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修的身体落了下来,呼吸扫在颈侧痒得要命,谢心浅颤抖着睫毛,被迫把脸转向另一边。
却不知这样反而暴露了软肋。
这让他干净修长的脖颈全都暴露在了厉闻修视线之中,锁骨凹陷,喉结凸起,宽大的T恤垮到一边,露出半个白皙的肩。
他明明害怕得身体发抖,却依旧乖巧的配合着想治疗他,乖巧得不可思议。
然而谢心浅越是乖巧,厉闻修心中的破坏欲却越是疯长。
他想起了和谢心浅拍《定fēng • bō》的时候,当时的谢心浅被铁链缚着四肢,泡在冰凉的池水里,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而自己当初是怎么做的?
他抚上他的颈间,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满意的欣赏着他的痛苦和挣扎。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冰冷的摄像机镜头里,借着拍戏的名义触碰谢心浅的肌肤。
不过是隔靴搔痒。
而现在,他们在海边的度假酒店,大海辽阔,安静私密。
谢心浅温顺的躺在他身下,忐忑不安,羞怯却勇敢。他那白皙的肌肤,柔软的嘴唇,就连藏在耳后的那粒小痣,都完全属于了自己。
厉闻修注视着谢心浅,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惊涛骇浪。
谢心浅注意到了厉闻修的停顿,却误以为这是对方结束的信号。
久久未曾等到厉闻修下一步动作,谢心浅急促的心跳声渐渐平缓。片刻后,他缓缓转过头,在昏暗的房间中睁开眼。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台风过境,现在不过5点,天空已是一片昏暗,大海不再清澈,而是一种浓郁的深蓝,和远处的乌云相接。
风声咧咧,山雨欲来。
室内一片昏暗,谢心浅睁开眼,只能勉强看清厉闻修的身体轮廓。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此时正匍匐在他身上,眼睛被阴影遮挡,让人看不清神情。
大部分时间里,厉闻修都是绅士的,谢心浅便错误的以为他这次也是如此。
“厉老师你是不是好了?”谢心浅礼貌询问,“可以先放开我了吗?”
厉闻修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谢心浅不愿再等,他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厉闻修竟然配合的松了手。
谢心浅大喜,连忙放下双手,一边撑着沙发起身一边说:“我要回去预习明天的戏份,我先走了……啊!”
结果他刚坐起来,就被人猛地推回沙发,谢心浅霎时发出一声惊呼。
还想再起来时,厉闻修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男人双眸深沉,手上动作强势有力,不到两秒就制服了挣扎中的谢心浅,然后狠狠吻上了他颈侧。
谢心浅身体一颤,霎时睁大双眼。
被嘴唇擦过的皮肤仿佛有电流一般,噼里啪啦蔓延全身,烧得他脑袋都短路了。
为什么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
治疗不是结束了吗?
那厉闻修现在又在做什么?
谢心浅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惊慌失措中伸手推着厉闻修,后者却一把抓住他双手强行举过头顶。
谢心浅屈膝挣扎,却被厉闻修狠狠镇压,最后失去了一切可以反抗的手段。
他被黑豹做过更过分的事情,都不觉得那有什么。但是现在,只是厉闻修的一个亲吻,就让他几乎溃不成军。
双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嘴巴没被堵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厉闻修,仿佛失控了一般,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厉闻修用温和的外表一步一步接近他,不动声色的渗透,然后逼得他完全无法招架。
等谢心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种极为紧迫的境地。
这是他之前从来不曾设想过的境地。
见谢心浅放弃挣扎,厉闻修的动作越发强势,平日里被压抑的暴戾因子尽数被激发。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