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熟悉的冷香味道,在这不正经的调情下蕴出温馨的调调。
仿佛两人是刚新婚的小夫妻,无所不能言,无欢不能作。
陆北柠面/红/耳/热,一颗喜欢他的心又无计可施,只能愤愤去打他,可手上的力道轻得就像是小猫挠痒痒。
周隐被打得惬意活泛,两下就钳制住她,反过来拖起她的臀把人扛到肩膀上,在陆北柠两声低呼抗议下,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周隐亲了亲她的鼻尖,非常体贴地问,“是又肿了吗?
这个“又”字就很妙。
陆北柠面颊一抹绯色,被他粘着吻了几下,推开他瓮声瓮气地埋怨,“都怪你。”
在她面前,周隐从来只有服软的架势,更别说这事。
他抬手,蹭了蹭陆北柠脖颈间被他吻深了的痕迹,柔声轻抚,“那先去躺会儿,我去买药,等我回来一起吃早餐?”
他一温柔,陆北柠就扛不住,双手搂在他脖颈,靠在他肩膀上,“我要吃火腿和煎蛋。”
“好,”周隐笑,表扬小朋友似的,“给你双份的爱。”
陆北柠正想从他的怀抱挣脱开,周隐却又把她拽回来,“那你昨晚答应我的事呢?是不是也要照办?”
昨天答应他的。
把宋行舟约出来,三个人一起吃顿饭。
昨晚上在兴头上,陆北柠为了哄他当然什么都答应,但这会儿清醒了,总觉得这事怪怪的。
毕竟她真不觉得宋行舟对她有什么。
但周隐自会拿话堵她——既然没什么,请你朋友吃顿饭不是很正常?
思来想去,也只能点头答应,“行,我帮你约他。”
周隐这才欣然点头。
而后又在下楼之前,俯身亲了亲她。
陆北柠表面装作没什么,但他人一走,就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甜蜜地在被子里打滚。
可高兴完了,又开始烦恼等会要怎么跟宋行舟说周隐要见他这件事。
想来想去又觉得还不如一鼓作气,有什么话直说,也省得夜长梦多。
不料宋行舟这家伙远比她想象中豁达,刚听她的铺垫,就明白其中深意,了然应承,“可以。”
顿了顿,他又笑,“其实也不用吃饭,我和他应该彼此都不想聊那么多,简单约个地方就足够。”
说是这么说,陆北柠却不想如此寒碜,宋行舟笑说不急,他有些事最近要去外地处理,回来再约。
等周隐回来,两人吃早饭时,她把话悉数转达。
周隐倒是fēng • bō不动,一边给她加着热牛奶,一边淡淡嗯了声。
陆北柠轻哼一声,“又不是昨晚如/狼/似/虎,又开始高冷男神了是吧。”
这话说得周隐哭笑不得,为了证明他没变,当天在陆北柠下班后,直接把人强行接回家金屋藏娇,然后一藏就藏了好几天。
但碍于陆北柠的“旧伤”,周隐有所约束,次数上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勤。
更多时候,都是给陆北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乃至简惠抽出时间叫陆北柠回来吃饭,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毫不客气,“我的天啊柠柠,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猪饲料,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胖这么多?”
生平第一次听到简惠说她胖了,吓得陆北柠赶忙上称,一量才发现自己胖了五斤。
偏偏她又脸爱长肉的类型,当即呜呼哀哉,连晚饭都不要吃。
简惠这一听,赶忙打圆场,“哎呦,五斤嘛,不打紧的,你也就是脸肉了一点,还是一样的好看。”
陆北柠不信,晚上在事后逼着周隐回答,是不是自己真的胖那么多。
本以为这男人最有发言权,没想到他却借机说骚话,吻着她的脸颊嗓音含混,“胖得很精准,我很喜欢。”
气得陆北柠张牙舞爪地在他喉结上咬了几口,偏他最近又不爱穿高领衫,草莓遮都遮不住,私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周总最近一看就知道过了不少舒坦日子,也不知道被哪里的小妖精吸了精气。
陆北柠还是在从卿那儿看到的截图。
当时她正喝着咖啡,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还不算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她去简惠那边吃饭,两人原本聊她和小老头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说着就说到楼下。
简惠一边摆弄着刺绣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光知道享受也不知道收敛,好几次我都听到没羞没臊的动静,喊得好来劲的,啧啧,真是。”
陆北柠听完,啃苹果的脸那叫一个面无血色,一颗心怦怦乱跳,完全不敢搭腔。
保姆在旁边笑说,“哎呀,现在社会进步,很正常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未婚先孕。”
“未婚先孕可不行,”简惠表情激愤,“那样是对自己和孩子的不负责,这要是我,我肯定是不允许的。”
说着她看向陆北柠,“不过我们柠柠乖,是断然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沅秋呢,也早就结婚了,我还巴不得她早点儿怀孕。”
保姆笑,“柠柠自然乖呀,你看一下班就过来陪你。”
陆北柠装作看电视的样子,把苹果咬得咯吱咯吱响,心说才不是,只是因为吃完饭就能下楼找周隐。
保姆又说,“而且你看柠柠,从来也不泡吧蹦迪什么的,私交又干净,又能赚钱,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都要羡慕死。”
陆北柠把苹果咽下去,心又说,不是不泡吧蹦迪,而是忙着被某人内个,所以没时间去。
等两个中年女人聊完。
陆北柠额头发烧,双颊绯红,二话不说地找了个要回去画画的借口,拎着包就下了楼。
这天晚上自然是没去找周隐的,她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回了家。
周隐忙完应酬,听说她今晚不在自己那儿,驱车去公寓找她,结果姑娘又羞又躁,悲愤得简直没脸见人,他哄了好半天才问出原委。
陆北柠不容置喙地做出决定,“反正我要戒色三个月,你别拦我。”
周隐从背后搂着她的小细腰,笑得肩膀直抖。
陆北柠气得侧过脸来瞪他,“我又长胖又被羞辱,你还笑?果然,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说着就推开周隐,作势要往外赶他。
可这男人又哪里是她小绣花拳头能推得动的。
只当情侣间的小情/趣,蕴着一脸轻佻宠溺的笑,仗着自己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贴过来耐心十足地哄她,“戒,戒还不行吗?”
陆北柠板着小脸不说话。
周隐火上浇油地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怎么都行,就是别赶我走,行不行?”
温情软语从来是他最擅长的。
陆北柠到底扛不住对他的眷恋和心动,没一会儿又被他修长的大手牵住,十指相扣。
缠缠绵绵地搂在一起,陆北柠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命令,“那你今晚睡我床底下。”
周隐答得恭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