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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1 / 2)

第16章上

姜抒承认在这一瞬间她的确是动心了。

心跳一次比一次狂妄,耳尖晕红,窗外的雨声渐有渐无,放肆的冷空气顺着窗缝渗了进来,侵袭姜抒的后背。

姜抒没喝酒也没发烧,她很快冷静下来,抬手掌心贴在祁瑄的额头上。

很烫,烫得要灼伤了姜抒的手心。

姜抒收回手,努力装作没有听到祁瑄那句话,“你还在发烧,赶紧躺回被窝去吧。”

她绕道无视了祁瑄的问题,姜抒只是怕,这是祁瑄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的胡言,没有可信度,也许明日清晨黎明破晓,他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做的事。

祁瑄伸出来的那只手握住了一场虚空,夜色如浑水,即使面对面,也无法探清对方眼里的门路几何。

他沉默着站起身,姜抒以为他要回房休息,便也转身准备躺下,可下一秒,身子失重的感觉便传来,她下意识地勾住祁瑄的脖子,动作娴熟到骨子里。

祁瑄的怀抱很强势,不给姜抒丝毫拒绝的机会。

依偎在他怀里,姜抒听到了他有如闷雷的心跳声,他周身的气息冷冽,竟然莫名其妙的让姜抒觉得有几分熟悉。

像是什么时候,姜抒也被他这样抱着。

祁瑄将姜抒置于柔软床上,姜抒还以为他是好心把床让给自己睡,事实是她想多了,祁瑄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他从后面抱住姜抒,双手如枷锁,将姜抒牢牢的套住。

“别乱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祁瑄就贴在姜抒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口气说出最威胁的话。

这句话起了效果。

姜抒果然一动不敢动了,她气息有些紊乱,心里小鹿乱撞,她一点一点的往床沿旁边挪,像是只小蜗牛。

她偷偷逃跑,祁瑄本能意识的跟了过来,她没成功逃出牢笼,在翻身的那一瞬间差点摔下床,祁瑄有力的手拦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往里一带。

姜抒在床上滚了一圈半,自投罗网地送进祁瑄有力的臂怀里。

他灼热的呼吸急促输出,缓冲在姜抒鼻翼,然后气息散作一团,绵绵的敷满她整张小脸。

姜抒饱满的额头贴着祁瑄的鼻峰,夜深露重,妖娆的夜色无声无息的侵藏两人。

离得这么近,姜抒清楚看到祁瑄睁开了眼,两人的视线在无声无息之间交汇交错,就算姜抒想逃,也无路可退。

祁瑄说,向她承诺,“你不答应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似乎是想让姜抒放心,可是他说这句话已经晚了。

姜抒脑子里浮想联翩,忍不住揪出刚才的事情锤他,她眼眸微垂,视线虚浮的落在祁瑄的薄唇上,她嘟嘴,小声的自言自语,“谁说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刚才在浴室,我不是都拒绝了吗,可你还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只是目光强烈了一些,她卷起眼睫去看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祁瑄一直无声无息地凝着姜抒,他的情绪似乎被姜抒的一笑一颦所牵扯,眼睛里盛满了漆黑的柔情。

姜抒刚抬头,男人就迅速不留痕迹地俯身偷袭,有分寸的啄了一下姜抒的嘴,略含着她的唇珠。

这一切来得像是暴雨,姜抒就像雨水暴打的温室名花,都来不及作出反应。

也许是男人脑中还有一根理智的弦绷着,他并没有在那片柔软上停留过久,他恋恋不舍的离开。

姜抒左手握拳,用了五六成的力气捶打他的胸口,像是一口闷了烈酒,情绪饱满的控诉他,“你还说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你这个骗子。”

男人的大手慢慢的抚上姜抒的小脸,指腹轻轻的揉刮着姜抒的脸,耍赖皮似的,“我的话还没说完,除非在我忍不住的情况下。”

姜抒咬紧白齿,明亮的眼睛肆意妄为地鼓瞪着他,用无言的方式反抗。

可男人笑得更欢了,他轻轻地喃语了一声姜抒的名字,这一声已在他的心里珍藏了数年,多年沉积,没染一丝灰暗。

“姜抒。”

姜抒如一只露出獠牙的小幼兽,毫无攻击力地用眼神击杀敌人,她气呼呼地嗯了一声,“干什么?”

得到回应,祁瑄将她裹得更紧,他像是对姜抒说,也像是在告诫自己,“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姜抒气成小河豚的表情一秒破功,她暗暗地睁大眼睛,四肢百骸感受着这个男人拥抱她的情绪和力量。

他好像,是认真的。

姜抒心里也不敢完全确认自己的第一直觉,她推开祁瑄,双手撑在他胸前,和他拉开距离,“你离我远一点,万一把发烧感冒传染给我了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祁瑄乖乖的被她推远,问姜抒的主意。

姜抒也只是随口一答,目的是为了提醒祁瑄,“你要是把我传染感冒了,要付我工伤补贴。”

如果祁瑄答应了,姜抒还准备多要一点,感冒发烧还是挺难受的。

意外的是,祁瑄不仅爽快答应了,而且还狮子大开口,“我把公司分你一半。”

姜抒抵在他胸前的手软了一下,又听到祁瑄调整了一下条件,“我把公司给你。”

没想到一个人烧糊涂了竟然这么可怕,还好他面对的是姜抒,碰上一个黑心的,祁瑄可能就变成穷光蛋了。

姜抒摇了摇头,她也不敢接下这份烫手山芋,“不用了。”

“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点头,我就把公司转到你名下。”

姜抒拿开了撑在他心口处的手,连忙掐灭这个话题,提了一个比较实际的条件,“要是我被你传染感冒了,你就放我三天假期。”

祁瑄的笑声如同软枕,异常催眠,他答应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磁性的笑,“好,怎么样都好。”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祁瑄一直看着姜抒,伊始姜抒还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觉,不过夜色浓重人胆大,她很快就适应了。

并且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鱼得水,姜抒被祁瑄说的话清醒一瞬,她明亮的眼睛像是藏了星源,熠熠明亮,光芒偷渡映入祁瑄的狭眸深处。

“真的?”说实话,姜抒还有一点不相信。

毕竟面前这可是能让人一言生,一言死的大人物。

“真的。”他坚决的口气还带着甜哄的气息,像是甜蜜拔丝。

姜抒挺想试一下的,就现在,她临时瞎掰了一个要求作为试金石,“我现在想吃草莓。”

窗外的雨声又大了起来,没完没了,让这座无数人向往的繁华城市匍匐在它的脚下俯首称臣。

祁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起身,“好。”

姜抒真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而已,开口之前也没有多想吃草莓,看到他一丝犹豫都不加地起身,这一秒,姜抒的嘴里攀升了草莓甜滋滋的往味。

“用手机下单就行了。”姜抒伸手勾住他的小手指。

她没意识到,这种行为背后的深意。

祁瑄敏锐,第一秒就察觉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姜抒勾住自己的手指,一眼万年。

他说,“姜抒,我是认真的,你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姜抒无声地收回了手,白皙的手指微微曲着,掌心里冒出了一股蜜热。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祁瑄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姜抒盖好被子,直起身子前一秒,滚烫地吻了姜抒的额头。

姜抒温藏在被窝里,左手边还残留着祁瑄的体温,祁瑄身上的热不是那种热水般的触觉,是岩浆般的烈炎。

她听到门口叮的一声开关,祁瑄离开了,姜抒转身看着窗外,天气慢慢的青白起来,那种雾蒙蒙的白最容易让人意乱心迷。

他走了之后,姜抒意外的竟然保持十分清醒,侧身躺着,发了许久的呆,姜抒终于捞过一旁的手机解锁。

拿起手机,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就这里戳一戳,那里逛一逛,等待着房门叮咚一声响。

在祁瑄没回来之前,姜抒一直保持着听觉的高度警觉,一旦门口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起身倾听。

他在外面呆的时间有点久,姜抒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天边的雨势弱势,可是下一秒又扑腾倾注。

手机的弱光蚕食姜抒的睡意,她一秒比一秒清醒,最后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彻夜失眠,她才丢下手机,准备睡觉。

刚闭上眼睛没几秒,房门叮咚一声,姜抒几乎抛弃思考地掀被下床,她站在门口,看着祁瑄满身寒气,手里正提着一篮草莓。

他正在换鞋,“草莓已经买回来了,我现在去洗。”

祁瑄朝着姜抒走了过来,他每进一寸,姜抒便看得更清楚,他头上的发丝盖了一层蛛网一样的密雨,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

靠近时,姜抒明显感受到一阵冷风扑面,冻得她忍不住瑟了下双肩。

祁瑄溺笑,抬手盖在姜抒头上,万般温柔地揉了揉,他的每一个字似乎经过打磨,失去了所有的棱角锋刃,圆润的像是珠子,光滑玉润。

“怎么穿的这么少就下来了?”姜抒就穿了一件男士衬衫,雪白且平整的衬衫堪堪到大腿,两条腿笔直又细,线条流畅的长腿胜过世界名模。

他一点醒,姜抒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两条白花花的腿完全暴露在祁瑄的视线中,她脸一红,逃命似的躲进了卧室里。

祁瑄配合她的羞涩,装作没看见,先是去洗了草莓,洗好草莓装盘,来到卧室时,姜抒着紧紧地闭着眼睛装睡。

祁瑄开了床头灯,光线晦暗不明,却将祁瑄的身形勾勒到极致,他侧坐在床上,看着姜抒破绽百出的睡颜,缓了缓。

姜抒装睡作弊的模样太明显,白皙的眼皮紧张地皱着。

“你刚才不是说想吃草莓吗?现在不想吃了?”祁瑄耐心哄她。

装睡真是没有意思,被祁瑄一秒就拆穿了。姜抒转过身去背对着祁瑄,赌气,“不吃了。”

祁瑄倒也没有因为姜抒说的话生出丝毫不快,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姜抒的肩,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那你现在想吃什么了?”

在祁瑄看不到的地方,姜抒紧紧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我现在不想吃草莓了,我想吃车厘子。”

祁瑄依着她,顺着她,“好。”

察觉到软床一侧一轻,背后的男人又起身了,姜抒坐了起来,她用声音挽留祁瑄,“你回来。”

祁瑄听话的回来了,坐在床沿,“改变主意了?”

姜抒没有想到发高烧的祁瑄竟然这么这么乖,但是借着他发高烧的时候指使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担心他清醒后想起这件事情,到时候姜抒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还有一点顾虑的是,他本来就发着高烧,这样来回跑的话,可能会更严重。

“就吃草莓吧。”

祁瑄拿起一个草莓,喂到姜抒嘴边,“我喂你吃。”

姜抒有些别扭的伸手去接草莓,接触到了祁瑄的手,他的手冰冷彻骨,冷的姜抒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姜抒紧张起来了,连草莓也忘记吃。

当事人祁瑄却一点都不着急,这点身体上的折磨对他来说似乎不值一提,还是说他早已习惯,根本不当回事。

“没事。”

怎么能没事?他又不是真正的钢化之躯,就算是铁打的,这一冷一热也会变得脆弱,更何况是血肉之体。

姜抒接下草莓,放回旁边的盘子里,她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躺进来,“赶紧躺被窝里暖暖身体。”

祁瑄乖乖照做,他躺进来的时候,姜抒感觉自己的身侧放了一块冰山。

真的好冷啊。

冷到姜抒言不由心,偷偷的往旁边挪,想离祁瑄远点,祁瑄也真是没眼力见,姜抒往外挪,他也跟着上来。

在姜抒的眼里,祁瑄现在极其危险,体现在他所经之处,暖意寸草不生。

“你干嘛跟过来?”姜抒内心是拒绝的,嘴上也是拒绝的。

祁瑄回的话真是一丝毛病都挑不出,理直气壮,“你这边暖和一点。”

姜抒感觉自己的背都被冻僵封印了,她轻咬下唇,“可是你靠过来了,我这边就冷了。”

她越是这么说,祁瑄越是挨着她。

“等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

看样子,祁瑄是不肯松开她了,他抱着姜抒就像是一个溺海之人抱着最后一叶扁舟,不予沉沦。

算了,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宽容他一次。姜抒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慢慢的淬炼出睡意。

第16章下

外面的雨幕越来越密,严丝不透风,姜抒坐在荣威大厦顶层的咖啡厅,往窗外看了一眼。

本意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雨,目光鬼使神差地转向了祁氏总部大楼。

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一幕场景又不听话地浮现脑海中,姜抒略有些浮躁地叹了口气。

一个半小时前,姜抒撞见了这辈子迄今为止最羞赧的画面,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就是她自己。

当时,她半梦半醒,行为举止完全被朦胧睡意支配,完全无法判断自己在做什么愚蠢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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