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一股脑儿将桌上的湿巾全部塞到了霍南洲的手中。霍南洲敛着眼眸接过,说了声谢谢以后便轻轻擦拭起已经染上碘酒黄色液体的衬衫。但所有的擦拭显然都是无用功,白衬衫上染了色,看上去脏兮兮的。
霍南洲从沙发上站起来,衣服因为湿了贴在小腹上,勾出了腹肌的轮廓。几乎一下子就吸引了阮娇的目光,阮娇看了两眼,又心虚地挪开视线。
霍南洲似乎并未发现她的目光,对阮娇道:“我去换件衣服,稍等。”
霍南洲偶尔会休息在公司,休息室里自然也放有干净的衣服,找出一件相似的白衬衫换上,但领口的扣子却并未全部扣上,反倒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其中的锁骨。他走到阮娇面前俯身坐下时,阮娇的视线正好从那衣领处落入,将男人的胸膛一扫而净。
阮娇:“……”
我草,怎么就突然看了霍南洲的胸肌。
阮娇又默默挪开了视线。就在她迟疑着要不要起身告辞的时候,霍南洲却很自然地将受伤的手放到了阮娇的面前,对上小姑娘迷茫的眼眸,他淡声道:“不是说帮我吗?辛苦了。”
哦对。
刚刚自己提起来的,要帮忙来着。
阮娇往前坐了坐,身体前倾,先将自己的手消毒过后,用棉球往上轻轻点了点。阮娇看着霍南洲手上显眼的伤口,目光忍不住抬了一下,谁想两双眼睛正好对上。阮娇愣了一下,错开视线后低声问:“不疼吗?”
“还好。”
话虽如此,但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似乎都哑了。
小心翼翼地替霍南洲重新包扎好,甚至还系了个蝴蝶结。霍南洲见她动作利落,包扎得也格外有水准,眸光闪烁了一下,声音听不清情绪只问:“看你动作,很熟练?”
“还行吧,以前家里人总是受伤,学会了。”
阮娇说的家里人自然不是阮家人,而是天师府的前辈们,外出解决问题,小事不值一提,若是遇到恶鬼一类的恶□□件,想要全身而退自然不简单。受伤是小,就怕人也栽在里面了。在阮娇的印象中,有好几位对她格外疼爱的长辈一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行了,谨遵医嘱。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看样子程玄也没有赶回来的意思,阮娇便也不想在霍南洲的办公室多待。霍南洲闻言也没有制止她,反倒是拎起了一旁的西装外套,颔首道:“我送你回去。”
阮娇下意识看了眼他的手:“你还能开车?”
霍南洲:“有司机。”
阮娇哦了一声,想想又摇摇头:“这不十点还没到吗?你让司机送我回家就成,省的浪费你来回时间了。”
霍南洲动作一顿,语气平平:“我也回家,回望西楼。”
阮娇:“……”
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阮娇干巴巴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虽然坐了很多回霍南洲的车,但阮娇还是第一次见到霍南洲的司机。她来了好奇心,上车以后和司机打了个招呼,便笑眯眯的问:“司机大哥,你们一般月薪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