大肥猪只能算是开胃菜,除此之外,每一桌都上了一只鸡,一只鸭,一条鱼,还有一大盆的水煮羊肉,瓜子花生大米饭什么的更是敞开了让客人吃。
电子厂家属院的人全都吃了个滚瓜肚圆。
有人粗略算了一笔账,刨去张家收到的那两百多块礼金,张家至少往里面搭了四百块钱。
要知道电子厂百分之九十的家庭一年的纯收入都不一定有那么多。
这下子,他们再谈论起张锐泽和张建国的时候,是真的连一句贬低和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是可怜了大院里的那些熊孩子,因为他们中的不少人随后就被他们的心里不是滋味的父母随便找了个理由揍了一顿。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了出去。
当天下午,孔利和沈伟杰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什么?张锐泽发明出来了一款新式的洗衣机,然后他被浅大聘为老师了?”
“好好好。”
沈伟杰高兴不已。
他还真就没有想到,张锐泽能给他们沈家挣到这么大的脸。
还是孔利骂醒了他:“好什么好?你还没有看清楚你的那个好儿子吗?他就是个人精,白眼狼。”
“这么大的事儿,他通知都没有通知我们这个亲生父母一声,要不是这件事情传开了,恐怕我们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最主要的是,他在老张家办了那么大的一个喜宴,也没有请我们去观礼,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断绝往来了,他也是铁了心,要做老张家的儿子了。”
听见这话,沈伟杰的脸果然就黑了。
而孔利却还在继续:“也是,我们老沈家哪里比得上他们老张家,他成了张老头的儿子,以后张老头的家产都是他的,履历上也能变得清清白白的,他要是回了老沈家,不仅得给我们养老,还得背上一个劳改犯的儿子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