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英特意来到会议室,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瞅。
别误会,她不是来看米寿上课老不老实的。
她是来看看她男人是怎么教书的。
她家老宋,在教孩子们正经读书。
这事儿虽然千万遍的告诉自个,人家是童生,有记忆,很正常,但是每回细琢磨都觉得,咋透着那么股玄幻呢。
所以,钱佩英特意来瞅瞅,她老公变“文化人”,啥样。
“娘,你干什么呢。”
“嗳呦,吓我一跳,从哪蹿出来的?”
“你还吓我一跳呢,你手指头戳窗纸干嘛,想看我爹?那你也不能破坏公共财产呀,一张挺贵的,戳破了还得重糊。”
钱佩英被女儿识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是窗纸不透明,瞧不着,要是像现代的玻璃似的,谁乐意戳纸。
“娘,你要想瞅他,我有办法。来,你跟我过来,我记得门板子有一块松动了,一挪能露条缝。”
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中,钱佩英一边扒门板子往里瞅,一边头也没回小声道:“你也是来瞧你爹的?”
“啊,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教书什么样。”
什么样呢。
在钱佩英的眼中:
妈呀,你还别说,她家老宋不白进屋特意换衣裳。
那时候刚干完活,进屋一顿洗,特意换上长袍。
她不理解还问呢,换它干啥呀,一会儿上完课还得接着干活。脱了换,换了脱,赶上不是你费劲洗了。