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韩母团灭,韩青月急于挽救个人形象忙的团团转,家里就剩下韩青芜一个人悠哉了。
再也没有人能在她耳边骂骂咧咧唧唧歪歪,爽呆。
爽了没几天,学校针对上次突击考试的成绩要开总结大会,顺带加上一个家长会。
韩青芜上次考的不错,进步也大,所以很荣幸地被班主任要求到时请家长过来上台讲话,发表一下感想,再介绍介绍教育经验啥的。
以往在家长群中,这是一件很有面子很受欢迎的事情,大伙都抢着想要。
但是这次轮到韩青芜,她表示有点难度。
毕竟现在就她俩便宜父母可是一个摔断了腿,另一个还磕破了脑袋,两人都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哪有功夫获得这样的荣幸。
因此,韩青芜提前将家里的情况大致透露给了班主任,想把机会让给其他同学。
但是班主任是个不容易放弃,了解情况后直接说让她回去先和家长商量一下试试,不成再由别人代替。
韩青芜于是特地跑去医院,把考试成绩和请家长上台发言的事情都跟便宜爸妈说了。
韩父韩母以往从没关心过小闺女学习上的事儿,反正在他们的印象里也就那样。
他们从前最关心的还是大闺女的成绩。
但是经过之前韩母那事儿,夫妻俩已经隐隐约约地都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被他们宠着疼着的大闺女貌似有点靠不住。
他们没有儿子,大闺女一旦靠不住的话,那将来两人老了……
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站在病床前的小闺女,心里头有了点别的想法。
当然了,毕竟大闺女已经宠了那么久了,不是轻易能放开的,现在那点刚冒出来的念头并不是很强烈,也就一点点而已。
但它就像是种子一样,只要落在心底发了芽生了根,怕是早晚会有一天冲突禁锢,长成参天大树吧。
现在因为韩青芜的一系列有意无意的操作,韩家父母心里就埋下了对他们宝贝大闺女的隔阂种子。
当事人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更不清楚在她没察觉到的时候,她的墙角已经被人撬动了一块,父母对她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
她紧跟韩青芜而来,在爸妈出事后才第一次来医院探望他们,也就怪不得韩父韩母感到心凉了。
现下韩青芜提到成绩,韩母不免想到另一个女儿,眼睛一转就看到远远站在小闺女身后的大闺女。
“月月,你这次考的咋样?应该比你妹好吧?你们班有没有要求请家长上台发言?”
“……”韩青月难以启齿说自己没考好,只眼神闪烁着左顾言他:“我们年级这次出的题比较难,所以我这次考出来的分数比不上高一他们的高,但老师说跟以前水平差不多,倒不用特意请家长过去讲什么话,那样只会、只会显得轻浮,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做几套题。”
韩父韩母听了都有些失望,对小闺女所说的受邀去学校上台发言也没什么兴趣了。
韩父大手一挥决定道:“既然月月都没叫家长过去弄发言啥的,那我们就不去了,没见我和你妈都上着呢吗?去折腾啥,死丫头一点不知道心疼体谅我们!”
“这孩子还是第一次考这么好,估计是高兴坏了,当家的你就少说点。”韩母向男人使了个眼色。
如果以后真要靠小闺女养老送终的话,那他们现在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对待这孩子了,得慢慢软化一点,好让她感受到爸妈的关心,进而和他们改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
夫妻俩就此打了一番眉眼官司,之后就很有默契地缓和了语气和小闺女说话,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不去的原因。
理由都是现成的,他们俩一个瘸一个伤的,确实去不了,现实条件不允许。
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稀奇事儿,不光韩青芜忍不住挑了下眉,就连韩青月都没想到不过是几天过去,怎么父母就改变了对死丫头的态度了,而且对她好像也没以前热情了。
韩青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莫名有点慌,于是接下来韩青芜就被挤开,全是她在爸妈病床边端茶递水承欢膝下了,都没韩青芜什么事儿。
韩青芜乐意不伺候,让开位置给她发挥,自个儿坐到一旁悠闲当背景板。
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不是上学的时间,韩家的日子基本都是这样和谐的画面,直叫韩青芜看得眼酸,最后都快看腻了。
话说便宜爸妈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待遇貌似比以前提高了一点。
虽然仍旧比不上便宜姐姐,但明显比原主那时候好多了。
起码韩父不会再动不动就想用大蒲扇扇她了,韩母也不再遇事问都不问清楚就朝她臭骂咆哮,揪耳朵什么的更是从未再发生过。
如果原主还在的话,可能会很欢喜很开心吧。
可惜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哪天回来也不会再是她。
所以韩父韩母这番刻意的改变终究错付了。
韩青芜不是原主,她根本不在乎,但也不会明白地跟他们说清楚真相,就看他们两个每天在那儿滑稽地表演。
偶尔两人脾气上来也会恢复本性,变得和以前一样对小闺女不假辞色,甚至咆哮怒骂,但往往过后反应过来就会特意道歉,然后补偿她一点好处,比如给点零花钱啊买些日用品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