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车厢寂静无声。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田韶床边。就在她俯身想将手伸进被子时,田韶掀开被子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啊……”
田韶将人踹倒在地并没停手,又飞奔上去连踢了几脚,那黑影大喊道:“救命啊,shā • rén了;救命啊,shā • rén了。”
听到喊声田韶也没停下,一直到车厢内的灯光亮起她才罢手。
车厢内的人都跑出来,然后就看见田韶笔直地站在过道处,而她前面躺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此时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朱倩倩问道:“田韶,这是怎么了?”
田韶说道:“她刚摸到我床边想要偷我的包。”
若不是听到声音是个女的,田韶刚才踢的时候就不会留余力,定要将她弄个半死才行。
朱倩倩惊愕不已。地上这女的体型是田韶两倍,结果却被打得只有呼救的份。若换成是她,只有挨揍得份了。
这女人还叫屈,大声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偷你的包,我、我只是上了厕所回来走错了,以为这是我的床。”
一问才知道,这女的还真是这个车厢内的,不过她的床位是另外一边的。
有的人知道她住这车厢觉得可能是真弄错了,再看这女的脸色发白觉得田韶下手太重了。
田韶说道:“对面厕所明明离你最近,你为何不去对面要跑来这儿。另外,上厕所为何走路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女人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半夜三更,我走那么大的声音会吵着人,所以将脚步放得很慢。”
田韶嗤笑道:“你都知道不能吵着别人,那证明你脑子清醒;我跟你的床位差那么远,你脑子清醒为何会走错了?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
女人辩不过田韶,就开始胡搅蛮缠说她睡得迷糊才走错了,说田韶下手太很了。诉完委屈后,一直在那哎哟哎哟地喊疼。列车员让她回床位上去,她说自己动不了并且还要田韶赔偿医药费。
还想要赔偿,做什么梦呢!
列车员是偏向田韶的,毕竟女人的行为很可疑。她说道:“你想要这位田同志赔偿,那等到四九城一起去公安局将事情说清楚。要不要赔钱,让公安局说了算。”
田韶点头说道:“同志,若证实她真的是来偷我包的,会得到什么处罚?”
列车员想也不想就说道:“这得看你包里的金额大不大,金额不大关半个月,金额要很大的话得坐三年牢。”
田韶说道:“我包里有一百块钱跟二十斤粮票,这个能判多久?”
其实挎包里放的是两千,除此之外户籍资料跟通知书也都在里面。至于皮箱跟藤箱,也都放了钱。
列车员说道:“那要判一年。”
女人听到这话吓着了,忙喊着不要赔偿不要赔偿了,这样子明显是心虚了。
列车员将田韶叫休息室,希望她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毕竟那女人咬死了走错地方,田韶也奈何不了她。说坐牢,不过是吓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