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支书之前是想站出来说明真相的,但是被老大偷偷找上,跟他们说明了一下利弊关系。
王排长户口早就迁走了,他被抓跟他们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甚至这样一来他们还是受害者,甚至他正好刚跟他们断绝了关系,更是不会影响村里人了,但是要是他们去拆穿了他,村长家待嫁的姑娘就别想再找个好人家了,村里其他人也都会受到牵连。
老大又是威胁又是忏悔的拿住了两个老人,他们已经老了,自然开始将自己家庭放在首位,虽然良心不安,但是权衡利弊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们自以为是两不帮,实际上他们真真切切就是老大的帮凶。
王排长一直不认罪,但是架不住“证据确凿”,最后他还是被判了刑,本来是判了十年,他爹娘竟然找过来,说判的轻了,虽然他儿子犯了错,但是他们不包庇,希望可以判重一点,好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悔过,也算是为自请离婚的老大媳妇儿赎罪了,她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待在王家,已经离婚回娘家了。
最后,在家属的闹腾下,王排长被判成了十五年。
王排长真的是咬碎了满口的牙,最后还是凭借着之前在部队学到的本事,拼死逃了出来,为了活命,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偷偷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声泪俱下请老领导救他一命。
就这样,老领导收到消息赶紧派人去了,险而又险在警方抓到王排长之前,先行赶到一步,将他保护了起来,又以保护退伍军人声誉的名义要求警方重新展开调查,详细走访所有可能知情的人士,尤其是王排长说的村支书和村长两人和嘴巴最松,最容易被撬开的他的前妻。
军方的介入使得警方一下子重视了起来,事情进展的也十分的顺利,毕竟这个案件实际上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只要戳开其中一个环节,整个计划都会尽在掌握,之前王排长之所以没办法,只是因为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直被关的他连出去搜集证据为自己正名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他再逃出来已经是犯罪在逃的犯人身份了,自然也就没办法为自己洗清冤屈。
等到事情按照王排长本人以及军方代表的要求在当地公审之后,事情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可是被至亲伤害的阴影却会一直留在王排长心底。
王排长这件事虽然可能只是个个例,但是很多退伍转业回去的军人生活的并不如意却是个普遍现象,王排长好歹在部队还升到了排长,转业回去工作才比较好,很多军人在部队也只是普通士兵,他们转业回去大多数人挣的钱都是不如在部队的津贴的,又大多都是农村出身,家里人口众多,更是生活困难。
像王排长这样的,被爹娘要求着补贴兄弟姐妹的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数又都对自己之前好些年不能在家孝顺父母而心怀愧疚,只能顺着父母的意,很多自己生活的却不如意。
王排长这件事在晋省军区传开之后,引起了很多领导的反思,他们也希望能给那些退伍转业的军人找到一个更好的出路,只是想了好久都找不到解决办法。薛英这几天也是因为这事儿而烦心。
他们这些当领导怎么会不心疼自己手下的兵呢,只是很多军人退伍转业之后遇到各种问题和困难的事情也不是只单单是他们晋省军区有,这是一个每个军区都面临的非常普遍的问题。
薛让好歹也算是在军区长大的,这事儿他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所以他之前才会突然想着搞个安保公司什么的,要不是过往的经历他也不可能凭空就有了这个想法的。
只是本来这个想法可能只是薛让突如其来的一个灵感,可能短时间内并不会想到将其落实,现在薛英他们军区出了这事儿,也算是让薛让提前将这个想法搬到了台面上,并且有了迅速落实的打算。
薛让把自己初步的想法先跟薛英和唐昕说了说,俩人听了以后也是激动地不行,薛英甚至直接就想拽着薛让直奔军区找他领导讨论这个事儿了,还是被唐昕拦了下来。
“老薛你先冷静一下,小让不是说了吗,他现在还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计划什么的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呢,你现在就急着去见你们领导,到时候领导问起小让这事儿其中的一些细节了,比如这些退伍士兵的工资福利待遇怎么算什么的,他要是一问三不知,搞不好把明明是一件儿非常好,非常有功德的事儿给搞得让人没办法相信了,还不如这两天先让小让好好把这事儿捋一下思路,也调查一下市场,看看倒是怎么搞,弄一个书面的计划书出来。
到时候,你们拿着弄好的条理分明的计划书再去找你们军区的领导,领导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再说你们这事儿可不是个小事儿,以后小让搞不好把摊子铺大了,不光你们军区,其他军区也会找上来的,所以最初期的底子是一定要打好的,地基夯实了,以后的发展才能更加顺利。你们反正这么久都没找到解决办法,也不差这两天的。”
薛英:“......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小让你这两天就别出去瞎溜达了,先把这个什么安保公司的计划给弄出来再说。”
薛让:“......”真是亲爸啊,在他眼里一直每天去公司忙着真钱的儿砸就是一直在瞎溜达,却不敢说之前自己在市区买了房说要搬过去住,方便工作上班的老妈不干正事儿,自己当年不敢提不同意见不说,还巴巴跟着搬过去了,也从来不敢嫌弃新家离军区远。
这就是他“英明神武”的老爸。
“我知道了。我这两天尽快吧。”
要去看看安安的计划又泡汤了,破坏者还是他亲爹,真是反抗不得嘞。
而此时正在隔壁省仰着头痴迷地欣赏墓室墙壁上的壁画的傅静安鼻子突然有些痒,生怕自己打喷嚏会破坏珍贵壁画的她,当机立断后退三大步,扭头捂鼻一气呵成。
“阿嚏!阿嚏!!”
旁边秦宴还没反应归来呢,就听见傅静安接连打了两个声音超大的喷嚏。
“安安你是不是这两天老是在阴冷的墓室里待着,有点着凉感冒了啊?你虽然年轻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该休息还是得好好休息,要不然将来老了,你就知道苦了,我跟你说啊...巴拉巴拉...”
傅静安无奈打断秦宴的长篇说教,“老师,我就是打了两个喷嚏,没事的,我的体格儿您还不了解吗?我身体超棒的,估计啊就是家里有人想我了,嘿嘿。我暑假没在家待几天就拉着菲菲和柔姐跑到山省这边了,这不都两个多月了吗,估计他们在家正念叨我呢。”
秦宴本来想伸手点点凑他跟前嬉皮笑脸的傅静安的小脑门儿的,但是一伸手才想起来自己满手脏灰,最后还是没真点上去,隔空面含“威胁”的点了点她,但是看到秦宴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的傅静安完全没有被“威胁”到。
艾柔的力气大是他们整个专业都知道的事儿,他们这次勘探这个唐朝大型墓葬群,他们柔姐的功劳十分不容小觑,很多中、大型的精密仪器基本上都是跟重量直接挂钩的,原来这些他们勘探工作离不开的重要仪器都是需要好几个大男子合力抬过来的,但是几个人用力难免会不太容易配合,每次那些老教授们都眼不错儿的盯着他们,生怕他们的这些宝贝被他们给磕了碰了的。
现在有了他们的柔姐,老教授们也安心多了,身为女孩子的柔姐兼顾了细心和有力,一个人就可以升任之前好几个壮劳力的工作,性格够细心的她也更加让老教授们能放心地投入工作,不用总是担心这些手脚粗心的臭小子们会弄坏他们的宝贝了。
所以在亲身体验过有他们柔姐在的巨大好处之后(是的,现在好几个老教授被他们手底下的学生影响的也不直接叫上柔姐了,厉害的人总是那么容易被大家崇拜,尤其是这个厉害的点还正正好是自身的难点的时候),好几个老教授已经私底下偷偷找秦宴商量,让他再去跟学院和学校申(nao)请(teng)一下,争取把他们柔姐也留在他们考古系,她真的是他们专业稀缺的人才啊!
等薛让终于顺利突破重重困难与阻碍成功得到看望傅静安的机会的时候,时间又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多了。山省这边也步入了深秋,每天泡在阴冷墓室的考古队众人,大多都已经将薄袄穿上了身。
从小到大都超级怕冷的傅静安,自然是当仁不让走在大家前头,她可以说是他们考古队里最早穿上薄棉袄的人了。比几位上了年纪更容易怕冷的老教授们都要早的那种,秦宴都是被她左催右哄才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