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府的赵显忠对着太学新来的学子动手,于是很快就传遍了众位学子和太学博士的耳中。
太学博士们私下虽然不太喜欢赵显忠仗势欺人,碍着他和阮夏安的身份悬殊,位是世家子,家世显赫,位是商人子根基浅薄,于是若无其事的便当事发生。
骑射课结束之时,课上的那位教习,看到阮夏安并无大碍,不仅未对他表示安抚,反而以一理所当然的语气交代他此事勿要闹到定王世子面前去。
阮夏夏定定地看着位骑射教习,她在苏州的时候所接触的官家子诸如陆嘉平等人,对于阶级的概念并没有过于明显的感受。此时到了京城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阮夏安是个商人的儿子,论如何都会比世家勋贵子弟低一头,论对错。
许对于太学的教习和博士们,很好理解,他们就是要息事宁人,让阮夏安识相一些。
然而,阮夏夏心中油然冒出一股怒火,她原本也没有打算让太学的博士们介入此事。可是行为和态度一码归码,些人身为师长,看到恃强凌弱的行为,不不加以阻止,反而纵容其行让弱势的方识相一些。
只不过瞬间,太学在大晋比神圣的学府在她的眼中就连扬州的朝鹿学院也不如了。
她淡淡应了句,离开之后看见些人的眼神便变得漫不经心了。说到底她进入太学也不是为了埋头刻苦考科举,而是男主与她的个恩惠。
既然如此,学的好与不好,用心不用心,尊重不尊重,就没有差了。
再回到下午的书算课上,安佑之明显的发现这位用心刻苦的小伙伴,虽然还是在记笔记听讲,莫名的就是多了丝公事公办的态度。
甚至在书算课的后半场,他赫然发现小伙伴在认真勾画着什么东西,心思根本就未放在课上。
“夏安,位刘博士向来严格,月末的考核如若你未得到甲等的话,他会拒绝教导你。”安佑之乐于看到定王世子的义弟与赵侯府不和,此时耐心地向她解释,暗暗透露着股拉拢的意味。
太学的书算课深度还不如后世高中的数学课,鸡兔同笼的问题便是个小学生会解答,阮夏夏自然费不着在这浪费心思,她手中勾画的是一间成衣铺子。
阮家在江南有许多绸缎庄,西北的棉花种植在不断的扩大。京城那么多富商权贵,要比扬州和西北等地的消费能力高上许多,她有意在京城扩张阮家的产业。
前日她与安佑之说的那句话的确不错,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是靠自己最好。
她在京城不可能真的依靠在男主的身边,安安分分的做个太学的学子。只有让男主看到他们阮家的价值,未来他们能获得的利益才会更多。
既然这些人都觉得商人低贱逐利,那她就努力把商人的事业发扬光大好了,想必些人也不会感到惊奇吧。
“佑之放心,若说经学策论我倒不敢分心,若是书算,即便是不听此课,月底考核的甲等是我的。”她笑了下,自信满满。
安佑之被她那灿若桃花的笑容晃了下眼,清咳了声,“我倒忘记了夏安的出身,书算定是不会陌生。想必四门学的学子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