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谨慎地从床上爬起来,手上拿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偷偷扒开一条门缝从屋中往门外看。
现在是深夜,泠泠的河水因着月光照射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芒。目光及之处,阮夏夏看到了来回移动的黑色身影,心下一沉,她往后退了一步。
那些身影行动迅速,手上持有刀剑,一看就不是善类。
阮夏夏咽了咽口水,果这些人不是水匪那就是被派来刺杀男主的。反常的是,方才那些人落地的声音那般的大,为何船中的人没有反应?
难道是有人里应外合将人给迷晕了?不该不该,男主城府心机都是一等一的,绝对不此疏于防范。
她沉思细想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随即便气沉丹田发出了一声大喊,“救命!有刺客!”
喊完之后她便动作迅速地滚到床底下,仔细的藏起来。
她还是相信男主身上的王霸之气的,这等贼人想必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儿,是不要出去凑热闹的为好。
结果她这一声大喊像是突然打开了闸门一般,船上的声音顿时激烈起来。阮夏夏甚至听到了段卫骞带着埋怨的声音,“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扰了人睡眠。这点的人还不够玄一他们动动手指呢。”
听到这句话,阮夏夏的身子动了动,慢慢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看来这些水匪对船上的人根本就是小意思,那她要不要趁机向男主表一表忠心?
她爹给她的护院还未过来,鬼鬼祟祟的,她开了自己的房门猛地冲向了隔壁的房间。
阮夏夏瞪着眼睛看到房间里面的人影,喊了一句,“裴大哥,世子,有水匪!快躲起来!”
房中,裴褚正慢条斯理的穿着外袍,眼睛定定地看着来人冲进了他的房中,蓄势的手指慢慢松开。
夜里,他看不太清楚少年的神色,只看的到他那双黑亮发光的双眼。他嗯了一声,神色不明地点上了蜡烛,接着船上的蜡烛都亮了起来。
烛光大亮,水匪这时才发现了况不对,他们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许多。再看对面那些人皆是手起刀落,杀死人来无比的利索,哪里像是商人家里养出来的护院。
水匪头子又是惊慌又是大怒,恨自己的判断不足,也恨怂恿他干这一笔的人。不过,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截了这只船,而是杀了船上主事的人。
借着掩护,他的利眸看向了两扇紧闭的房门。那些人明显在护着这两间房,而且一间房外的人格外多些。
他咬了牙想起神秘人许给自己的万两白银,大喝一声,“都给我冲着那里去!只要杀了人就有白花花的银子!”
大批的水匪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齐齐地冲着两扇房门而去,是心有默契地,他们都瞧中了护卫最多的那一扇门。
shā • rén如麻,心狠手辣的水匪只冲着自己而来,阮府的护院们惊呆了。他们方才听到大喊从房间里跑出来,自知那位大人有精锐相护,于是便担起了护卫自家公子的责任,守在了门外。
谁曾想,这些水匪竟然都是冲着大公子来的!几个护院根本不是这些水匪的对手,一时抵挡不住被几个人冲了进去。
结果,打开房门进去,里面竟然无人!水匪头子大怒,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这是船上人为了给真正的主事人掩护使的计策。
他暴喝一声,拎着刀朝对面的房间冲去,然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的人还未出了这个房门,就被人用弓箭射成了血人。
水匪头子口吐鲜血,死不瞑目,铜铃大的眼睛临死前都死死盯着对面的房门。
“禀报世子,人已经全部伏诛。”玄一抱着拳,面不改色地禀报总共杀了多少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