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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1 / 1)

“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对这一切都很抱歉,很抱歉最开始没有控制住心动,很抱歉答应和你在一起,很抱歉你竟然对他这么好,很抱歉看见你因为他的事情难过、奔波。但是尽管他有很多对不起,尽管他知道自己要死,他还是很想爱你,也很想让你爱他。”

沈景远在晨光里抬起眼。

“现在他问你,就算是这样,你愿意嫁给他吗?”

晏轻南眼圈都红了,捏着沈景远指尖,颤抖地说我愿意,还抬起手来,说纹身是我自己,戒指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重庆那一截我都好感动啊,我想到一些我在重庆这两年的事情。

我高考那年因为疫情考试延期了,三四月份还在家里上网课。高考有一门学科爆炸了,出成绩之前我心里就有点预感,因为考完对答案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考场上改错了一整组题,那一组就是十二分,看了这一组我就没敢对答案了,最后这一门真的炸了,然后阴差阳错来了重庆。

从高考结束之后我就在努力地和自己和解,然后决定去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写文就算一件。我也是上大学的时候才尝试签约,没想到真的能留下来,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一百多万字了,虽然没什么成绩,但我总算在做一件能称得上梦想的事情。当然还特别幸运能在这里写文,因为这里我认识了好多漂亮姐姐,她们都很照顾我,像我亲人一样。我还有好多可爱和耐心的读者,每一个人的评论我都会看,我也都想回,但是平常学习压力也很大,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很感激你们花宝贵的时间看我的文。

刚刚到重庆读书的时候,我生病了也不敢自己去医院,因为很远,又怕导航不对会走丢什么的,打车还很贵很贵,我就忍着。我是隔壁省长大的,虽然我们方言差不多,但我的城市是小城市,刚刚离开家出来读书的时候什么都不太懂也有点怕。

后来在重庆时间长了,我反而很喜欢去坐地铁坐轻轨,或者在街上走。有一回在观音桥,那天雨特别特别大,公交车站下来一个很长的坡全是很深的水,把我腿给淹了,还是冬天……还有一次凌晨一点多去机场接我过来玩的同学,那天司机开得特别快,我比我同学更像坐飞机的。第一次在学校里元旦跨年,那天晚上和几个最好的朋友开了视频大家一起看跨年晚会,那年零点的歌是五月天的《干杯》,我们一起唱,唱着唱着就好想回家,好想我的朋友们,但是对以后的生活又很迷茫。

写到这里其实我也在想命运这个事情。有多少人的一生能真的顺顺利利呢?除开生老病死,仅从一个人的意义上来说,别人的否定,甚至自己的否定恐怕都是常态,觉得自己做不到,觉得自己平凡,总是在面对挫折才是绝大多数人的一生。每天努力地生活,或者也许仅仅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这已经很值得敬畏了。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觉得你们都很棒。

我来的时候其实一无所有,我走的时候可能也一无所有,但我知道我心里会沉甸甸的。

对不起,说了一些我自己的故事,谢谢你们看。

祝宝子们生活愉快。

第49章南哥,好疼,我好想回家

飞机落地国外那天,那边的天气很差。

气温不比重庆,雨水都很冻。

晏轻南在这边租了一栋小房子,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可惜温度还太低,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枯枝。

安排的医生随即上门做了一些基础的检查,明天沈景远就要去私立医院接受手术前的系统检查,再根据要求调养一段时间,然后上手术台。

从下飞机开始,一切节奏都快了起来,和这里的天气一样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沈景远洗了澡换了睡衣站在窗边看雨,身后晏轻南也洗好了推门出来,他就回身走过去扑在他身上,“抱会儿抱会儿。”

检查做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每一天沈景远都躺在病床上被推来推去,白天在医院里能见到晏轻南的时间都是少数,大多数时候他只和医生们以及那些医疗仪器待在一起。

他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人做检查之前还告知他这个机器是怎么运作的,会不会疼。

面对一面一面白墙的时候他常常都在发呆,因为他不知道要检查多久,仪器运转的声音是微小的轰鸣。

空白的时间里他开始想,做手术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

天气是好是坏?他会不会很紧张?手术室的灯和现在这里一样吗?因为麻药沉睡过去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再也醒不来了?

沈景远在脑海里构思要留给晏轻南的信,他一点也不想把这封信称为遗书,因为他也不想走的。他走了晏轻南就只有一个人了,这比他死了还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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