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若凝一双眼睛倾刻间便积上一层水光,委屈道:“太子殿下……您听我解释……”
萧璿哪见得权若凝在自己面前哭?当即便指着权思妤解释道:“太子殿下,我与若凝并非有意打扰,只是这女子实在过分,我这才忍不住出手教训……”
萧砚冷冷打断:“璟王府若是缺御医,孤择日便遣几位过去。”
萧璿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地抬头,便对上了太子殿下看他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患有眼疾也就罢了,孤奉劝你最好请太医诊治一下脑子。”
萧璿:“……”
在场除他在外的几人都明白萧砚是什么意思,萧砚见权若凝这个女人在他母后的祭殿外大吵大闹,眼下还敢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走,眼中寒意更甚,但又顾忌着先皇后忌辰不宜见血,便招来两位侍从。
“既然不肯走,那你便在殿中抄经为先皇后祈福,什么时候抄完这本,什么时候下山。”
一本半指长厚的经文“啪”地被他砸了下来,落到权若凝跟前。
权若凝:“……”
这么厚!她得要抄到什么时候?这个太子分明就是故意在为难她!但她却不敢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上次才被泼了茶,她还想着这次好好跟萧砚认错,没想到又被权思妤这个搅事精连累得抄佛经。
萧砚说完话,又不经意间淡淡扫了权思妤一眼,权思妤以为这狗男主要让她在这陪权若凝抄经,当时就连忙无辜道:“太子哥哥,我只是恰巧路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萧砚脸色也显不出喜怒,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冷着脸转身便走。
见状,权若凝的眉一下子就拧了起来,忍不住想,此事分明是萧璿和权思妤在争执,为什么最后只有她和萧璿被收拾了,权思妤只是装模作样说路过就躲过一劫?
权若凝很不服气,但旋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全身一软便瘫坐在地,心突然就慌了起来。萧砚和萧谨言方才就在殿中,他们不会什么都听见了吧?
……
去大殿的路上,萧砚冷沉着一张脸,禁不住赞同了之前萧谨言所说的:“陈国公府的这个庶女的确配不上你。她和萧璿一个阴毒善辩一个没头没脑,果真绝配。”
“今夜孤便去找父皇提议,退了你和陈国公府的这桩婚事。”
权若凝这种女子若呆在萧谨言身边,于他而言也将是一个潜在的祸患,萧砚并不喜欢留祸患,他身边从来不留蠢货。
不料萧谨言却婉拒了,“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这桩婚事,臣弟不知为何,突然又不想退了。”
“……”
萧砚冷目如刀剐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