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从霍明泽家里回来以后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朱清燕那一巴掌打得响亮,阮菲的半张脸肿得一夜了还没有消退的痕迹,她坐在床上暗暗咬了咬牙,心中将朱清燕那□□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朱清燕,她不会被人扇巴掌,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阮菲一打开微博面对的就是网友的冷嘲热讽,说她这样还妄想出道呢,这个黑料可以跟她一辈子。
还有人竟然把她脸肿的照片和阮娇的照片放在了一起做对比,由此得出结论她长得太难看了。
这简直要把阮菲气笑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格外不耐烦的问:“朱清燕什么结果?能不能把她给我弄死了!烦死了!”
系统低低应了一声:“你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阮菲翻了个白眼,压抑着怒气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朱清燕打了我一巴掌,我他妈不得报复回去?还有,霍明泽一家遇到这么大的问题,你确定霍家未来的继承人真的是霍明泽?”
“确定。”说完以后像是为了安抚阮菲,系统顿了顿又道,“很快你想要得到的都会送到你手里,你要做的就是等。”
阮菲咬了咬牙,决定再信系统一次。
…
阮娇一行四人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由于老太太还在医院住院,程玄和霍南洲吃过晚饭还得去医院。阮娇拎着一口袋卤味看了看程黎,程黎搂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我先送你回家。”
餐厅距离望西楼其实不远,阮娇一个人走走也不要紧。但程黎没同意,于是两人便慢悠悠地晃荡到了望西楼的大门口。阮娇正要推门进去,扭头对程黎道:“你赶紧去医——”
话还没说完,她眼眸骤然一眯,猛地拽住程黎将人往边上一扯。
原先程黎所站的位置竟然泼过来一盆狗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捧着脸盆,盯着程黎那张漂亮的脸,破口大骂:“臭□□!”
程黎被阮娇那一下拽得踉跄了一步,高跟鞋一扭差点摔倒,回头一看看到地上的狗血,鼻尖涌进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令她的脸色白了白。但目光一经划过对方的脸,程黎的神情骤然冷了起来:“费胜男?”
费。
这个姓氏钻进阮娇的耳朵里,令她在瞬间便想到了费严青。
这么一想,眼前的女人竟然和费严青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个鼻子和嘴巴,简直一模一样。阮娇的心头立刻蹦出来一个猜测,她垂眸给程玄发了信息。
费胜男咬牙切齿。
这段时间费严青公司破产以后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大概是自知在燕京过不下去了,所以回到了老家。但现在这个社会消息的传播速度多快啊,费严青一回老家所有村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费家两位老人自觉丢人,赶紧收拾东西去镇上住了。
费严青发达之后在他们老家的镇上买了房子,是专门给老两口住的。但这些年老两口就爱住在乡下,因为乡下人多嘴杂,吹牛受吹捧的时间多。于是费胜男离婚之后便占据了镇上的房子,偶尔还会带自己的‘男朋友’回家。
结果闹出了这么一事,费胜男便没了地方住,她喜欢的那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一打听费家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跑路了。
费胜男气得要死,直接把罪过全部定在了程黎的身上。
在费胜男的心里,豪门里出轨养小三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到了程黎这里就要斤斤计较?到头来还害得她少了份姻缘。想到这里,费胜男气急败坏,一张脸都涨红了:“不会下蛋的鸡也好意思提离婚?离婚了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难不成还能嫁给谁?现在我弟弟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高兴了?你想得美!以后你找一个我闹一次,我看谁敢跟你结婚。”
程黎:“……”
两分钟的沉默之后,程黎嘶了一声:“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我程黎,要家世有家世,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你以为我是你吗?离婚了就嫁不出去了?”
程黎的手指指着费胜男的鼻子,“你来啊,你使劲闹啊,你闹一次我请你去派出所喝次茶。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这辈子能进去几次!”
程黎翻了个白眼,不欲与费胜男多说,便推搡着阮娇进别墅小区:“娇娇你先进去,我马上走了。”
“我让程玄他们回来接你了,也不差这十几分钟。”阮娇看了眼不远处眉目都染着恨意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她身为一个天师,从小到大算是见识过人性了,不过每次有了新的见识都会觉得震撼。
眼前这位费严青的姐姐大概脑子也不太正常。
虽然对方不会说人话,但阮娇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位女士记得管好你的嘴,好好当个人,否则谁知道你会不会有报应。”
费胜男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咒我?”
阮娇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对。”
费胜男拎着那个还沾着血的盆子就扔向了阮娇,阮娇躲得够快,但衣服上还是溅上了几点血珠。她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正要从包里掏符纸,眼前突然灯光大亮。迈巴赫敞亮耀眼的灯光肆无忌惮地直直打在了费胜男的眼前,令脾气本就暴躁的费胜男当即破口大骂。
哐,车门被打开又被碰上。
程玄黑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走过来,眼睛盯着费胜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行啊,你们家人还敢来找我姐的麻烦是吧?你给老子等着,我不整死你们我就不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