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非耳朵瞬间烧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尾,羞赧地缩在他怀里。
平时他总是一副沉稳自持的模样,从不说这样的下流话,现在忽然说了,倒让她有些脸红心跳,甚至生出几分刺激。
散步回来之后她就洗过澡,身上穿着睡裙——是她从家里衣柜拿的,最保守的一条,棉布材质。
衣料宽松,很容易被剥开,白嫩得像去壳的鸡蛋。
渐渐地,地上凌乱地散落着衣物,书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别墅的佣人早已遣散,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们两人,窗外夜沉如水,窗内热情似火,永不停歇。
颜非耳畔全是他低沉的诱哄:“乖,叫出来,别忍。”
“我喜欢听你叫。”
大约是他嗓音有种魔力,她渐渐也丢掉矜持,任由动物本能主导一切。
直到彻底尽兴了,靳承屿才放过她,抱起已经虚脱无力的人去浴室。
手上搓起白色泡泡,他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再拿毛巾擦干,浴巾裹严实,抱到外面坐好。
又折去拿了吹风机回来,帮她吹头。
她头发很长,偏又生得浓密,发尾烫了大波浪的卷,弧度自然,这让她发量看起来有些惊人,像某种海里的藻类。
他抓起一缕头发,发丝缠绕指间,温热的风从中吹过,带来一阵暗香。
颜非坐在衣帽间的镜子前,安静地望着靳承屿在镜中的倒影。
他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腰间系条浅灰色浴巾,手上拿着风筒,正一丝不苟地吹着她的长发。
大约是察觉她在看他,他抬起眼,朝她望过来。
两人视线在镜中相遇,此刻她脸上仍残留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晕,目光微微一碰,她就移开。
安静须臾,她纤细的手指抓着身上白色浴巾的一角:“这辈子,除了爸妈,就你帮我吹过头。”
靳承屿望着她,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眼底浮起笑意:“我也是第一次帮人吹。”
顿了顿,又说:“以后只要我在,都帮你吹,好不好?”
颜非抬眸看他一眼,抿着唇笑。
把头发吹干之后,靳承屿抱她到床上,俯身在她额头吻一下:“你先睡。”
颜非愣了下:“你不睡么?”
“想再去复习下明天的讲稿。”
“你不累呀?”颜非揪着被子,张大眼睛望着他。
她虽然不是出力的那个,可是都累到腰酸背痛腿抽筋呢。
靳承屿失笑,抬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在你这儿充了电,现在精神好得很。你乖乖睡,别等我。”
颜非嗯了声。
大约是被他掏空得厉害,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张眼,就看见他干净利落的下颌,轻浅的呼吸喷在她发顶,节奏均匀,像是仍在沉睡。
颜非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望着眼前的人。这种在另一个人怀中醒来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很……美好。
须臾,靳承屿睫毛微动,张眼,正好对上颜非带笑的视线。
他平直的嘴角顿时扬起一抹弧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早。”
颜非笑着蹭了蹭他。
两人稍微赖了会儿床,起身穿衣。
上午是峰会开幕式,九点就得到,时间紧迫,不容他们温存太久。
颜非专门带了身正装过来,白衬衣黑西裤,她个子高,腿长,穿西裤显得飒爽又利落。
靳承屿拿了两条领带,一条藏蓝一条银灰,问她:“戴哪条?”
颜非手指轻轻一点,选了藏蓝色那条。
靳承屿走到她身边,把领带递过去:“你帮我。”
颜非无奈地笑笑,他有时会在非常奇怪的地方孩子气。
明明现在是争分夺秒赶着出门的情况,自己系更快,他还要她帮忙。
颜非纵容地接过领带,靳承屿配合地低头。
她把领带绕到他脖子上,衬衫领口后方,凭着记忆里他教过的手法,很快穿好一个结,再帮他把衬衣领口整理好。
然后左右看看,点头:“嗯,是帅的。”
靳承屿嘴角勾起,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下:“这种话以后请多说一点。”
颜非笑着白他一眼:“走了啦,再不走万一堵车怎么办。”
靳承屿提前安排了司机接送。所幸他们出门早,过去的路上一路畅通,没有交通阻塞。
两人准时抵达峰会会场,地点在北城一家国际酒店。
下车时,颜非看见会场前有不少媒体采访车,有人扛着摄像机来回走动。
她下意识地有些紧张,避开视线。
靳承屿察觉她的小动作,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我让法务提前沟通过,不会有我们的照片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