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芜看到接人的小汽车过来,立马回屋拿行李。
就这么个短短的功夫,有心人已经掐着点凑到小车旁,试图和车里的司机沟通起来。
因此等韩青芜转身拿了行李包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隔壁的陆茶茶已经先她一步和司机聊上了,貌似还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禁脚步顿了顿。
此时正值厂里上工时间,外面闲着的人不多,看见小车进村后大都跟了过来,但他们基本没人敢随便上前,都站在不远处观望看情况。
除了抱有目的的陆茶茶。
围观的几个村民看她上去和人家小车司机有说有笑的样子,还以为她也和镇领导熟悉呢。
结果下一刻韩青芜刚出来,司机立马就抛开她,麻溜地下车上前接过行李放后备箱,倒是一下子把陆茶茶忽略个彻底。
这么一来,谁是真熟悉,谁是自来熟就全清楚了。
韩青芜锁了大门,转身被司机迎着坐上车,然后抬头和陆茶茶对上眼,自然地点点头算打招呼。
司机大叔很快放好行李,问韩青芜没有其他遗漏的东西后就做回驾驶座,打开火启动车子准备离开了。
这时,陆茶茶突然拽住车后镜拦住他们。
“等一下。”
韩青芜和司机以及围观的几人纷纷朝她看去,诧异于她的大胆动作。
要知道这小汽车虽然是公家出资分派来的,但每一辆也不便宜,少了个零件什么的都是损失。
如果是人为弄坏的话,那必定需要赔偿的,赔的钱肯定还不低。
没看围观的那几个村民,还有他们的孩子,再好奇再调皮都没敢上前乱dòng • luàn摸吗?就怕一旦动了这精贵家伙,万一有个损坏他们赔不起。
也就陆茶茶毫无顾忌似的,不仅敢和人镇领导司机攀谈,还有胆子拉住小车后镜子不让走嘞。
这要是有个万一,车子走太快,后镜子一拉掉了,岂不是叫她赔的底儿朝天?
所以围观的村民才那么惊讶,不敢置信之下也是十分佩服的。
而韩青芜和司机也诧异地看向她,都没想到陆茶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司机一看立马心疼坏了,赶忙叫她松手,可别还没把人接全再去和领导会和,就把车子给弄残了。
车子弄残不要紧,但要是耽误了领导和几位优秀企业家的这趟南下之行,过后他就是辞职也难辞其咎啊。
他兢兢业业给领导开了这么多年车,眼见这次出差回来就能涨工资等级了,如果还没开始就因为一点小事功亏一篑,他怕是想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容易嘛!
这一刻,司机突然没了对陆茶茶的好感。
虽然刚才和人聊了一会儿还觉得她不错,但现在对方这么干就立即变得面目丑陋了起来。
莽撞,冲动,特遭人恨!
司机大叔腹诽着暗恨一番,一边不忘后怕地探出车窗不满地赶人。
“这位女同志你要干什么啊,你这样做不是砸我饭碗吗?赶快让开,看在车子没损伤的份上,咱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麻利点让开别耽误我们时间。”说着就开始驾驶着小车调头了。
陆茶茶皱了皱眉,干脆跑到车头前伸开胳膊拦住,“司机大哥,我看车上还有位置,能不能让我们蹭个顺风车?也不麻烦,就把我们一块带去南边就行。”
司机:“???”
啥玩意?蹭车?还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